第2293章 换脸师（3）（1 / 1）
“正当防卫？我去。”侯伟瞪大双眼，“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说成是正当防卫啊，不光是张白甘看到了他意图用刀子将我杀死的一幕，报警的那名乘坐火车的乘客也看到了啊。”
“那名乘客的确看到了那名叫做白斌的男子持刀与你对峙的画面，但之后的情况他没看到，车已经开走了。”
“那附近就没有一个监控探头拍到我俩打斗的经过吗？”
石晴雪无奈的说：“问题就是没有啊，在坡道处原本安装有一个监控探头，但已经损坏很久了，一直没人维修，因为那处地点平时也没人会去，一直也就没引起重视。”
侯伟骂了句脏话，“那不就只剩下我的证词了吗？”
“对，目前就只有你和那个叫白斌的嫌疑人的证词，这就给白斌的辩护律师太多能发挥的空间。他似乎是打算说是你先袭击的白斌。”
“我成坏人了是吧？我成反派了是吧？”侯伟气得直哆嗦，“我是不是还得赔他医药费？”
“总之你得做好跟他打官司的准备，他可能会反诉你。”
“真他妈的！”侯伟愤愤的敲了下桌面。
“对不起啊。”石晴雪窘迫的说，“都是因为我们办案不力，让犯罪嫌疑人如此猖狂。”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侯伟厌烦的摆摆手，“必须将他与之前一连串的凶杀案联系到一起，我这件事是最无足轻重的。”
“要是能找到证据，能证明那个叫白斌的男子与发生在辽江市的这一连串案件有关，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话说那人真叫白斌吗？”
“不确定，至少白斌这一身份是存在的。这是不是他冒用的不好说？这个身份之前没有过犯罪记录，也没有在世的直系亲属。”
“好家伙，这身份真是有够完美的，也不知道为了买这个身份，他付出了多大代价！”
“侯伟，难不成最后真的要看这人逍遥法外吗？即便他的辩护律师没能在你与白斌发生的这场斗殴中颠倒黑白，但白斌即便入狱服刑也关不了他几年啊。”
“更有可能是判个缓刑，只要他愿意赔钱的话，甚至缓刑都没有，把我给送进去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抽空给苏涵打个电话吧，向她寻求法律援助，有她在的话，我至少不会被反咬一口。”
“好，那这方面的费用就让我出吧。”
“你出个什么劲？苏涵还欠我几个人情，总之我这边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把注意力放在案子上。”
“我知道。”石晴雪用力点头，“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换脸师，花匠那次的情况绝不会再次发生。”
“你还记得那家伙呢。”
石晴雪苦涩一笑，“怎么可能忘得了？一想到他还在逍遥法外，我就胃疼。”
“别想那么多了，时间不早了，回家休息吧。”
“好。”
走出灰色大楼后，石晴雪坐进自己的车内向着家的方向驶去，她很难想象，就在几天前，几乎同样的时间，她同样坐在车里、同样是回家，心情却与此时天差地别。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不，是整个调查过程中他们都没能真正的掌握被称作换脸师的职业罪犯的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推测、猜想。换脸师不可能认罪，他可能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提前做好了万全之策。
那样一个男人如果没能把他送进监狱，放虎归山的话，将会有多少人因他遭遇不幸？
绝对不能让这人逃出生天。石晴雪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握得太用力，甚至全然没有注意到车速过快。直到导航的警告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忙将车速降下去。
“绝对不能放过他。”石晴雪将车停在路旁，脸埋在满是汗水的手心中，她喃喃低语，“绝对不会放过他......我不会再犯花匠时的错误。”
之后的几天，石晴雪夜以继日的搜寻着不知是否存在的线索，不遗余力的查看目前掌握的证物，试图从中找寻出指向白斌的线索。
她反复查阅各个案件的卷宗资料，把出现过嫌疑人换脸师的监控视频反复观看。她太忙了，忙得没时间休息、吃饭，对重蹈覆辙的恐惧令她忘却了疲惫，全神贯注的投入到寻找线索与证据中。
石晴雪把目前已知的与换脸师有关的死者全都列出来，逐一进行调查，按照时间顺序，一开始是马博，之后是董丽娟，魏斌和同事李青霞同时遇害，这之后马青杀死了赖头和疤脸，在试图杀害换脸师时遭到换脸师的反杀。在这一过程中换脸师的右手受伤。
换脸师没有放弃行凶，她先绑架了杜子涵，又将她杀害。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换脸师之后又找上了名叫宋成鹏的男人，这人似乎是马青记恨多年的仇人，却死在了杀死马青的换脸师手中。
除去杜子涵的遗体目前仍未被找到，其余直接或间接与换脸师有关的死者的遗体，均已被找到。那么多具遗体、那么多名被害人、那么多庄罄竹难书的罪案，明明无数个监控探头都拍到了换脸师，可这些都不能成为将其缉拿归案的铁证，这令石晴雪越调查越感到无力、窝囊、愤怒。
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换脸师逍遥法外了吗！
石晴雪把调查的重点放在最近发生的宋成鹏的案件上。虽然找不到人证，但相关物证还是在案发现场宋成鹏的家中发现了一些，只可惜这些线索都无法指向嫌疑人白斌。
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可以推断出宋承鹏遇害时没有进行反抗。他有可能是在熟睡中被嫌疑人割断了喉咙，很快就在床上死去、也因为案发经过较为迅速，现场没能遗留下能指向嫌疑人的直接证据。
虽然在宋承鹏家门外的楼道内发现了残留的酒精，经检测与嫌疑人白洁被逮捕时衣物上沾到的酒精是同一瓶酒，空酒瓶也在案发现场所处单元2楼的管道井内被发现，但这仍旧只是旁证，无法证明嫌疑人白斌就是杀害宋成鹏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