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求避子药(1 / 1)
王碧珊与霍娴月被带上来时,脸上并无半分紧张。
她们款款而来,裙裾曳地,发髻上的珠翠随着步履轻轻摇晃,仿佛不是来受审,而是来庭院里赏花。
毕竟,凌芜那贱婢“盗窃”簪子一事,人证物证俱在,一个下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看到萧凌川阴沉的脸,王碧珊甚至还体贴地劝慰起来,语气里是藏不住的优越感。
“王爷何必为一个下人生气?不过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手脚不干净罢了。”她掩唇轻笑,“若她当真喜欢,拿去便是,妾身屋里多的是,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何必要偷?”
霍娴月立刻附和:“就是啊,姐姐心善。可这种人留在主院伺候,王爷可得当心了,万一哪天偷到王爷头上去,那可怎么好?”
两人一唱一和,言语间满是讥讽,仿佛已经定了凌芜的罪。
萧凌川听着她们惺惺作态的表演,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
“凌芜一个习武之人,成天舞刀弄枪,要你们那些金银首饰作甚?想栽赃陷害也编个像样的理由!如此拙劣的伎俩,简直可笑!”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针,扎得王碧珊和霍娴月脸上的笑容一僵。
“若她真想要,”萧凌川的视线缓缓扫过她们精心打扮的头面,“也无需偷你们的。本王库房里的东西,她看上哪样,本王赏她便是!这么拙劣的栽赃陷害,你们当本王是傻子?”
两人依旧声嘶力竭地辩解道:“王爷明鉴!妾身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就是那凌芜,她偷了我们的簪子!”
萧凌川耐心告罄,冷声下令:“来人!给本王掌嘴!狠狠地打,直到她们亲口承认罪名为止!”
王碧珊和霍娴月霎时血色尽褪,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萧凌川竟然会为了一个区区婢女,如此不给她们颜面!
“王爷!冤枉啊!妾身冤枉!”王碧珊最先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下,膝行几步,“那凌芜真的偷了妾身的簪子!人证物证俱在,您不能只听信她一面之词啊!”
旁边的霍娴月早已吓得浑身发抖。
她看着萧凌川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只觉得遍体生寒。
她脑子飞速转动,尖叫着撇清关系:“王爷明鉴!凌芜姑娘偷的是王侧妃的簪子,妾身……妾身只是心直口快,帮王侧妃将此事告知管家!此事妾身毫不知情,还请王爷明鉴啊!”
见她这么快就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王碧珊气得牙根紧咬,恨恨地瞪着她。
萧凌川对她们之间的狗咬狗毫无兴趣,他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女人,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还敢狡辩?昨日本王的王妃差点遭那花匠欺辱,整个主院竟没有一个下人!陈管事已经招了,是你们将所有人都支去了藏锦阁!”
他上前一步,那迫人的气势让两个女人抖如筛糠。
“你们故意支开所有人,连王妃身边最得力的凌芜也用偷盗的罪名先行困住,就是为了让那个死士花匠,好对本王的王妃下手!如此歹毒的心肠,本王岂能饶过你们?”
“来人!堵上她们的嘴!两人各打二十大板,掌嘴三十,禁足两个月!”
王碧珊和霍娴月这下是彻底慌了神,拼命磕头求饶,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王爷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我们不追究凌芜的过错了,王爷饶了我们吧!”
可萧凌川已经转过身去,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她们。
行刑的嬷嬷立刻上前,用布巾堵住了她们的嘴。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随即在殿内响起,一下,又一下,卯足了劲地打。
那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两个养尊处优的贵女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疼得面容扭曲,泪涕横流。
三十下打完,她们的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像发面馒头,嘴角渗出的血丝混着眼泪鼻涕,狼狈不堪。
接着便是打板子。
她们被按在长凳上,厚重的板子带着风声,沉闷地落在她们身上。
她们是世家贵女,自然不能真的打死,行刑的人力道控制得极好,既能让她们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又不至于伤及性命。
二十大板下来,两人早就叫不出来了,只有微弱的呻吟。
她们的臀部血肉模糊,裙子被染得一片深红,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最后,只能由各自陪嫁来的丫鬟和嬷嬷架着,像拖死狗一样拖离了偏殿。
就在此时,凌风快步从外面进来,身后还押着一个贼眉鼠眼、浑身发抖的中年男人。
“王爷,人牙子带来了。”
萧凌川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瘫软在地的人牙子,浑身的戾气尚未散去。
他冷声问:“说,到底是谁让你把那个花匠卖进王府的?”
那人牙子刚进来就看见了王碧珊和霍娴月的惨状,早吓破了胆,一听萧凌川问话,哪还敢有半分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
“是……是镇国将军府的大公子,王启!王公子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让小人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人送进王府当差!小人……小人卖一辈子下人也赚不到五十两啊,就鬼迷心窍答应了……王爷饶命,小的真不知道那人是个死士啊!”
“王启……”
萧凌川缓缓念出这个名字,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
“为了对付本王的王妃,连这种歹毒的手段都能想出来,不愧是镇国将军的好儿子!”
他眼中的杀意翻涌。
“看来,本王得想个好法子,让他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
姜姝宁一直沉睡到午后才幽幽转醒。
浑身上下仿佛被碾压过一般,没有一处不酸胀难受。
昨夜和清晨那些荒唐又香艳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既难堪又羞恼。
毕竟是重活一世的人,不会因失去清白就寻死觅活。
如今她最担心的是,昨夜那场失控的纠缠过后,她和萧凌川之间的纠葛,只会越缠越紧。
凌芜一直守在床边,察觉到幔帐内的动静,连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关切地问道:“王妃,您感觉好些了吗?”
话一出口,她脸颊便浮上两抹红晕,意识到自己的话语略有不妥,仿佛在暗示王妃遭受了欺负一般。
王妃与王爷本就是夫妻,昨夜之事,于情于理都应是水到渠成,对整个王府而言,更是一桩喜事才对。
只是看着王妃那苍白虚弱的模样,似乎真的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姜姝宁看到凌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用力抓住她的手,恳求道:“凌芜,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凌芜连忙俯身应道:“王妃请吩咐,凌芜定当竭尽全力。”
姜姝宁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道:“你去……帮我秘密抓一副避子药来!”
昨夜那般毫无节制的索取,她很有可能会怀上萧凌川的子嗣。
届时再想离开他,就更加举步维艰了。
想到这里,姜姝宁的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
她素来喜爱孩童,始终向往儿女绕膝的生活,却不曾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主动求取避子之药。
前世她明明那般怨恨萧凌川给自己喝了十年避子药,可今生,主动求第一碗避子药的,竟是她自己。
凌芜闻言一怔,随即敛下眉眼,恭敬地应道:“是,王妃,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