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叶谢被吸血魔王脱光了(1 / 1)
血炼峰顶,罡风如刀,刮得人脸颊生疼。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铁锈腥气,混杂着枯骨腐朽的尘埃味,直往人鼻子里钻,令人作呕。一轮妖异的血月悬于中天,将断壁残垣的古老祭坛废墟,涂抹上一层粘稠而绝望的暗红。
鹿骊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块风化巨岩的阴影里。他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劲装,几乎与嶙峋的山石融为一体,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暗影中闪烁着鹰隼般锐利的光芒。指尖,一缕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神念丝线,如同最灵巧的蜘蛛,正沿着某种玄奥的轨迹,无声无息地向前方蔓延。这是他苦修的“神识爬虫”,专门用来追踪特定目标的魂魄气息波动,比最厉害的猎犬还要精准百倍。
“食指的手段,确实狠辣刁钻…不愧是‘魔手’的精锐。”鹿骊心中默念,回想起不久前那场凶险的遭遇,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对方那诡异指劲带来的酥麻刺痛感。但这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警惕和决心。“更麻烦的是那从未露面的‘老大拇指’…此人隐于幕后,如同毒蛇蛰伏,威胁更大。”他此行的目标,正是追踪另一个棘手的仇敌——叶谢。若能寻到其踪迹,或可一箭双雕,将两个麻烦一并解决。
神识爬虫的丝线猛地绷紧,传递回一阵强烈而混乱的波动,源头就在前方祭坛废墟的中心!那波动中充满了暴戾、贪婪的邪气,以及一丝…属于叶谢的、带着惊怒与虚弱的独特气息!
鹿骊心头一凛,足尖在岩石上一点,整个人如同鬼魅般融入更深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向波动源头潜去。当他拨开一片断裂的石柱,看清祭坛中心景象时,饶是心志坚毅如他,瞳孔也不由得骤然收缩!
只见祭坛中央,一个由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邪异法阵正散发着幽幽血光。法阵核心处,一个身影被无形的血色锁链紧紧束缚,悬在半空——正是叶谢!此刻的她,已然被剥去了所有衣物,不着寸缕!月光毫无遮拦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优美曲线,肌肤在血月映照下泛着一种近乎透明的玉色光泽,然而这足以令任何正常男子血脉贲张的绝美胴体,却只透着一股令人心寒的脆弱与绝望。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显然遭受了重创。
而在她身前,悬浮着一个诡异的身影。那身影笼罩在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色雾气中,雾气翻滚,隐约可见其内里并非人形,而是一只巨大的、生着青色肉翼的蝙蝠轮廓!那对肉翼缓缓扇动,发出低沉如闷雷般的嗡鸣,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股腥风,吹得地上枯骨滚动。两点猩红如血钻的光芒,穿透雾气,死死钉在叶谢雪白的颈项上,充满了贪婪与残忍——正是火妖明尊座下四大法王之一的吸血法王!
“桀桀桀…好纯净的道家真元,好旺盛的生命精血!”吸血法王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用指甲刮擦琉璃,“你这小女娃的大治罗盘经确实玄妙,能引动山川地气,自成一方领域。可惜啊可惜,在本王的‘血魂魔音’之下,你那罗盘指针都给你震碎了吧?领域崩解,不过是本王砧板上的鱼肉罢了!”他伸出雾气中探出的一只枯瘦如鬼爪、指甲乌黑尖利的手,缓缓向叶谢的颈动脉探去。“乖乖献上你的精血,成为本王血河的一部分吧!”
叶谢似乎被那无形的魔音震伤了神魂,连挣扎的力气都近乎消失,只能发出微弱的、如同幼兽般的呜咽。眼看那乌黑的指甲就要刺破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千钧一发!四合院现!
就在这生死一瞬,一道灰影如同离弦之箭,从斜刺里的阴影中暴射而出!速度之快,带起尖锐的破空声!
“哼!何方鼠辈,敢扰本王进食?!”吸血法王反应极快,猩红的目光猛地转向袭来的灰影,另一只鬼爪凌空一抓,五道凝练如实质的血色爪芒撕裂空气,带着刺鼻的腥风,狠狠抓向鹿骊!
鹿骊人在半空,面对这足以开碑裂石的恐怖爪芒,眼中却无半分惧色。他口中低喝一声:“四合院,护!”
嗡!
奇异的空间波动瞬间以他为中心荡漾开来。一座微缩的、古色古香的青砖灰瓦四合院虚影,骤然浮现在他周身!这虚影并非完全虚幻,砖瓦纹理清晰可见,散发着温润如玉的微光,形成一个稳固的空间屏障。
噗!噗!噗!噗!噗!
五道凌厉的血色爪芒狠狠撞在四合院的院墙虚影上,发出沉闷如击败革的声响。爪芒蕴含的恐怖腐蚀力和穿透力,足以瞬间洞穿精钢,却在触及那看似脆弱的青砖时,如同泥牛入海!院墙虚影只是剧烈地晃动了几下,荡漾开一圈圈涟漪般的波纹,竟硬生生将爪芒的力量卸去、消融!只是那青砖之上,留下了五道清晰可见的、如同被强酸腐蚀过的乌黑凹痕,丝丝缕缕的血煞之气如同跗骨之蛆,试图向内侵蚀,却被四合院本身的玉质清光死死抵住。
“玉空之宝?!”吸血法王猩红的眼瞳猛地一缩,声音带着一丝惊疑。他显然认出了这防御至宝的来历。
其实四合院并非玉空之宝,只有安放在四合院厢房中的洞房才是玉空之宝,不过吸血法王此时不可能认出。
鹿骊借助四合院挡下这致命一击,身形已如鹞鹰般扑至叶谢身前。他看也不看那赤裸的胴体,反手一抖,一件鲜艳夺目的新郎吉服如同红云般展开,精准无比地裹在了叶谢身上,将她那令人窒息的春光严严实实地遮盖住。同时,他左手并指如剑,蕴含精纯真元,闪电般点向束缚叶谢的血色锁链!
“嗤啦!”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寒冰上,那由精血怨力凝聚的锁链,竟被鹿骊的指力硬生生熔断了一根!
“混账!”眼看即将到嘴的血食被人打断,还毁了他的血链,吸血法王彻底暴怒。他尖啸一声,声波如同实质的利锥,直刺鹿骊耳膜神魂!同时,他背后的青色肉翼猛地张开到极限,翼膜上无数扭曲的符文亮起,一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吸力骤然爆发!这股吸力不仅针对肉身,更直接作用于体内精血!鹿骊只觉周身血液瞬间沸腾,不受控制地要破体而出,向那法王口中涌去!
“想吸我的血?没那么容易!”鹿骊冷哼一声,身上的新郎吉服无风自动,红光流转,那些绣着的鸳鸯、并蒂莲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祥和而坚韧的气息,形成一个内层的护罩,牢牢锁住他自身气血。四合院的虚影也光芒大放,抵御着那恐怖吸力的撕扯。一时间,鹿骊如同激流中的磐石,任凭血浪滔天,我自岿然不动!
“好!好!好!两件玉空之宝护体!本王倒要看看,你这乌龟壳能撑到几时!”吸血法王怒极反笑,双翼扇动频率更快,吸力再次暴增,祭坛上碎石枯骨都被卷起,形成一个小型血色龙卷,中心直指鹿骊!血雾翻滚得更加剧烈,无数痛苦扭曲的怨魂面孔在其中哀嚎嘶吼,冲击着四合院的防御。
鹿骊心知久守必失,这法王的吸血大法诡异绝伦,持续下去,自己真元消耗巨大,迟早会被攻破。他眼中厉色一闪,右手在腰间一个毫不起眼的灰色布袋上轻轻一拍。
“咕噜噜…”
一个圆滚滚、灰扑扑、形如硕大肉球般的东西滚了出来,落在地上还弹跳了两下,活像个放大了无数倍的…屁股?此物正是鹿骊的另一件奇宝——尸鸠!
尸鸠一落地,那圆滚滚的“屁股”对着吸血法王的方向,猛地一缩,再猛地一鼓!
“噗——!!!”
一声沉闷到极点、又响亮到极点,难以形容的怪异声响爆发!仿佛不是声音,而是一股粘稠恶臭的浊气洪流!一股肉眼可见的、浓稠如墨、翻滚着黄绿色气泡的毒烟,如同决堤的秽河,带着毁天灭地的恶臭,轰然喷向吸血法王!
这毒烟所过之处,空气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地上的白骨瞬间变得焦黑酥脆,连坚硬的岩石表面都被蚀出坑坑洼洼的痕迹!那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更是直冲神魂,让人闻之欲呕,头晕目眩!
“什么鬼东西?!”吸血法王正全力催动吸血大法,猝不及防被这恐怖的毒屁正面喷中!那浓稠的毒烟瞬间将他周身的血雾腐蚀得滋滋作响,无数怨魂面孔发出凄厉到极致的惨叫,瞬间消融!更可怕的是,那股恶臭仿佛能穿透一切防御,直灌他的口鼻,熏得他眼前发黑,神魂都一阵剧烈眩晕!他引以为傲的吸血神通,在这污秽恶毒的屁烟面前,竟被强行打断!
但这还没完!那喷出的浓稠毒烟并未散去,反而在空中剧烈翻腾、凝聚!伴随着一声低沉而充满暴戾的嘶吼(仿佛也是从“屁股”里发出的),那毒烟竟在瞬息之间,化作了一条狰狞无比的毒龙!龙首狰狞,獠牙外露,通体由翻滚的剧毒秽气构成,黄绿色的毒火在龙睛中燃烧,张牙舞爪,带着毁灭一切生灵的污秽气息,朝着吸血法王猛扑而去!龙未至,那铺天盖地的恶臭和腐蚀性毒气已经让法王周身的护体血光剧烈波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毒煞化形?!玉空邪物?!”吸血法王这次是真的骇然失色了!他修炼血道,最是忌讳这种污秽剧毒之物,这毒龙的气息,简直是他血煞功法的天然克星!眼看那狰狞的毒龙巨口噬咬而来,感受着护体血光飞速被腐蚀消融,他哪里还敢硬接?
“吼!”吸血法王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啸,双翼猛地一振,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血色流光,再也顾不得什么法王尊严和到嘴的血食,狼狈不堪地朝着血月笼罩的深山中亡命飞遁!那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腥臭毒气。
眼见那恐怖的吸血法王被自己的“尸鸠毒龙”吓得落荒而逃,鹿骊紧绷的心弦才略微一松。他立刻挥手召回尸鸠(那圆球落地后还“咕噜”了一声,似乎颇为得意),同时维持着四合院的虚影,警惕地扫视四周。
祭坛中心,被新郎吉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叶谢,似乎因为束缚的解除和吸血法王的逃离,幽幽转醒。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那双依旧清澈、此刻却充满了迷茫、虚弱和深深后怕的眼眸。
映入她眼帘的,是鹿骊那张带着警惕、审视,却并无淫邪之意的脸。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到身上那件刺眼的大红新郎吉服,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绝美的脸庞上先是涌起一片羞愤欲绝的红晕,紧接着又变得苍白如纸。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神魂受创和失血过多,身体一软,向前栽倒。
鹿骊几乎是本能地一步上前,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中。
入手温软,隔着那层吉服,依旧能感受到那玲珑起伏的曲线和惊人的弹性。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血腥气的幽兰体香钻入鼻端。鹿骊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他并非圣人,怀中抱着的,是一个曾与他生死相搏、此刻却毫无反抗之力的绝色佳人,更是仇敌。那柔软的触感,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神摇曳。
叶谢更是浑身剧震!从未有男子如此亲近过她!肌肤相亲(隔着衣服)的感觉让她羞愤得几乎晕厥。她下意识地就要挣扎,调动体内残存真元。
“别动!”鹿骊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同时手臂微微收紧,阻止了她的挣扎。“那蝙蝠妖只是暂时退走,未必不会杀个回马枪!你神魂受创,气血两亏,再乱动,神仙也救不了你!”
他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旖旎,只有冷静的分析和一种奇异的…责任?叶谢挣扎的动作顿住了。她抬起苍白的脸,看着近在咫尺的鹿骊。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冷硬,眼神锐利如刀,警惕地扫视着黑暗,似乎真在防备那吸血法王卷土重来。他揽着她的手臂坚实有力,却并无轻薄之意,更像是在固定一个伤员。
一瞬间,过往的仇怨厮杀,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此刻奇异的依偎冲淡了许多。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叶谢心中弥漫开来。是羞愤?是感激?是茫然?还是…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她最终放弃了挣扎,将螓首无力地靠在鹿骊坚实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沾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气。那件大红的新郎吉服,此刻成了她唯一的遮羞布,也成了两人之间微妙关系的奇特纽带。
就在这气氛微妙而尴尬的寂静时刻,祭坛下方的山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铠甲摩擦的铿锵之声!
“什么人?!”
“大胆!前方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有妖气!戒备!”
一连串的厉喝声划破了夜的寂静。紧接着,一队约莫二十余人的甲士,手持明晃晃的长矛、腰挎制式长刀,排成严谨的阵型,迅速地涌上了祭坛废墟。他们个个气息沉稳,眼神锐利,身披精良的玄黑色铁甲,甲叶在血月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胸口护心镜上刻着一个威严的虎头徽记——正是大晋王朝精锐禁卫的标志!
为首一人,身姿挺拔,头盔下的面容冷峻,眼神如电,扫视着废墟中的景象:断裂的白骨法阵、残留的血腥和毒气、以及废墟中心那对奇异的男女——一个灰衣男子警惕地站着,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裹在刺眼大红吉服里的女子(虽然裹着,但女子裸露的雪白小腿和凌乱的青丝,以及现场残留的破碎衣物,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禁卫队正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而充满审视,手按在了刀柄上:“尔等何人?在此作甚?此地妖气冲天,血迹斑斑,是否与妖邪有关?速速放下那女子,束手就擒,接受盘查!”他身后的甲士也齐齐踏前一步,长矛前指,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矛尖寒光闪烁,锁定了鹿骊。
鹿骊眉头紧锁。他不想与朝廷的人冲突,但此刻放下叶谢,她必死无疑。解释?此地情形诡异,自己抱着一个近乎赤裸、裹着新郎吉服的女子,怎么看都像是刚做了采花勾当的淫贼,百口莫辩!他体内真元悄然流转,四合院的虚影虽未显现,但护体之力已暗自提升。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慢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越如冰泉击玉、带着几分慵懒,却又隐含威严的女声,从甲士队伍后方传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瞬间压下了肃杀的气氛。
甲士们闻声,如同潮水般整齐地向两旁分开,恭敬地垂首让出一条通道。
只见一位身披月白色锦缎斗篷的女子,在两名气息明显更为深厚的贴身女卫护卫下,缓步走上前来。斗篷的兜帽微微掀起,露出一张令人呼吸为之一窒的容颜。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琼鼻挺翘,唇色如樱。肌肤胜雪,在血月的映照下非但没有减色,反而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冷艳。她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沉淀着远超年龄的从容与智慧,仿佛能洞悉人心。她身姿高挑,行走间仪态万方,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气度,仿佛九天明月落入凡尘。
正是当今魔晋皇帝最宠爱的掌上明珠——昭敏公主!
她的目光并未在鹿骊和叶谢那略显狼狈的姿态上过多停留,而是先扫过地上的白骨法阵、残留的污秽毒气痕迹,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浓烈妖气(吸血法王留下的)和血腥气。秀眉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随即,她看向那紧张戒备的队正,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化解一切冰霜的笑意:“张队正,不必紧张。此地妖气浓烈,残留血煞污秽,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与强大妖邪的恶斗。”她的声音温润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两位…道友,气息纯正(她看了一眼鹿骊,似乎感受到了四合院残留的玉质清光),身上虽有伤损,却无邪祟之气。看这位姑娘的模样,分明是遭了妖邪毒手,被这位侠士所救。”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鹿骊脸上,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清澈澄净,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欣赏与安抚:“侠士不顾自身安危,于妖邪爪下救人,此乃义举。本宫代朝廷,谢过了。”她微微颔首,姿态优雅至极。
鹿骊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位突然出现的尊贵公主,眼光如此毒辣,三言两语就点破了真相,更将一场眼看就要爆发的冲突,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他看着昭敏公主那张在血月下依旧清丽绝伦、气质卓然的容颜,那从容不迫的气度,那洞悉世情的智慧眼神…心中某个角落,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一种前所未有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悄然滋生。
昭敏公主的目光与他对视了一瞬,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似乎蕴藏着星辰大海,随即又自然地移开,仿佛只是随意一瞥。她转向张队正,语气恢复了清冷:“此地不宜久留,妖邪虽退,恐有后患。张队正,派人清理现场,留影存证。护送这两位…道友下山,寻一处安全所在安置疗伤。”
“遵命!”张队正再无二话,立刻躬身领命。看向鹿骊的眼神,也由警惕变成了肃然起敬。
鹿骊抱着依旧虚弱的叶谢,感受着怀中玉体的微微颤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月白色的、在甲士簇拥下转身离去的倩影。
血月、废墟、狼藉的战场、怀中的仇敌兼“累赘”…这一切仿佛都暂时褪色。唯有昭敏公主那惊鸿一瞥的容颜,那清越的声音,那化解危局的从容气度,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深处。
风,似乎都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