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风清扬的剑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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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我了!”林平之在一旁说道。

“等我再玩一会。”令狐冲持剑正与七只活尸交手。

这家伙在剑法上的天赋极高,也就比张平安差些,与风清扬不相伯仲。

“大师兄,你控制好力道。莫要像上次一样,将一只活尸直接给毁了。”林平之不放心的说道。

若是让这家伙放开手脚,二三十活尸不够他杀的。

“上次是我一时大意。”令狐冲嬉皮笑脸的说道。

但一旁的师弟们却完全不信。

张平安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那些采来的草药证明确实很好,放在以前都算是天地灵根了。

宁中则带着女弟子们开始研究那些草药的药效。陆大有的猫狗们就成了试药的工具。

而张平安则需要带人去采摘。

孙刚那边则想着让张平安弄些矿石来,存储在华山的矿石们,也受天地灵气的影响,质地变得不一样了。

但那些锻造好的兵器,却没有发生变化。

镇魔拳推广开来后,也出现问题了。

引灵气入体时,每个人的灵气竟然不一样。老岳感觉灵气炙热,左冷禅感觉灵气寒冷。

张平安便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又改良了一下镇魔拳。总得来说华山上下现在确实是一片欣欣向荣。

不过什么事都离不开张平安。

“小师弟,咱们需要的东西,都记下来了。”老岳给张平安一个小册子。

上面记着需要的东西。

现在华山最需要的是种子,山上的粮食虽然多,但坐吃山空,总有吃完的一天。

老岳已经带人在山下开垦出一片田地了。他们准备种些粮食。

现在风清扬、令狐冲都已经炼体大成了。

张平安这段时间太忙,压根儿没有研究炼气的功法。

结果这二位的天赋也非常人,他们开始打磨自己的剑气了。

反正张平安看过之后,也是赞不绝口。

“太师叔,您与小师叔下山。怎么留我看家啊。”令狐冲不满的说道。

风清扬笑着说道,“老夫这么多年都没有下山行走了,这次好不容易下山一趟。

你小子莫要聒噪。”

此时的风清扬一头白发全部转黑,皮肤也变得光滑。看他的年纪现在只有五十多岁的模样。

他们是华山最强的三人。

自然不可能让他们一起下山,令狐冲也清楚,这么说也是为了玩笑。

这家伙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乐天派。

“小师叔,别忘了抓活尸啊。不然师弟们总是抢着与我玩、修行…”令狐冲看了老岳一眼,立刻改口。

老岳有时候挺后悔将女儿嫁给这家伙的。

张平安他们再没有废话,直接带着风清扬还有五名弟子离开了。

林平之、李剑堂都在其中,萧承业也跟着。

萧墨影快炼体大成了。

本想着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要再被风清扬比下去了,于是跑去闭关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风清扬他们应该能回来了。

“这次下山是想带你们见识一下,山下的情况。你们莫要松懈大意。”张平安对他们说道。

“知道了,师父、小师叔!”

风清扬站在一旁看给他们训话,只觉得有趣。

张平安一行人走了三四天。

除了张平安,其他几人还是对眼前的景象惊骇不已。

往日里炊烟袅袅的村落,此刻只剩断壁残垣,土坯墙被啃噬出蜂窝状的孔洞,茅草屋顶塌了大半,露出的椽子上沾着暗褐色的污迹。

“以前这里的村民非常热情,只要是咱们华山派来,他们都会很热情的招待。没想到现在整个村子都空了。

我还记得每年这时候镇子上最是热闹,好多人在戏台那边听戏呢。”

林平之握紧腰间长剑,指节泛白。

他记得去年下山时,村口的老槐树还枝繁叶茂,此刻却只剩下半截焦黑的树干,树皮上布满蛛网状的裂纹,凑近了能闻到一股类似铁锈的腥气。

风清扬蹲下身,用指尖捻起一撮混着碎石的泥土。本该是土黄色的泥块里,竟掺着些银灰色的细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天地灵气异变,连土性都改了。”他屈指一弹,沙粒落地时发出细碎的滋滋声,竟在石板路上灼出几个针尖大的小坑。

往前走了半里地,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呜咽。

萧承业拨开丛生的荆棘,只见残破的猪圈里蜷缩着个黑影,细看才发现是头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老母猪。

它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脊背上长着几簇灰黑色的硬毛,像钢针似的扎出半寸长。

听到动静,老母猪猛地抬头,双眼浑浊如蒙着血雾,嘴角淌着涎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竟朝着他们猛冲过来。

“小心!”

张平安侧身挡在众人前,他一拳轰出。

拳头还没有碰到母猪,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它的头骨竟像陶瓷般裂开,却没流出鲜血,只涌出些粘稠的黑液,溅在地上冒起青烟。

“你已经炼体大成,为何不往下走了?”风清扬不解的问道。

他没想到自己比徒弟都慢了半分,风清扬的剑还没有拔出来,张平安就一拳将那母猪打死了。

“这猪肉应该不能吃吧。”萧承业说道。

众人一起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

再往镇子里走,异变更甚。

这条路不是张平安上次走的那条,而且距离张平安上次下山,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街面上的青石板缝隙里钻出暗红色的藤蔓,叶片边缘带着倒刺,林平之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柄断矛,伸过去试了试。

结果那藤蔓瞬间就缠上断矛,便开始疯狂生长,不过片刻就将断矛裹成个绿中透黑的疙瘩。

风清扬一剑落下。

剑气如清风徐来,但威力极强。

瞬间那藤蔓就被剑气吹成一截一截的。

几个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早已褪色,竹骨上结着层白霜似的东西,李剑堂伸手衣袖先碰到了,那白霜竟顺着衣袖往上爬。

这次风清扬先出手,直接用剑气斩断了李剑堂衣袖,他手腕上留下几道冰碴似的印记。

张平安检查了一下,没啥大问题。

“下次碰的时候,别用手。”张平安对李剑堂说道。“至少炼体大成前别用手。”

“我知道了师父。”李剑堂点点头。

他一开始很担心他们李家庄,甚至都想偷跑去,最后被张平安严令禁止他下山。

现在他才明白,若是不听张平安的,自己怕是早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

感激的同时,也担心起李家庄了。

但愿他们能活着吧…

他们一行人继续探索。

终于看了最让人头皮发麻的玩意,镇子东头的戏台。

原本彩绘的梁柱爬满了暗紫色的苔藓,台口的石阶上坐着十几个人。

他们个个衣衫褴褛,保持着看戏的姿势,皮肤却像晒干的皮革般紧绷,眼眶里空空如也,只有黑虫在里面爬来爬去。

风一吹过,他们竟齐刷刷地转动脖颈,朝着张平安等人的方向望来,下颌骨咔嗒作响,像是在重复着早已遗忘的唱词。

“这些活尸好像比山上的更邪性。”李剑堂按住剑柄,声音有些发紧。

他看见一个穿粗布短打的农夫活尸,手里还攥着半截锄头,铁头却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绿色,刃口泛着幽光,显然是受了灵气侵蚀。

风清扬望着镇子深处升起的淡淡灰雾,眉头紧锁,“灵气紊乱,生灵畸变,再这么下去,恐怕不止是活尸了。”

他话音刚落,雾中忽然传来孩童的笑声,清脆得不合时宜,听得人后颈发凉。

“看来不将这些家伙料理干净,咱们怕是不能好好找东西了。”张平安冷声说道。

“徒儿,这次你莫要出手了。我正好与这些家伙切磋切磋。你们几个去收拾那些看戏的家伙。

莫要觉得他们在看戏就不好打扰。”风清扬笑着说道。

众人点头应是,握紧兵器。

林平之几人只觉得,脚下的石板越来越滑,不知何时蒙上了层黏腻的薄膜,踩上去悄无声息。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活尸碰撞的闷响,和那若有若无的孩童笑声,在死寂的镇子里回荡。

灰雾中那阵孩童笑声陡然尖锐,像是有无数根细针钻进耳朵。

林平之五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瘦小的黑影已从雾里窜出,足尖在畸变的藤蔓上一点,竟踏着诡异的步法直扑风清扬面门。

那孩子看着不过七八岁模样,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红肚兜,脸上却没有丝毫孩童该有的稚气。

皮肤像泡过水的纸,透着青灰色,双眼是两个黑洞,正汩汩往外淌着黑汁。

它张开嘴,露出两排细如獠牙的牙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缠着发丝的麻绳,麻绳上的倒刺闪着幽光,竟带着破空之声抽向风清扬咽喉。

“来得好。”

风清扬不退反进,身形如风中柳絮轻轻一侧,恰好避开麻绳的锋铓。

他并未拔剑,只是屈指在身侧虚虚一划,一道几不可见的剑气便顺着指尖荡开。那剑气极轻,像春日拂过湖面的微风,看似绵软无力,却精准地缠上了麻绳。

“你们都好好学着点。”张平安对他们说道。

嗤啦一声!

麻绳上的倒刺瞬间被削得干干净净,就像被最柔和的风拂去了浮尘。

那孩子怪叫一声,黑洞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料到对方剑气竟如此厉害。

它猛地旋身,肚兜下的脊背突然裂开,钻出十几条类似蛛腿的触须,触须上布满吸盘,带着腥气朝风清扬缠来。

风清扬足尖在地面一点,身形陡然拔高,衣袂翻飞间,周身已萦绕起一圈淡淡的气流。

其实风清扬现在已经属于炼气境了。

这炼气三境,主要炼的就是真气。

炼气第一境,要将体魄炼到极致后,真气自生,这第一境主要就是炼出真气就算是成功了。

炼体境大成后,产生的真气与以前靠内功修行的真气不一样。炼体大成所生的真气,不管是破坏力还是玄妙程度,都是以前的内力无法比拟的。

以前的内力就像是远古时期的木棍,而现在的真气则像是高科技武器。

只见风清扬双指并拢向前一送,剑气如清风掠过稻田,带着沙沙轻响散开。

那清风看似无害,落在触须上却像无数把薄刃同时切割,十几条触须齐刷刷断成数截,断口处的黑汁还没来得及滴落,就被剑气搅成了齑粉。

那孩子被激怒了,黑洞般的眼眶里喷出两道黑烟,黑烟落地瞬间化作无数只指甲盖大的黑虫,铺天盖地朝风清扬涌去。

这些虫子爬行时发出沙沙声,所过之处连石头都被啃出细密的孔洞,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风清扬眉头微挑,终于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剑。剑身未开刃,却在他握住的刹那腾起一层莹白的光。

这是张平安后来用变异后的矿石给他新锻的长剑,因为实在太忙都没来得及开刃。

但现在风清扬的剑气,开不开刃都差不多。

他手腕轻抖,剑气陡然变了性子。

不再是微风或清风,而是卷着呼啸声的狂风!

那狂风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梳理过,形成一道旋转的气柱,将黑虫尽数卷在其中。

风清扬吐气开声,剑随身走,剑气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狂风裹着剑气,时而化作密集的风刃,将黑虫绞成飞沫,时而凝聚成一道风墙,将漏网的几只黑虫死死按在地上,任其挣扎也无法前进一步。

更绝的是,那些被狂风卷起的黑虫尸骸,竟被剑气碾成了粉末,连一丝腥气都没留下。

那孩子见黑虫被灭,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整个身体开始膨胀,肚兜被撑得裂开,露出底下蠕动的肉瘤。

它猛地吸气,周遭的灰雾竟被它一口吸进嘴里,随后喷出一道漆黑的风柱,风柱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在滋滋作响,石板地上瞬间被蚀出一道深沟。

“雕虫小技。”风清扬眼神一凝,长剑斜指地面。

这一次,他的剑气变得愈发内敛,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就在黑风柱即将及身的刹那,他手腕翻转,剑气陡然爆发。起初如清风拂过,温柔得仿佛能吹动花瓣,却在触及黑风柱的瞬间化作狂涛!

那道狂涛般的剑气并非直线冲击,而是顺着黑风柱的轨迹盘旋而上。

时而化作漩涡,将黑风柱的力量层层瓦解;时而化作锐锋,像风削岩石般剥离着黑风柱外层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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