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遗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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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城地宫的冰窖在护道核共鸣时显形,秦晓云的水鳞甲突然发出清鸣,冰龙纹直指石壁上的冰棺碎玉——那是秦战二十年前布下的护道阵眼,碎玉内侧的血字在冰光中显形,每笔都带着水行精的凛冽。

“晓云姐,冰棺碎玉!”庄思瑶的毒雾裹住即将崩塌的冰壁,银簪在碎玉上划出梅花龙的木行诀,“是秦战伯伯的护道印记!”

秦晓云的指尖颤抖着抚过碎玉,冰龙纹自动修复着裂痕,显形出秦战的留言:“成志煞化,乃吾三人之局。

贤儿的金脉需煞雾淬炼,成志的木行脉,是我们能给的最后护盾。”碎玉间夹着赵长卿的酒葫芦碎玉,酒气化作金火真气,在石壁上投出三师兄弟的虚影。

“战哥,成志才十八岁,他的木行脉承受不住十年煞雾!”赵长卿的虚影握着酒葫芦,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抖,“当年在同泰寺,梅花用青蚨木本源替他续命,你用冰龙纹镇住他的心脉,可这孩子……”

秦战的虚影背对着众人,冰甲下露出半截青蚨木杖:“长卿,贤儿的金脉太纯,唯有成志的甲胄能引开血煞盟。”他的指尖划过冰棺,“成志的左腰,我种了半片青蚨木碎片,能替贤儿挡住三次地火反噬。”

梅花龙的虚影咳嗽着走近,药箱底的护贤图在冰面展开:“成志的每根毒针尾绳,都系着贤儿的胎发。”

他的视线落在碎玉上,“等贤儿的金刀斩碎护贤根,成志的木行脉,就会融入他的刀穗——这是我们能为他铺的最后一条路。”

崇贤的金瞳穿透虚影,看见十二岁的李成志跪在冰棺前,秦战用断刀在他甲胄内侧刻字,“成志,护好贤儿的膻中穴,那是为父唯一能教你的了。”少年咬着唇点头,眼中映着冰棺里襁褓中的崇贤。

“原来成志哥哥的煞化,从一开始就是局……”崇贤的声音发颤,刀穗上的金鳞碎片与碎玉产生共振,显形出血煞盟地牢的场景——李成志用木行血在甲胄刻崇贤的名字,每刻一笔,梅花龙的虚影就往他脉门注入一丝木行精,“梅花师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晓云的水纹玉佩突然发出强光,冰面上显形出李成志的血煞日记,字迹被血浸透却异常工整:

“丙辰年冬,贤弟金脉初醒,我在血煞盟地牢刻他的生辰弱点,梅花师伯说,贤弟的膻中穴需用我的木行血温养。”

“庚申年夏,贤弟在离火岛受伤,我故意让煞雾侵蚀甲胄,赵师伯的醉刀诀在我识海响起:‘成志,护贤需断恩,可老子的恩,断不了。’”

“甲子年秋,护贤根即将燃尽,我在甲胄内侧绣‘贤弟平安’,用的是贤弟十五岁时的断发——思瑶的毒雾,应该能顺着发香找到他。”

最后一页的字迹格外潦草,画着三个糖葫芦:“贤弟,若你看见这本日记,哥哥的护贤路,便走完了。记住,你的刀穗,是哥哥见过最亮的光。”

庄思瑶的毒雾在日记上显形出梅花龙的掌纹,“思瑶,成志的每根毒针,都藏着他的木行血。”老人的声音带着歉意,“当年为师骗他说贤儿的金脉需要煞雾淬炼,其实是我们三人,早将本源与他的甲胄绑定。”

崇贤的指尖抚过碎玉上的血手印,突然想起李成志每次煞化时,明明可以杀他,却总是避开致命处:“成志哥哥,你挨的每记煞掌,受的每道刀伤,都是为了让我的金脉,在煞雾中……”

“贤侄,”赵长卿的虚影突然转身,醉刀穗上的帕角碎片与崇贤的刀穗共鸣,“当年老子在破庙教你们编刀穗,是想让成志的甲胄,成为你的眼睛——他看见的煞雾,你不用看;他受的伤,你不用疼。”

虚影抛来半片银杏叶,“这叶子,是成志求老子刻的护贤纹,能保你刀穗不断。”

秦晓云的冰刃突然斩向石壁,显形出秦战与梅花龙的对话:“梅花,成志的护贤根快燃尽了!”“战哥,护贤道本就是以命换命——当年我们三人在同泰寺发过誓,护贤儿长大,护成志煞化,护五行门不灭。”

崇贤的金刀在此时发出悲鸣,刀穗上的护贤根与碎玉中的木行精融合,显形出双生刀的铸造场景:秦战将自己的水行精、赵长卿的金脉血、梅花龙的木行根,分别注入两柄刀胚,“成志的刀,护贤儿的膻中穴;贤儿的刀,斩世间的煞雾。”

“原来双生刀,从一开始就是共生刃……”崇贤的视线落在李成志遗落的断恩刀残片,刀刃缺口与金刀完美契合,“成志哥哥的刀,不是煞器,是三师伯们用命铸的护道刃。”

地火口的青蚨木荧光突然涌入地宫,庄思瑶的银簪在碎玉旁刻下护贤纹,每道都对应着李成志的笑脸:“贤哥哥,成志哥哥的护贤根,在核芯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的指尖划过碎玉上的“成”字,“梅花师伯说,护贤者,需知其弱,方能护其强——成志哥哥,早就知道你的所有弱点。”

秦晓云的水鳞甲在此时显形出秦战的冰棺全貌,棺底刻着三师兄弟的联名:“秦战、赵长卿、梅花龙,以血为契,护成志煞化,护贤儿大成。”

她望着崇贤,冰龙纹在甲胄表面游走,“战伯伯的冰龙,其实早就护着成志哥哥的脉门——他的煞化,是假,护贤,是真。”

血煞盟的密道深处,竹煞使的密信被火漆封印,“崇贤的膻中穴弱点被青蚨木根系护住,但他的刀穗仍是命门。”

信纸上,“刀穗”二字周围,画着与李成志相同的蜈形纹,“金鳞煞影计划虽败,护贤印的破绽,仍在双生刀的合流处。”

焚心城的冰窖,终究还是化了。崇贤握着李成志的血煞日记,发现内页夹着片枯黄的银杏叶,叶脉间刻着“贤弟平安”,正是赵长卿的醉刀笔迹。

他突然明白,三师兄弟的护贤局,从来不是牺牲一人,而是让每个护道者,都成为彼此的根与盾。

“成志哥哥,”崇贤轻声道,“你的义字,从来都在。”

刀穗上的金鳞碎片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他的誓言。

庄思瑶的毒雾化作护贤蝶,绕着碎玉飞舞,每只蝴蝶都映着三师兄弟的笑脸——赵长卿的醉笑、秦战的冰笑、梅花龙的慈笑。这些笑容,终将成为他们护贤路上,最坚实的铠甲。

当三人离开地宫,崇贤的五脉甲胄突然发出清越鸣响,甲胄表面,三师的血手印与李成志的金鳞碎片交相辉映,显形出完整的护贤印。

他知道,护贤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刀穗上的护贤根还在,三师伯们的遗志,就永远不会熄灭。

焚心城的阳光穿透冰窖,照在秦战的冰棺碎玉上,碎玉内侧的“成志,护好贤儿”八字,在光华中显得格外明亮。

崇贤握紧断恩刀,刀穗上的帕角碎片与银簪尾绳,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护道者的传承——金刀斩煞,毒针护心,水盾润养,三脉合流,护贤无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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