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血书泣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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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塘正殿的青砖上,少林佛珠的碎渣、武当真武剑的残片、峨眉护镯的齑粉在崇贤脚下聚成三角。

他握紧英雄帖,帖背的血书在赤焰中明明灭灭,三师兄弟的血手印如活物般在帖面游走,与他刀穗上的金鳞碎片产生共振。

“正道盟诸位,”崇贤的声音混着金火双刀的清鸣,“这是贵派的英雄帖,也是贵派的煞器——现在,该让天下人看看,帖背藏着什么了。”

庄思瑶的毒血、秦晓云的水血、崇贤的金血同时滴在帖背,英雄帖突然发出尖啸,帖面的蜈形暗纹如蛇般逃窜,却被青蚨木火焰烧成飞灰。

帖背的青蚨木汁血书在三色血滴中显形,三师兄弟的虚影从血光中站起,衣袍染着二十年前的血渍。

“贤儿,二十年前,”赵长卿的醉刀血字在帖背游走,酒气混着煞血的腥甜,“老子在少林藏经阁,亲眼看见他们用煞血浸泡佛珠,每颗都刻着初代宿主的忌日——他们的‘护贤’,是拿你们的骨头垒的!”虚影的酒葫芦砸向少林方丈,露出其袈裟下的血煞盟金鳞甲。

秦战的冰龙血印冻住武当掌门的煞爪,冰甲下露出当年被真武剑砍伤的旧疤:“战某的冰棺,就是被你们的真武剑劈碎的——所谓替天行道,不过是为了夺初代水脉精魄,永葆青春!”冰龙纹在殿内游走,显形出三十六派掌门与血煞盟的契约。

梅花龙的木行血纹扎入峨眉师太的护贤镯碎渣,药箱虚影在血光中打开:“老夫的青蚨木,本为护贤,却被你们锯成甲胄碎片,炼了这些煞器——成志的木行脉,就是被你们生生熬干的!”

虚影咳嗽着,指尖抚过庄思瑶的银簪,“丫头,用你的毒雾,让他们看看护贤根的真容。”

赤焰女的火行脉在血书光芒中剧烈震颤,赤焰袍化作青蚨木火焰,火行纹显形出初代火脉宿主的记忆:母亲被少林方丈用佛珠逼到火塘深处,真武剑的煞光映着峨眉护镯的血誓,“焰儿,正道盟的护贤帖,是用血写的……”鼎底的血誓突然燃烧,与英雄帖背的血书共鸣。

崇贤的金瞳穿透血光,看见帖背角落有个极小的血指印,正是李成志十岁时的印记。

碎片在血光中显形出少年在血煞盟地牢的场景:用断刀在英雄帖背刻字,每道刻痕都渗着木行血,“贤弟,哥哥的血,替你守住帖背的真相……”

“原来成志哥哥,早就知道英雄帖的阴谋……”崇贤的声音哽咽,刀穗上的金鳞碎片与血指印重合,显形出李成志的残念,“他在血煞盟刻了三年帖背,用自己的血,把三师伯们的血书,藏在煞纹底下……”

赤焰女突然抱住火鼎,火行精与血书的青蚨木共鸣,显形出初代五脉宿主的护道核:“我想起来了!”

她的指尖按在核芯,“二十年前,五脉宿主被正道盟逼入绝路,我娘把火行精注入青蚨木,秦叔叔把水行精封入冰龙鳞,陈叔叔把金脉精融入双生刀……”

秦晓云的水行盾在此时显形出秦战的冰棺碎玉,碎玉内侧的“成志,护好贤儿”与血书的“护贤”二字重叠:“战伯伯的冰龙纹,早就护着护道核——他的冰棺,是用初代水脉宿主的骨血铸的。”她的指尖抚过崇贤的刀穗,“贤弟,你的金脉,是陈前辈用命换的。”

少林方丈突然喷出黑血,佛珠碎渣在他脚下聚成蜈形煞阵:“崇贤,你以为揭露真相就能护贤?”

他的瞳孔被煞纹占据,“初代宿主的精魄,能让我们长生不老——就算你斩了我们,还有下一代正道盟!”

崇贤的金刀突然暴涨,刀穗上的金鳞碎片与血书的青蚨木合流,显形出双生刀的终极形态:“那就让我斩到你们不敢再用‘护贤’为名!”刀刃斩向煞阵,刀穗上的“成贤”印与血书的三师血手印重合,“成志哥哥的血,三师伯们的血,还有所有宿主的血,不该被你们这样糟践!”

赤焰女的火行啸震碎殿顶,青蚨木火焰顺着血书蔓延,将三十六派掌门的煞血契约烧成灰烬。

庄思瑶的毒雾在灰烬中找到密卷残页,青蚨木汁写着:“金鳞煞影计划第四步:以五脉精魄重启初代煞核,届时天下皆可长生……”

“贤哥哥,”庄思瑶的毒雾托着残页,“他们的长生,是建立在宿主的痛苦上的。”

她的银簪指向崇贤的刀穗,“成志哥哥的甲胄碎片,还有梅花师伯的青蚨木,就是他们计划的克星。”

崇贤的金刀抵住少林方丈眉心,刀穗上的金鳞碎片映着对方惊恐的脸:“你说还有下一代正道盟?”

他的金瞳映着血书的“护贤”二字,“那就让下一代知道,真正的护贤,不是英雄帖上的烫金字,是刻在骨血里的光。”

火塘的赤焰在此时彻底转绿,青蚨木火焰照亮了英雄帖背的血书,三师兄弟的血手印与崇贤、庄思瑶、秦晓云、赤焰女的脉门共振,显形出初代掌门的虚影:“五脉宿主,本为共生——今日血书现世,护贤道当重见天日。”

赤焰女的火行脉在虚影中觉醒,赤焰剑化作青蚨木形态,剑柄处刻着三师兄弟的名字:“少侠,我娘的圣火,终于能烧尽虚伪了。”她望向崇贤的刀穗,“原来真正的护贤,是像你们这样,用命护着彼此的光。”

秦晓云的水行盾护住殿门,冰龙纹与庄思瑶的毒雾交织成护贤网:“贤弟,思瑶,赤焰姑娘,接下来该去沙海归墟,寻土脉宿主了——战伯伯的冰龙纹,在密信里指明了方向。”

她的视线落在英雄帖背,“战伯伯说,护贤道,要像冰龙一样,既能御寒,也能化水润木。”

庄思瑶的毒雾化作护贤蝶,绕着英雄帖背飞舞:“贤哥哥,梅花师伯的血书,是用成志哥哥的血和你的金血写的——以后,这帖子就是护贤道的碑。”

她的银簪在血书旁刻下“毒水双护”印,“毒雾护贤,护的是根;金刀护贤,护的是刃。”

当三十六派掌门在青蚨木火焰中崩溃,崇贤望着英雄帖背的血书,终于明白三师兄弟为何用二十年布这个局——他们不仅要护他长大,更要在正道盟的虚伪面具上,斩出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痕。

“成志哥哥,”崇贤轻声道,刀穗上的金鳞碎片轻轻颤动,“你的每滴血,都没有白流。”

赤焰女的赤焰剑在此时重新燃起青蚨木火焰,映着崇贤的刀穗,秦晓云的冰龙,庄思瑶的毒雾,在火塘正殿的废墟上,投出四个长长的影子。

那是护道者的影子,比任何英雄帖都要高大,因为他们的心里,装着真正的护贤道——那是用鲜血和信念,在虚伪的江湖中,硬生生趟出来的道。

火塘的赤焰,终究还是烧穿了英雄帖的伪装。崇贤握紧金火双刀,刀穗上的金鳞碎片与血书的青蚨木合流,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有沙海归墟的土脉宿主,还有血煞盟的煞海总坛,但只要血书还在,三师兄弟的遗志还在,护贤道就永远不会断绝。

“走吧,”崇贤望向殿外的云海,“下一站,沙海归墟——成志哥哥的甲胄碎片,在替我们引路。”

殿内,英雄帖背的血书在青蚨木火焰中轻轻颤动,三师兄弟的虚影含笑相望,仿佛在说:“贤儿,护贤道,该由你们续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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