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冰鳞碎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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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贤堡遗址的青蚨木柱在归藏的土行纹漫过时发出蜂鸣,柱身的冰龙鳞粉与崇贤刀穗的碎片产生共振,显形出三师伯当年筑堡的场景——秦战半跪在地基中央,冰龙爪将半片冰龙鳞嵌入沙底,冷脸对赵长卿:“长卿,护贤堡的地基,老夫用冰龙鳞粉封了十七层。”

赵长卿的虚影踉跄着灌酒,断刀在冰龙鳞周围划出护贤阵:“战子,你把冰原护心核全埋了,以后冰原的煞雾谁挡?”他的金脉血溅在冰鳞上,与沙底的青蚨木髓融合成护心链,“老子的醉刀诀,大不了少劈两道煞!”

梅花龙的虚影握着木针,将青蚨木髓注入冰龙鳞缝隙:“长卿,战子说得对。”老人的袖口渗出木行毒雾,在地基表面织就“护贤道不分正邪”的暗纹,“素心姐的木脉是禁忌,咱们就得把堡修成正邪共容的壁垒——哪怕江湖骂咱们勾结邪派。”

崇贤的指尖划过木柱上的刻痕,金刀突然发出蜂鸣,刀穗上的金鳞甲碎片与刻痕纹路完全吻合——那是李成志金鳞甲特有的“煞”字暗纹,却在护贤堡的地基上,与“护贤”二字共生。“原来,”他低语,“成志哥哥的甲胄纹路,早就刻进了护贤堡的骨血。”

庄思瑶的银簪轻轻点在刻痕上,毒雾顺着纹路蔓延,显形出李成志在血煞盟的画面:他故意让蜈形煞雾在甲胄留下十七道“煞”字伤,每道伤都对应护贤堡地基的冰龙鳞位置。“思瑶的毒雾,”她的声音发颤,“能看见这些伤里的木髓血——成志哥哥,用自己的煞功,替堡里的青蚨木当了十年养料。”

归藏的土行纹在地基深处发现冰龙鳞残片,表面刻着秦战的字迹:“成志,你的甲胄裂痕,老夫用冰龙鳞粉镇着——护贤堡的墙,不能让贤侄来砌。”鳞片与崇贤刀穗里的碎片严丝合缝,显形出秦战与李成志的对话:“战哥,成志的煞功入魔又如何?贤弟的刀,总得在江湖立住。”

崇贤的喉间发紧,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李成志从血煞盟归来,甲胄下的伤口深可见骨,却笑着说“沙海的风,比江湖的刀还利”。此刻他终于看清,那些伤口不是伤,是李成志用煞功在甲胄上刻的护贤阵,每道裂痕都在替护贤堡挡住煞雾侵蚀。

“长卿师伯,”他望向正在划阵的赵长卿虚影,“你们故意让江湖以为成志哥哥投靠血煞盟,是为了让他在暗处护着护贤堡,对吗?”

赵长卿的虚影转头,眼中映着李成志在墙头的身影:“臭小子,血煞盟的蜈形煞雾,只有成志的煞功能引开。”他的断刀虚劈,在沙面斩出“断恩”二字,“江湖骂他‘煞星’,他却用煞功,替你们铺了十年的护贤路。”

梅花龙的虚影叹了口气,木针在“断恩”旁刻下“守义”:“贤侄,成志这孩子,把自己的甲胄碎片全融进了沙粒——以后你刀穗扫过的地方,每粒沙都会替你挡煞。”他的视线落在庄思瑶的银簪,“思瑶的毒雾能净化煞血,也是成志用煞功,替她试了三年的毒。”

归藏的土行纹忽然在地基中央发现暗格,里面整齐码着十七片金鳞甲碎片,每片都刻着“贤”字:“崇贤哥哥,这些是成志师伯每次受伤后,偷偷埋进地基的甲胄。”他的指尖抚过碎片,沙粒聚成李成志的笑脸,“他说,等你刀穗稳了,这些碎片,就是护贤堡的护心砖。”

崇贤的金刀“当啷”落地,刀刃在沙面划出与李成志甲胄相同的纹路。他看见,每片金鳞甲碎片的内侧,都刻着极小的字:“贤弟,刀要稳”“思瑶,别怕”“护贤堡,地基牢”。这些字,正是李成志每次分别时,藏在糖葫芦糖纸背后的叮嘱。

“成志哥哥……”他弯腰捡起碎片,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李成志替他挨了正道的断恩刀,鲜血溅在他刀穗上,却笑着说“贤弟,刀要稳”。原来那道伤,是护贤堡地基的第一块砖,是兄长用血肉,为他筑起的第一道护心墙。

庄思瑶的银簪发出金绿光芒,簪头木蝶落在碎片上,显形出木脉与煞功的共生轨迹:青蚨木髓顺着“贤”字刻痕渗入,将李成志的煞血转化为护贤养料。“思瑶的毒雾,”她忽然轻笑,银簪在碎片点出护心咒,“现在能看见成志哥哥的煞血里,全是‘护贤’二字。”

沙雾突然翻涌,显形出赵长卿与秦战的争吵:“战子,成志的煞功再这么耗下去,迟早入魔!”“长卿,不入魔,如何替贤侄挡下正道的‘煞’字决?”秦战的冰龙爪按在李成志后心,将冰龙鳞粉注入他脉门,“成志这孩子,把自己当成了贤侄的替劫茧。”

崇贤的视线落在地基的“护贤道不分正邪”刻痕,终于明白,三师伯们的“邪派勾结”骂名,不过是护贤道的障眼法。他们用自己的清誉,换得护贤堡的根基稳固;用李成志的煞功污名,换得双生胎儿的平安成长。

“归藏,”他望向正在解析甲胄碎片的少年,“把这些碎片,全融进护贤堡的青蚨木柱吧。”金刀斩出护贤印,刀光所及,金鳞甲碎片、冰龙鳞粉、青蚨木髓,纷纷化作光点融入木柱,“让每道木纹,都刻上成志哥哥的护贤心。”

归藏重重点头,土行纹如根系般扎入地基,将李成志的甲胄、三师伯的心血,还有他们的争吵、笑骂、血誓,全部收进护贤堡的骨血。当木柱重新亮起时,柱身的“护贤道不分正邪”刻痕,与李成志的金鳞甲纹路,终于显露出原本的真容——那不是邪派的煞纹,而是护贤道的共生印。

沙海的热风穿过堡门,带来远处赤焰女的惊呼:“归藏!本姑娘在沙堡地窖发现赵师伯的酒坛,坛口刻着‘成志的甲,贤侄的刀’!”归藏笑着跑向声源,土行纹在脚下铺开沙路:“赤焰姐姐,那坛酒,是用成志师伯的煞血和赵师伯的醉刀血酿的!”

崇贤站在地基中央,掌心的金鳞甲碎片与刀穗共振,显形出双生星图。他忽然明白,李成志的每道煞伤、三师伯的每个骂名,都是护贤道的保护色。那些被江湖误解的岁月,终将在他们的脉门共振中,显露出最滚烫的真容——护贤道的路,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用误解与牺牲织就的共生之网。

当夜风掠过堡顶,青蚨木柱的刻痕发出微光,显形出三师伯与李成志的虚影,四人举着酒壶、冰龙角、药箱、金鳞甲,朝他们大笑。崇贤知道,这些身影从未离开,他们的血与功,早已融进护贤堡的每粒沙,等着被护贤者的脉门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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