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护贤旗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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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边境的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崇贤的金刀穗刚踏入同泰寺地界,三十七道剑影便从屋脊跃下,剑鞘上的“斩邪”二字在煞雾中泛着血光,却在护贤旗残片的光芒里,显形出极淡的蝎纹帕角虚影。

“金煞功宿主,拿命来!”为首的衡山弟子挥剑斩落,剑穗却在半空凝滞——他看见崇贤手中的护贤旗残片,旗面的醉刀图腾与自己剑鞘内侧的刻痕,正发出同频共振。

崇贤的金刀本能地横在胸前,刀穗的青蚨木佩与旗面缺口产生共鸣,赵长卿的醉刀虚影突然显形,酒壶嘴对准剑刃:“臭小子,用刀穗上的糖葫芦,敲醒这些榆木脑袋!”酒壶倾斜,岩糖酒的甜香混着金脉赤光,竟让“斩邪”剑鞘崩解出“护贤”二字。

“这是……”衡山弟子震惊地看着剑鞘底层的蝎纹刻字,那是三年前庄思瑶在黑市替他修补剑鞘时,用木髓血悄悄刻下的护心咒,“蝎纹帕角的毒雾,为何会护着我?”

崇贤的金刀穗扫过剑鞘刻字,显形出庄思瑶的虚影——她正借着替正道弟子治伤的机会,将蝎纹绒毛嵌入剑鞘,每道绒毛都织着梅花龙的木针星位:“木脉毒雾,可杀人,亦可护心,”虚影的指尖划过刻字,“关键在执雾者,是否存着护贤心。”

“诸位,”崇贤忽然收刀抱拳,护贤旗残片在月光下显形出五方秘境的星图,“我们手中的刀,不该是正邪之辨的刑具,而应是护心与否的秤杆。”他指向旗面缺口,“这面护贤旗,缺的不是金角,而是天下护贤者的信任。”

武当玉虚子的斩邪剑“当啷”落地,剑鞘上的“护贤”刻字与旗面图腾共鸣,显形出三年前的雪夜——庄思瑶跪在他的药庐前,用银簪替他吸毒,却在他昏迷时,将蝎纹帕角的护心咒,刻进了他的剑穗。

“原来……”玉虚子的声音发颤,“三年前的毒雾之约,不是陷阱,是思瑶姑娘替我们种的护心种。”他忽然望向崇贤手中的护贤旗,“金脉与木脉的共生,才是护贤道的真容。”

崇贤的金刀轻轻插入旗面缺口,金脉血顺着缺口渗入旗面,显形出赵长卿的醉刀轨迹、秦战的冰龙爪印、梅花龙的木针星位,共同托举起“毒金双生”的护贤印。他忽然想起庄思瑶在归寂居说的话:“蝎纹帕角的每道绒毛,都是素心师伯的护心咒。”

“诸位可知道,”他的指尖划过旗面的蝎纹图腾,“这看似邪祟的蝎纹,藏着木脉传人用木髓血织的护心网。”金刀穗扫过正道弟子的剑穗,每道穗子都亮起金绿光芒,“你们曾以为的毒雾,其实在替你们挡住蜈形煞的啃噬。”

峨眉师太的倚天剑突然发出清鸣,剑穗上的蝎纹帕角残片与护贤旗共振,显形出林素心的护心鳞虚影:“师太,”虚影的指尖划过剑刃,“木脉毒雾的慈悲,藏在蝎纹之下;护贤道的真义,显在护心之中。”

正道弟子们的剑鞘接连崩解,露出底层的护贤刻字——这些年庄思瑶以“毒医”身份游走江湖,早已将护心咒刻进无数正道兵器。崇贤忽然轻笑,那笑里混着金脉血的热与木髓血的暖:“我们的毒与金,从来不是邪祟,是三师伯们用骨血,为江湖织的盾。”

玉虚子忽然带领弟子跪下,斩邪剑改抱在怀:“武当愿奉护贤盟为尊,”他的剑鞘上,蝎纹帕角的金绿光芒与护贤旗交相辉映,“从此剑穗所指,唯护贤心。”

崇贤的金刀穗轻轻扫过同泰寺的佛像,刀身显形出赵长卿的虚影——老人正用酒壶在佛面刻字,“臭小子,护贤道的辩白,要用刀穗上的糖葫芦,也要用刀刃的血。”他忽然望向旗面缺口,“现在,该让你的金脉血,补上护贤旗的角了。”

当金脉血完全渗入旗面,护贤旗残片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显形出完整的五行归寂图腾——金刀为角,银簪为根,冰龙为盾,火剑为引,沙瓶为基。崇贤看见,每个正道弟子的剑穗上,都亮起了属于自己的护贤光点,与五方秘境的星图,连成一片。

“贤哥哥,”庄思瑶的声音忽然在脉门中响起,带着南疆火行秘境的灼热,“赤焰姐姐的火行剑,接住了晓云姐姐的冰沙;归藏弟弟的土行纹,稳住了青蚨木根。”她的脉门印记与他的金脉共振,“中原的护贤种,就靠你了。”

崇贤的指尖抚过旗面新显形的“思贤”二字,那是庄思瑶的木髓血与他的金脉血,在旗面写下的共生之约。他忽然明白,护贤旗的缺口,从来不是缺陷,而是三师伯们留给江湖的考题——唯有放下成见,看见护心的真容,才能让护贤道的光,照亮每寸土地。

“诸位,”他举起护贤旗,金刀与旗面的共振,让同泰寺的青蚨木也发出荧光,“护贤道的路,不是非黑即白的正邪之辨,而是护心与煞心的选择。”他指向自己心口的“归寂”刻字,“这道刻痕,是思瑶用银簪刻的护心咒,是我们双脉共生的证明。”

正道弟子们纷纷抚过剑鞘的护贤刻字,眼中的迷茫渐渐化作坚定。玉虚子忽然起身,剑穗系上崇贤的断恩穗残片:“从此以后,武当剑穗,必随护贤旗所指。”

崇贤望向中原的星空,看见五方秘境的星图正在头顶旋转,庄思瑶的银簪光点、赤焰女的火行剑光、归藏的沙粒光、秦晓云的冰龙光,正与他手中的护贤旗光芒,织成护贤道的共生之网。

他知道,这场在中原的论道,不仅是稳住正道,更是让护贤道的理念,深植江湖人心。而庄思瑶早已埋下的护心种,此刻正借着护贤旗的光,在每个正道弟子的剑穗上,开出护生的花。

金刀穗轻轻摇晃,糖葫芦糖纸的光影落在护贤旗上,与旗面的“毒金双生”图腾,形成最温暖的注脚。崇贤忽然轻笑,那笑里有对庄思瑶的心疼,有对三师伯的缅怀,更有对护贤道未来的坚定——因为他知道,护贤旗的金角,从来不是他一人的锐芒,而是所有护贤者共同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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