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某没什么爱好,唯喜欢抓人小辫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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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种种虽然不堪,可也是你们来时的路。”

江心月款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我刚才就说了,你们还可以留在这儿,可以卖艺,卖酒,卖古玩字画,我会给你们发工钱,你们也可以赚分红。”

“但有一样,绝对不允许与客人产生任何瓜葛和亲密接触,违者立刻逐出‘醉花楼’。”

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是年幼便被拐来这里的,挨打挨骂被羞辱地挺过来,因卖身契都握在周何儒的手里,只能任他拿捏。

周何儒这个人,见钱眼开,人虽丑,玩得却花,还有些病态。

这些姑娘们大多受过他的虐待,每次都是遍体鳞伤,早就苦不堪言。

虽瞧着每个人都花枝招展,可根本没有什么钱,偶尔遇上好心的客人,会给些银钱,可又能存住几分?

每年都有忍受不住的娘子郎君想要逃走,但周何儒毕竟是官,抓回来就会被重打一通,熬过去的,还在继续熬,熬不过去的,也不过是一抷黄土,连个流眼泪的人都没有。

可他们的小东家说会给他们工钱。

这是真的吗?

“我们……不是在做梦?”一位娘子怯生生地问。

“君子一言。”江心月说着,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来一个,放在了桌上。

“这是啸远侯府的信物!”妈妈到底见多识广,头一个认了出来。

“小东家是威远侯府的人!”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周何儒那么个心狠手辣的人,能够吐血把“醉花楼”交出去必有原因。

原来是被啸远侯府接手了!

啸远侯伍湛鹰的嗜杀名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更何况还有一位身为钦天监监正的世子伍子隐,在朝中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难怪这位小东家手段犀利,说话办事坦荡自信,原来是有倚仗的!

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从此以后,他们的上头也有人了!

“奴家愿意听从小东家差遣!”所有娘子之中,容貌最为艳丽的一个走到江心月的面前,向她深深地一拜,“奴家醉晓,愿为小东家马首是瞻!”

“奴家也愿意!”

“奴也愿意!”

众人纷纷走了过来。

江心月望着这些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无言抱着长剑,瞧着江心月,清浅的眉眼间闪过一抹精芒。

难怪世子特意派他来护着小娘子,这位小娘子,倒着实有些特别……

“醉花楼”必定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全步入正轨的。

江心月让妈妈把所有“醉花楼”的人做一个统计,要走的,要留的,做好名单递到侯府,她会给走的人一笔银子和卖身契。

要留的,卖身契也会发下去,但会重新立字据,以雇佣身份留下来。

除此之外,“醉花楼”的经营模式和经营项目,江心月也要重新规划,她准备找娘亲苏宛如好好商议一下。

刚进“揽月阁”,便见伍子隐正坐在院中的凉亭里一边饮茶,一边翻看着什么。

伍鹤卿和青弦则在院子里撅着屁股种花,态度那叫一个端正认真。

这两个人本是被伍子隐勒令将院子恢复原样的,哪成想种着种着,就又打起来,刚规整好的院子就又乱了。

叮叮咚咚的声响都吵到了侯老夫人那边,便派了伍子隐来。

傍晚凉风习习,年轻的世子爷换上了月白常服,玉带束身,更衬出他肩宽腰窄,仙姿鹤态。

黑瀑般的长发松散,发尾被墨色缀祥云银缀发带系着,发丝随风微动,端的一派如玉君子之风。

江心月瞧着这位谪仙的般的世子爷,发自内心地感慨,这人真是生得一副极好貌。

“这是你写的?”伍子隐像是察觉到江心月在看他,扬起手中的纸问她。

江心月这才发现,伍子隐看的,竟然是自己昨儿写的关于“醉花楼”经营模式的构想。

她赶紧扑过去,就想把纸抢下来。

伍子隐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纸举起。

可恶……

平时吃得还是太少了,长不高。

江心月气得直踮脚。

踮脚也够不着。

“怎么,是怕某偷学你的生意经?”伍子隐垂眸瞧着这个急得几乎想跳起来的小人儿。

江心月鼓起了腮帮:“才不是呢!”

“那是怕某看了你这老螂爬的字?”

不仅是字丑,写得还不对,很多字都写错了。

江心月眼圈一红,眼泪差点就包不住了。

她是写字很丑,可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写字啊!

之前在江家,她求过大哥江书安那么多次,教她识字写字,可每次都换来江书安的嘲讽与喝斥。

他笑话她异想天开,但转头却耐心地握着江柔儿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江心月,上一世遇到卫景玄之前,是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的。

这一世,她也是凭着上一世后来识得的一些字,连猜带蒙,才把自己的构想写下来的……

“大哥,你让我搬的柳树,我搬过来了!”

少年洪亮的声音响起,伍墨疏与无妄合力扛着一棵大柳树,走进了院子。

眼瞧着江心月红着眼圈站在那里,明显就是受了委屈的样子,伍墨疏赶紧摞下大柳树就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大哥,你又欺负小月儿了?”

说实话,伍墨疏是打从心眼里怵伍子隐的,可妹妹都这么委屈了,他这个当三哥的,也不能袖手旁观,硬着头皮也得上。

伍子隐从鼻中淡淡地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纸放下来,作势要给伍墨疏看。

江心月赶紧伸手去抢,哪成想伍子隐却只是将纸折好塞进了袖子里。

“长兄嫌弃我的字不好看,为什么还要收起来?”江心月负气地问他。

伍子隐负手而立:“某这人没有什么爱好,唯喜欢抓人的小辫子而已。”

江心月:你这爱好还真是好呢。

“大哥,小月儿又没上过学,又没人教她,写不好也正常。”伍墨疏心疼地道,“与其捉弄她,还不如大哥教她写字呢。”

什、什么?大冰块教我写字?!

江心月顿时僵硬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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