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双性案(七)(1 / 1)
“他玩得太花了,经常叫自己的朋友一起玩,”元芳草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玩物,随意糟蹋的玩物……”
“呵呵,”她忽然冷笑起来,“什么廉耻,都他妈放屁,后来我索性也不管了,不就是玩嘛,看谁玩得过谁!”
她的指甲在桌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想通以后,我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生活的乐趣,甚至还找外面的女人……”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又反目成仇了呢?”李睿合上文件夹,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儿子出生后,他不想玩了。”她的声音再次冷了下来,“为了小超,我们俩才过起了正常生活。”
单向玻璃后的刑警们集体后退了半步。
审讯室的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冷气在金属桌面上凝结出一层细密的水珠。
李睿将一叠照片缓缓推过桌面——那是从元芳草卧室暗格里搜出的照片,每一张都拍得小心翼翼,却又透着令人不适的窥视感。
照片上的年轻女人穿着各式性感内衣,有些甚至能看出是偷拍的角度。
“解释一下。”李睿的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
元芳草盯着照片,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她今天没化妆,面部线条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硬朗。滕艳兰注意到她手腕内侧有一道新鲜的抓痕——和年轻女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比对结果,明天才会出来。
“我只是……关心她。”元芳草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带着一种诡异的甜蜜,“那孩子太单纯了,连内衣都不会挑。”
滕艳兰的钢笔在记录本上顿了一下。她想起主卧衣柜里那排崭新的蕾丝内衣,每一件都昂贵得不像是一个婆婆会送给儿媳的礼物。
“关心?”李睿翻开尸检报告,指着一张淤青照片,“死者大腿内侧的咬痕,齿模和你完全吻合。”
元芳草突然笑了,那种笑容让滕艳兰后背窜起一阵寒意。
“正常人的生活很平淡,也很煎熬。”元芳草的目光涣散地钉在天花板的霉斑上,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终于,熬到了小超该成家的年纪。叫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娶回来晓雯,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
李睿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铐链随着呼吸轻微震颤,金属在审讯灯下泛着冷光。
“那姑娘……”元芳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突然泛起病态的红,“长得太俊了,腰这么细,屁股却像熟透的蜜桃。”她的指尖在审讯桌上无意识地画着曲线,“特别是夏天,她穿那条碎花连衣裙的时候……”
“我知道,身为婆婆要有分寸,”元芳草一开始还稍显自责,但突然她的情绪便激动起来,“但我的眼睛就是不受控制,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啊看……”
滕艳兰的钢笔在记录本上顿住,墨水洇开一片。她想起现场照片里那个年轻女死者——张晓雯的验尸报告显示,她的内衣里层检测出了不属于丈夫的DNA。
“夜里他们房间的动静……”元芳草突然夹紧双腿,囚服布料摩擦出窸窣声响,“我这具身子啊,左边是火,右边是冰。”她的指甲抠进桌面裂缝,“怎么说呢……就是老激动老激动的。”
李睿的镜片反射着冷光,“所以,渐渐你就对张晓雯产生了一种变态的心理。”
“起初只是捡她晾在阳台的内衣……发泄。”元芳草突然吃吃笑起来,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但这根本满足不了我。”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后来我买了套真丝内衣,蕾丝花边会咬皮肤的那种……一想到晓雯穿着它的样子,我心里就……”
“你们说,哪有婆婆给儿媳妇买内衣的?”元芳草抬头看向李睿,“可笑的是,晓雯不仅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反而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婆婆。”她故作回忆道,“当时她笑着问我,咋想起给她买内衣了,我说商场打折,那傻丫头还抱着我说‘妈你真好’。”
审讯室的空调突然嗡鸣,滕艳兰后颈的寒毛竖了起来。她想起次卧衣柜里那件被反复清洗却仍检出精斑的睡裙——正是品牌专柜售价四位数的限量款。
“你送她的每一件内衣,”李睿慢慢转动手中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从元芳草卧室搜出的情趣内衣,“都提前穿过了,是不是?”
元芳草的身体突然前倾,镣铐哗啦作响。灯光下,她嘴角咧开的弧度让单向玻璃后的刑警集体后退了半步,“和我穿的是一个牌子……”
滕艳兰猛地合上记录本,金属扣的脆响像一记耳光。而李睿只是静静注视着这个“女人”眼角浮现的鱼尾纹——那里还残留着没能洗净的粉底,盖不住皮下蠕动的、扭曲的欲望。
李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如同审讯室墙上挂钟的秒针。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刺向元芳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侵犯张晓雯的?”
这句话像一颗子弹击穿了审讯室的空气。滕艳兰猛地转头看向李睿,瞳孔瞬间收缩。她的嘴唇微张,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记录本边缘,纸张在她指间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这个反应太过明显——她在无声地质问:你怎么知道元芳草长期侵犯张晓雯?
单向玻璃后的刑警们交换着困惑的眼神。审讯记录里从没提到过这个细节。
审讯室的灯光在元芳草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她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铐边缘,金属表面反射出冷冽的光。
“没错,我馋晓雯的身子……”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睿的钢笔在记录本上微微一顿,墨水晕开一个黑点。滕艳兰站在单向玻璃前,战术服下的肩膀不自觉地绷紧。
“小超在家时,我连多看晓雯一眼都不敢,更没有机会下手。”元芳草的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眼角的皱纹堆叠成诡异的纹路,“直到那天……他说要出差,我激动坏了,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的喉结上下滚动,干裂的嘴唇渗出一点血丝。审讯室的空调嗡嗡作响,却驱不散那股令人窒息的燥热。
“那天晚上……”元芳草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像是陷入某种癫狂的回忆,“晓雯穿着新买的内衣,蕾丝花边从睡裙领口露出来……”
滕艳兰注意到元芳草的手腕在轻微颤抖,手铐链条发出细碎的碰撞声。法医报告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照片突然浮现在她眼前——晓雯手腕上的勒痕、大腿内侧的淤青……
“她背对着我,叫我帮她扣搭扣……”元芳草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鼻翼剧烈翕动,“她的皮肤……那么白,那么软……”
李睿冷静地按下录音笔:“然后呢?”
“我再也忍不住了!”元芳草突然暴起,手铐砸在铁桌上发出巨响,“半夜我摸进她房间……”她的声音骤然压低,带着病态的兴奋,“先捂住她的嘴……她挣扎的样子……更让人兴奋……”
单向玻璃后的刑警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半步。滕艳兰的胃部一阵痉挛。
“事后我威胁她,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不然的话……”元芳草神经质地舔着嘴唇,“那个傻丫头也真够懦弱的,居然真的咽了下来……说没人会相信一个老太婆能强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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