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全部控制起来!(1 / 1)
擂台之上,赤阳散人周身火气升腾,灼热的气息让空气都微微扭曲,他目光如炬,率先锁定了气息相对“较弱”的林风:“小子,老夫看你年轻,让你先出手!”
林风脸色凝重,却不怯战,低喝一声:“得罪了!”背上剑匣嗡鸣,一道清冽剑光如电射出,直刺赤阳散人面门,剑光中隐含风雷之声,速度极快!
“雕虫小技!”赤阳散人冷笑,不闪不避,张口一吐,一道凝炼如实质的赤红火线激射而出,精准地撞上剑光!
“嗤啦!”
刺耳的灼烧声响起,林风的飞剑被火线缠住,剑身灵光剧烈闪烁,发出哀鸣。
林风脸色一白,急忙掐诀想要召回飞剑。赤阳散人得势不饶人,双手一搓,三颗拳头大小、旋转不休的橘红色火球呼啸着砸向林风,封锁了他左右闪避的空间。
林风咬牙,一拍腰间储物袋,一面青色小盾飞出,瞬间涨大护在身前。
“轰!轰!轰!”
三声爆响几乎连成一片,青色小盾灵光狂闪,被炸得连连后退,林风更是被震得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已受内伤。
他勉强稳住身形,眼神却更加锐利,显然还有压箱底的手段未出,但面对筑基中期的赤阳散人,已显颓势。
“哼,不过如此!”赤阳散人一击得手,气势更盛,目光转向一直负手而立、面色平静的江棣,“轮到你了!黄脸老儿,报上名来!”
江棣心中暗笑这赤阳散人目中无人,面上却露出几分凝重和谨慎,抱拳道:“散修江棣,请道友赐教。”
“江棣?无名之辈!”
赤阳散人显然没把江棣放在眼里,刚才林风这个筑基初期的“天才”都挡不住他几招,这个七十六岁才筑基中期的老朽又能如何?
他故技重施,又是三道炽烈火球呈品字形轰向江棣,威力比对付林风时更盛三分!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惊呼,仿佛已经看到江棣被炸飞的场景。
江棣眼神一凝,脚下步伐看似慌乱地向后急退,同时双手快速掐诀。他刻意放缓了施法速度,在火球即将及体的瞬间,一面厚实的土黄色石墙才“轰隆”一声拔地而起,挡在身前。
“砰!砰!砰!”
三声巨响,石墙剧烈摇晃,表面瞬间被烧得通红、龟裂,碎石簌簌落下!
江棣的身体也随着爆炸的冲击波微微晃动,脸色“苍白”了几分,额头甚至“渗出”一丝细汗,仿佛法力消耗不小,堪堪挡住了这一击。
“咦?土墙术?有点门道!”
赤阳散人微微诧异,随即狞笑,“看你能挡几次!”
他双手挥舞,这次竟凝聚出五颗更为凝实的火球,如同五颗小太阳,带着恐怖的高温再次轰向江棣!显然想速战速决。
江棣深吸一口气,似乎被逼到了绝境。
他猛地一拍储物袋,一面闪烁着火红色属光泽的方形小盾飞出,迎风涨大护在身前,同时双手再次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比刚才更凝练些的土黄色光晕加持在盾牌之上。
“轰隆——!”
五颗火球接连撞击在盾牌之上,爆发出刺目的火光和震耳欲聋的巨响!
火红色属盾牌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表面灵光急剧黯淡,甚至被烧灼得变形!
加持其上的土系护罩也瞬间破碎!
巨大的冲击力将江棣连人带盾撞得向后滑行数丈,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他闷哼一声,嘴角也“溢”出一缕鲜血,脸色更加“惨白”,身形摇摇欲坠,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嘶………完了!!!”台下有人忍不住惊呼。
“这老道撑不住了!”
开盘的人喜忧参半。
然而,就在赤阳散人以为胜券在握,准备上前再补一击时,看似重伤萎靡的江棣眼中精光一闪即逝!
他等的就是这个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且心神松懈的瞬间!
“凝!”
江棣低喝一声,体内被完美压制、模拟成金属性的法力猛然爆发!
他不再掩饰“速度”,脚下猛地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竟在烟尘未散之际,以远超筑基中期修士的速度,瞬间欺近到赤阳散人身前!
赤阳散人瞳孔骤缩,完全没料到对方重伤之下还能爆发出如此速度!他慌忙想要调动护体灵光和法器防御,但已经晚了!
江棣的右手并指如剑,指尖闪烁着刺目的金芒,带着一股锐利无匹的穿透气息,快如闪电般点向赤阳散人的胸口!
这一指,看似简单,却凝聚了他模拟出的、远超普通筑基中期的精纯火属性法力,更是蕴含了一丝对力量精妙入微的控制,力求只破防不致命!
“破!”
“噗!”
一声轻响!
赤阳散人仓促凝聚的护体灵光如同纸糊般被洞穿!
他胸口剧痛,感觉一股锐利无比的气息直透内腑,震得他五脏移位,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整个人如遭重锤轰击,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砰”地一声重重摔在擂台边缘,挣扎了两下,竟一时爬不起来!
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擂台上那个嘴角带血、脸色苍白、看似摇摇欲坠却最终屹立不倒的黄脸中年!
“哗——!”
短暂的寂静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哗然!
“我的天!赢了?!”
“险胜!绝对的险胜!太惊险了!”
“好快的速度!好犀利的一指!这老家伙战斗经验太老辣了!抓住了唯一的机会!”
“赤阳散人太大意了!以为对方重伤就放松了警惕!”
“江道友!”
押了江棣赢的人激动地欢呼起来。
孙守业和那珠帘后的孙妙音似乎也松了口气。
孙家主母赵氏锐利的目光在江棣身上停留了片刻,微微颔首,似乎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林风看着擂台上气息不稳却站得笔直的江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彻底没希望了。
孙守业站起身,声音洪亮地宣布:“此战,江棣道友胜!恭喜江道友,成为我孙家佳婿!”
随着孙守业振臂高呼,这一场招婿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
当夜,江棣被安排在孙府后院一处颇为雅致的客房内。
仆从送来灵茶灵果后便恭敬退下,言明家主和夫人让他稍事休息,明日再行详谈。
房间内,江棣盘膝而坐,脸上伪装出的苍白和虚弱早已消失无踪。
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今日与那人斗法,险胜自然是他伪装的,毕竟他不想眼太过于高调,这一次参加这招婿,完全就是为了前往小极宫!
“趁此机会,还是先探查一下吧!”
他心中默念,堪比化神期的庞大神识如同无形的潮水,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瞬间覆盖了整个孙府。
府邸的每一处角落,每一个人的低语,都清晰地映照在他的识海之中。很快,他的神识便锁定了府邸深处,家主孙守业的书房。
此刻,书房内灯火通明,孙守业和其夫人赵氏正在低声交谈。
赵氏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和隐隐的急切:“老爷,总算招到人了!这江棣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修为扎实,斗法经验也老道,关键是他确实是金火双灵根,火系法力看着颇为精纯!比之前那几个歪瓜裂枣强多了!”
孙守业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忧虑和无奈:“唉,招到是招到了,可……夫人,我们这样做,真的妥当吗?那江棣再怎么说,如今也算是我孙家的女婿了。让他去小极宫献宝,万一……万一出了差错,岂不是……”
“糊涂!”赵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凌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念这点虚假的情分?他不过是我们花钱买来的挡箭牌、替死鬼罢了!一个七十六岁才筑基中期的散修,能入赘我孙家,得享荣华,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让他去办这件事,是看得起他!”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却更加冰冷:“那火云晶矿深处出现的‘地肺毒火’越来越凶猛,我们孙家根本压不住!再不想办法解决,矿脉就要彻底毁了!那是我们孙家的命根子!小极宫急需顶级火属性材料调和‘玄冰焰’,我们献上火云晶髓,正好投其所好!只要搭上小极宫这条线,他们随意派个精通火系神通的结丹长老,甚至元婴前辈出手,解决那地肺毒火还不是举手之劳?还能庇护我孙家!”
“可……可小极宫路途遥远,途中凶险难料,万一……”孙守业还是有些犹豫。
“万一什么?”赵氏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凶险?所以才需要一个有火灵根、修为尚可的‘女婿’带着我们的诚意去!路上出事,死的是他,不是我们孙家的核心子弟!就算他侥幸到了小极宫,献宝成功,功劳也是我们孙家的!他一个外姓赘婿,还想分润好处不成?小极宫的大人物们,谁会记得他一个区区筑基修士?”
她眼中闪烁着精明的算计:“我们只需对外宣称,新姑爷为解家族矿脉之危,主动请缨前往小极宫寻求帮助。这既显得我们孙家知恩图报,新婿勇于担当,又能名正言顺地把这烫手山芋……不,是把这重任交给他去办!一举两得!”
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孙守业似乎被妻子说服了,长长叹了口气:“唉……也只能如此了。希望……希望他福大命大吧。”
“哼,他若聪明,办好差事,回来后我孙家自然也不会亏待他。若是不幸……”赵氏的声音冰冷,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客房内,江棣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深邃平静,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玩味笑意。
“呵,果然如此。”他心中了然,“拿我当替死鬼去小极宫献宝,以求解决矿脉危机和攀附大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过,这正合他意!
他本就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和由头接近小极宫。
孙家此举,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一个筑基期散修“赘婿”的身份,低调不起眼,正好方便他行事。
至于途中所谓的“凶险”?在元婴后期大修士面前,不过是清风拂面罢了。
他不再多想,闭上双眼,开始调息,静待明日孙家的“安排”。既然对方想将他当作棋子送入小极宫,那他正好将计就计。
翌日清晨,薄雾尚未在孙府精致的亭台楼阁间完全散去,几缕淡金色的阳光便已穿透窗棂,斜斜地洒在江棣暂居的客房内。他盘膝坐在蒲团上,气息沉静悠长,昨夜那场“险胜”带来的所有伪装痕迹——苍白、虚弱、嘴角的血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阳光彻底蒸融。此刻的他,气定神闲。
笃、笃、笃。
敲门声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响起,既不显急促,又足以让房内人听清。
“江道友,可起身了?”门外传来孙守业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江棣缓缓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瞬间又被一种恰到好处的“疲惫”和“谨慎”所替代。他起身,整了整身上那件略显朴素的青色道袍,才上前拉开了门。
“孙家主。”江棣拱手,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受宠若惊的讶异,“您亲自前来,折煞江某了。快请进。”
孙守业一身锦袍,面带忧色,步履间却沉稳依旧。他走进房内,目光飞快地扫过江棣的面色,见其气色尚可,眼底深处似乎松了口气,但面上忧色更浓。他摆摆手,示意仆从将带来的精致早点和一壶灵气氤氲的灵茶放在桌上,然后挥手让他们退下。
“江道友昨夜休息得可好?”孙守业在桌旁坐下,亲自提起灵玉壶,为江棣斟了一杯茶。碧绿的茶汤在白瓷杯中荡漾,香气沁人心脾。
“多谢孙家主挂怀,府上安排周全,已无大碍。”江棣接过茶杯,指尖感受着杯壁温润的触感,语气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是昨日消耗甚巨,还需些时日静养。”
“道友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孙守业连连点头,端起自己的茶杯,却并未饮用,只是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眼神低垂,似乎在斟酌词句。
房间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晨鸟的啁啾和茶水氤氲的热气在无声流淌。这份沉默,沉重得如同门外尚未散尽的雾气。
江棣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品着茶,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窗外一株含苞待放的玉兰花上,实则将孙守业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那紧锁的眉头,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握着杯盖略显用力的指节,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内心的焦灼与挣扎。
终于,孙守业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叹息里浸透了疲惫与无奈。
“唉……”他抬起头,直视江棣,眼中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沉重,“江道友,实不相瞒,昨日招婿尘埃落定,本该是双喜临门。然则……然则我孙家,如今却是大难临头,祸事临门了!”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棣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愕之色,放下茶杯:“哦?孙家主何出此言?孙家根基深厚,家主您修为卓绝,在这云州地界,还有何事能让您如此忧虑?”
“祸根,就在我孙家赖以为生的命脉之上!”孙守业拳头无意识地握紧,指节泛白,语气充满了痛惜,“我孙家祖传的那条火云晶矿脉……出大事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外人听去:“矿脉深处,不知何时滋生了一股极其歹毒霸道的‘地肺毒火’!此火凶戾无比,非但疯狂吞噬矿脉精华,更在日夜侵蚀矿脉根基,焚烧灵脉!其势蔓延之快,远超我等预料,家族中几位擅长火法的长老联手压制,亦是杯水车薪,险象环生!”
孙守业的脸上写满了真实的恐惧与无力:“如今矿脉核心区域已被毒火封锁,开采近乎停滞。长此以往,不出一载,整条矿脉都将被焚毁殆尽,灵脉枯竭!届时……我孙家数百年的基业,必将毁于一旦!阖族上下,危在旦夕啊!”
他这番话,情真意切,将家族的危急存亡渲染得淋漓尽致,若非江棣昨夜神识早已洞悉真相,恐怕真会被他这番忧心如焚的表演所打动。
江棣脸上适时地浮现出凝重与震惊,眉头紧锁:“竟有此事?地肺毒火……此乃天地间至阴至毒之火,非大神通者难以压制。孙家……竟遭此厄难?”他语气沉重,带着一丝“感同身受”的忧虑,同时也巧妙地暗示了此事的棘手程度。
“正是如此!”孙守业见江棣神色震动,立刻趁热打铁,眼中那份恳求之意几乎要溢出来,“我孙家上下,为此事已是焦头烂额,殚精竭虑。可惜……终究是力有不逮,寻不到解决之道。”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江棣,带着孤注一掷的期盼,“昨日观道友斗法,火系法力精纯凝练,根基之扎实,远超同阶!更难得的是道友那份临危不乱的胆识与抓住一线之机的老辣!此等危局,非大智大勇、兼具精纯火灵根者不能解!”
铺垫至此,他终于图穷匕见。
“江道友!”孙守业猛地站起身,对着江棣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老夫……老夫厚颜,恳请道友看在……看在你我如今已算是一家的份上,助我孙家渡过此劫!”
江棣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重托砸得有些懵然的模样。他连忙起身扶住孙守业:“孙家主,您这是做什么!折煞晚辈了!快快请起!只是……此事关乎家族存亡,责任重大,江某一介散修,修为浅薄,恐……恐难当此重任啊!”
他语气迟疑,眼神闪烁,将一个小门小户散修骤然面对滔天巨浪时的惶恐、犹豫与自知之明演绎得恰到好处。
“不!江道友切莫妄自菲薄!”孙守业被他扶起,双手却紧紧抓住江棣的小臂,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语气急切而笃定,“放眼如今,能担此任者,非道友莫属!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地肺毒火虽是祸患,但其核心深处,却也孕育出了一块堪称稀世奇珍的‘火云晶髓’!”
他眼中迸射出希望的光芒:“此物蕴含最精粹的火云晶源与一丝地火本源,乃天地造化所钟,是调和顶级寒焰的绝品宝材!放眼整个北寒域,唯有极北之地、传承万载的顶级宗门——小极宫,对此物最为渴求!他们宫中秘传的‘玄冰焰’,正需此等至阳火髓调和方能更进一步!”
孙守业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只要能将此火云晶髓安全送至小极宫,献于宫主或长老,便是天大的功劳!以小极宫的地位和手段,解决那区区地肺毒火,不过是举手之劳!不仅能救我孙家矿脉,更能借此攀附上小极宫这棵参天大树,获得其长久庇护!此乃我孙家唯一的生路!”
他死死盯着江棣的眼睛,仿佛要将所有的期望和压力都灌注进去:“恳请道友,为我孙家,也为道友自身的前程,接下这送宝求援的重任!家族会为道友备好最详尽安全的路线图、护身法器和丹药,尽一切可能护道友周全!”
听完这些话,江棣差点没笑出来,这饼画的也太圆了!
对此,他什么也不想表示,说实话,在昨晚通过神识知道了这孙家打的算盘以后,他原本打算跟随他们一同前往小极宫的打算直接就放弃了!
转而准备等今日一早,直接通过迷魂术将这孙家之人给全部控制起来,届时将那火云精髓搞到手,便直接离开,前往小极宫!
……………………
…………………
金光如电,撕裂长空,将孙府所在的城镇远远抛在身后。
江棣立于云端,感受着风雷翅带来的极致速度,手中一枚赤红如血、内里仿佛有熔岩流淌、散发着惊人火属性波动的晶体正微微发烫——正是孙家矿脉深处孕育的稀世奇珍,火云晶髓。
“迷魂术下,孙家上下浑浑噩噩,倒省了许多口舌纠缠。”江棣嘴角噙着一丝淡漠的笑意。
他并未伤及孙家众人性命,只是让他们陷入一段时日的浑噩,待其醒来,只会记得家族矿脉危机加剧,新姑爷“江棣”在探查时不幸失踪,生死不明。至于火云晶髓?
自然是被那恐怖的地肺毒火一同吞噬了。这结局,倒也符合孙家原本想将他当作替死鬼的剧本。
他不再理会孙家后续如何,摊开从孙守业书房密室中取得的那份详尽地图。地图上清晰地标注了通往极北之地、那片终年被酷寒与风雪笼罩的区域的路线,以及小极宫山门所在——冰魄峰的位置。
“小极宫……玄冰焰……”江棣眼中精光闪烁,风雷翅全力催动,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金白电痕,直射北方!
极北苦寒之地,凛冽罡风如刮骨钢刀,卷起漫天冰晶雪沫,将天地染成一片苍茫的灰白。寻常筑基修士在此,若无特殊法宝护体,恐怕连维持遁光都极为艰难。
江棣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风雷翅撕裂狂暴的罡风,速度不减反增。那足以冻结法力的酷寒,在触及他护体灵光时便无声消融。元婴后期的磅礴法力,加上风雷翅这等古宝,让他在这片生命的禁区中依旧如鱼得水。
饶是如此,横跨这无尽的冰原雪域,也耗费了他整整一个多月的时光。
这一日,视线尽头,一座难以用言语形容其宏伟的巨峰刺破铅灰色的苍穹,傲然耸立!
冰魄峰!
其山体并非寻常土石,而是亿万年凝结的、纯净到极致的玄冰!
在晦暗天光下,整座山峰折射出一种深邃幽冷的蓝光,仿佛一块巨大的、亘古不化的寒玉。
峰顶隐没在狂暴的冰风暴云层之中,不见其巅,唯有浩渺、冰冷、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威压弥漫四方,宣告着此地乃是一方霸主宗门的核心所在。
山脚下,一片由巨大玄冰砌筑而成的宏伟广场延伸开来。广场尽头,便是小极宫的入口——两扇高达百丈、紧闭的玄冰巨门!
巨门之上,雕刻着无数繁复玄奥的冰系符文,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寒气如同活物般在门扉上流淌,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禁制波动。巨门两侧,各矗立着一尊高达数十丈的冰晶巨兽雕像,形似麒麟却生有六翼,栩栩如生,冰冷的眼眸俯瞰着广场,散发着强大的守护气息。
数名身着统一制式、月白色绣有冰晶纹路道袍的修士,正肃立在巨门前方。他们气息凝练,修为最低也是筑基中期,为首一人更是达到了筑基后期顶峰,神情冷峻,目光如电,警惕地扫视着空旷的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