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口是心非(1 / 1)

加入書籤

看着相扶在一起的两人,图尔雅眉眼弯弯,语调轻快像只叽叽喳喳的黄鹂。

“你看,因为我你们才能这般亲密,我算不算你二人的红娘呢?”

玩心未泯的话语,一字字在耳边绽开,听得季锦眠又羞又恼又无奈,头都要大了。

“公主!”

“算。”

季锦眠与夜景渊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两人双双一愣,而后季锦眠就从那双清冷眉眼中捕捉到一丝笑意。

仿佛有根轻盈的羽毛,在季锦眠心尖轻轻挠了下。

旁边的图尔雅更显兴奋,“你看,王爷都说了算。”

季锦眠不想接话,索性保持了沉默,好在后面她也没再乱来。

大概是觉得尽兴了,就把船桨还给了船夫。

不过手依旧不得闲,摘了湖里的荷花拿在手上把玩,“嘻嘻,真好看。”

季锦眠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心中感慨她的喜悦可真简单。

坐稳身子后,她发现夜景渊的视线并没有从她身上移开,看得专注。

两人之间挨得很近,季锦眠本并不介意被人观看,但他的目光迟迟不曾离去,始终停留着,就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了。

季锦眠无奈,“王爷,我脸上难道有什么花吗?”

“有啊,貌美如花。”

图尔雅笑嘻嘻替夜景渊作答,听得季锦眠一噎,夜景渊不帮忙反驳也就算了,竟还顺着图尔雅的话应了句“确实”。

眼中是漫不经心的玩味,狭长上扬的眼尾,好似一只狡黠的狐狸。

如果不是心知肚明,季锦眠都要以为夜景渊当真对她有什么情谊。

至于图尔雅,带着她一起上船根本不是个好主意。

如果重来一次,她就未必会应下图尔雅同乘的请求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图尔雅存在,气氛总是活泼轻快的,季锦眠也渐渐沉浸于美景之中。

后来上岸聚集后,一些人又以游湖为题各自作了诗句,相互传阅品鉴。

一直到日落西山,他们才各自兴尽而归。

季锦眠前脚刚到府里,后脚阿贵就带着王爷赏赐的东西,大摇大摆地来到她院子里。

看着那一箱箱的珠宝首饰,季锦眠挑了挑眉,跟阿贵打趣道:“你家王爷捡钱了?”

这么多东西,不要钱的往她这里,换做季锦眠可未必舍得。

阿贵嘿嘿一笑,双手奉上一个精致的香包。

“那些都是次要,这才是王爷真正想送的。”

季锦眠接过,打量起那枚香包,手工跟用料都很是精致,看得出是高级绣娘所制。夜景渊送她这个,难道是回之前的礼?

刚有这样的想法,阿贵接下来的话,直接颠覆了季锦眠的认知。

“王爷希望眠小姐把这个图尔雅公主,无需自己亲手制作。”

“哦?”季锦眠露出若有所思神色,恍惚间,好像更明白了夜景渊今天的别扭所为何事。

她话音刚落,阿贵就郑重其事点了点头,“当然了,王爷说了,他可是个小心眼,爱乱吃飞醋的性子。”

“王妃的香包只能给他,其他东西也是。”

季锦眠看着侃侃而谈的阿贵,眼中带笑同时不失敏锐洞察力与压迫。

“这些话究竟是你家王爷说的,还是你自个儿添的?”

阿贵脸一红,理不直气也壮:“我自己添的,但王爷肯定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我跟在他身边那么久,王爷刀子嘴豆腐心我是最清楚的。”

“哦~这样啊。”季锦眠一副恍然的点了点头,笑眯眯看着他,“那你也不介意,我将这些话说给你家王爷听吧?”

阿贵得意的神情立马垮掉,一口一句“好姑娘”“眠小姐”的央求她,逗够了他,季锦眠才笑呵呵的让他回去。

阿贵那些话,她听一半信一半。

不过这段时间的几次相处,倒让季锦眠摸清了夜景渊的性子。

打个比方的话,夜景渊就像现在院里养的那只小白猫一样。表面高冷,实则有些粘人和爱玩,好奇心还重,高兴了就会送她一些价值不菲的小玩意儿。

冷酷无情的铁面王吗?

季锦眠倒觉得传言不一定为真,又或者夜景渊私底下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她知道。

这样的想法让季锦眠心头多了一丝安定,和一点自己都没有觉察出的喜悦。

转眼又过了些时日,期间夜景渊也邀好几次季锦眠同游,或听书看戏,或品鉴美酒佳肴。几乎每次,都有不少的王孙公子哥,千金贵女陪同。

次数多了,其他人也逐渐品过味来。夜景渊哪里是想邀请他们呀,分明是想借机邀约季锦眠一人。不过是碍于流言,怕对季锦眠名声不好,这才大费周章。

一时间,坊间跟宫廷中都传起了渊王爷对季家大小姐深情款款,痴心一片,而季家大小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言论。

说两人发乎情,止乎礼的更大有人在,将他们的姻缘视作一段佳话。而赐下这桩婚事的皇上,更是多了慧眼如炬,成就良缘的美名。

偏就在这样的形势下,渊王进宫面圣与皇帝同游御花园这天,竟“毫不凑巧”的听到两个宫人多懒聊闲话。

“男未婚女未嫁,这孤男寡女时时见面,怎么会什么都没做?”

“我看啊,渊王跟季家大小姐早就跟三皇子一般了。”

“真是可怜了三皇子,一样的事,怎么就他被关了起来罚禁足,渊王却大摇大摆与人在外私会,这分明就是不公!”

一听宫人义愤填膺的话,原本打趣完夜景渊今来铁树开花,春风得意的皇上,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冷呵一声,不怒自威,“照你这么说,都是朕的错了。”

“是朕昏庸无道,包庇渊王是不是!”

两个宫人瞬间白了一张脸,连滚带爬的跪倒地上求饶。

“皇上恕罪,奴婢该死!”

“奴婢万万不敢!”

任凭他们磕破头,皇上也不屑正眼相看一眼,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寒气刺骨。

“今天朕就把话放在这里,渊弟是我自小看着长大,品行端正,为人正直,万万做不出那鸡鸣狗盗的事!”

“季锦眠更是端庄持重,循规蹈矩,绝不像某些人一样轻浮,上不得台面。”

“往后再有人非议渊王与渊王妃的不是,便是非议朕的不是。”

“来人,拔了他们的舌头,拖去慎刑司!”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