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作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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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茑听了这些话,浑身一震,憋了半天才赤红着双目挤出了两个字。

“你敢。”

“本妃为何不敢?按律法,你的丫鬟和你,在本妃眼中都是庶民,本妃罚她,因为你管教不力,放纵刁奴,还来质问本妃,而且本妃也是按照律法去罚的,白小姐若有异议,大可告到大理寺面前去。”

季锦眠的话听着有些尖酸刻薄,可一旁的羽涅她们心知肚明。

这样的场合季锦眠但凡有一点心慈手软或是漏气,那就再也无法立信服众了。

而且本来孙晗芸她们邀请季锦眠,就是奔着要给她一个下马威的。

季锦眠不借机反击,难不成还等着她们来欺负吗?

何况季锦眠的反击都是有理有据的,就算真的闹大了,但凡是个明事理的都不会认为是她的问题。

眼见着白小姐气得脸红,还想说什么,一旁的李若兰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

白茑这才平息了怒意,脸色也恢复了平日里的粉白。

“渊王妃教训的是,是我管教下人不力,这板子她该受着。”

说罢,那丫鬟便被南星拖下去了。

这样一闹,在场那些存着些心思的小姐们,也顿时收敛起来,就连看向季锦眠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小心警惕。

季锦眠看着李若兰冲着自己笑了笑,也回了一个笑容。

只是那李若兰不知,季锦眠的听力好的很。

刚才她对白茑说了什么,季锦眠听的一清二楚。

“白小姐还是莫要同渊王妃争一时的长短,别忘了我们此番的目的,若是没有完成颖妃娘娘交代好的事情,只怕她是要生气的。”

这次的事儿居然还和颖妃有关系?

季锦眠顿时来了兴趣。

她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什么,而是同众人一起来到了赏花最佳的地方,那里已经摆好了茶饮。

白茑不着痕迹的看了季锦眠一眼,走到了主位上面,她身边的丫鬟递上了一个暖炉。

“既然是赏花会,那必然少不了以花作诗,这是历来的规矩,只是不知道今日是哪家的小姐愿意开这个头。”

季锦眠看着白茑演的这一场卓劣的戏,似笑非笑的撑着下巴。

人群中立刻有人抬手示意。

季锦眠闻声望了过去,是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她眉目清淡,看着确实是一副饱读诗书的模样。

“我先来吧。”

在女子说话时,羽涅被季锦眠天查的时候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道:“这是大理寺少卿的表妹,吕修竹。”

吕修竹环顾四周,沉吟一番,便缓缓开口。

“远香送雪来,傲梅立寒风,不与百花同,不入富贵中。”

这句诗的水平不怎么样,但季锦眠已经听出来其中的意思了,这吕修竹想必也是白茑提前安排好的人。

吕修竹只是在借着赞颂梅花的遗世独立,讽刺其他某些喜欢攀附权贵的花。

“吕小姐这诗集好梅花确实同别的花都不一样,那些花儿开的簇拥紧密,总是被摆在那些权贵的房中,到底不过是鲜艳一时,终有败落之日。”

吕修竹身边的女子鼓起掌来,这话几乎就是在明挑了讽刺。

季锦眠不气不恼,品了一口面前的茶。

不得不说,到底是颖妃的妹妹,她这里的茶也是顶好的,一般富贵家庭都拿不到这么好的新茶。

见季锦眠为搭腔或是被激怒,李若兰赶紧说道:“渊王妃,此番你是新客,其实该由你开头的,刚才是我们没了规矩,还是请王妃作诗一首吧。”

季锦眠饮茶的手一顿。

她放下了茶盏,思考片刻,笑了笑。

“那献丑了。”

李若兰和白茑对视一眼,只当季锦眠是提前为自己找补,可下一秒她们就笑不出来了。

“疏枝冷蕊傲霜风,瘦影孤芳向碧空,不与夭桃争艳色,独栖寒岭守心衷,冰肌玉骨尘难染,铁干琼英意自雄,笑对严凝香暗吐,清魂独抱岁华终。”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

好半天,才有一个真的喜欢诗句的小姐对身旁的人夸赞:“渊王妃的这首诗写的真好,我要赶紧记下来。”

旁边那人看到白茑听到之后甩了一记眼刀过来,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说:“有什么好的?不过以梅花自比,强夸自己一番。”

“非也,渊王妃这诗不是一般的自,而是带着些的家国傲气,你不觉得她的用词浅句很是磅礴浩大嘛,一般女子可是做不出这样的事的。”

那小姐看向季锦眠的眼睛里面都已经充满了崇拜。

季锦眠也只是自谦的笑了笑,又坐下了。

这首诗之后,再没人敢作诗。

毕竟没有人能再做出比这句还好的诗了,要再开口,那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正当众人还在想着该用什么方式来找补羞辱季锦眠时,刚才那个夸赞季锦眠的小姐,已经凑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冲着季锦眠抬起了手里的茶杯:“渊王妃,我叫凌若梅,你的诗作的真好。”

凌若梅看上去也就十三出头的模样,季锦眠观她的脸色,似乎身子上有些病症。

“这是南明王的遗孤。”羽涅小声提醒。

居然是遗孤么?

季锦眠眼里闪过心疼。

正要开口的时候,凌若梅将她手里的暖炉塞给了季锦眠:“渊王妃,我见你手上也没带个暖炉什么的,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用这个吧,若是冻伤了,这么漂亮的手长了冻疮就不好看了。”

季锦眠捧着温暖的炉子,有些错愕。

暖炉上的隔热套针脚还有些粗糙,也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料子,想来凌若梅也就这一个了。

她就这样大方的将暖炉给了季锦眠,季锦眠心中颇有些酸涩。

正要开口之时,旁边传来了嗤笑声:“以为自己这个渊王妃做的多受宠了,原来竟连个暖炉也没有。”

“那可不,刚才一番耀武扬威,说不定回去让人家渊王知道了,还要责罚她呢。”

“是呀,若真是夫妻相合的话,哪家的夫人会在外面借用丈夫的名声,如此仗势欺人,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季锦眠眼眸犀利,直接看向了说话的两人。

顿时两人闭上了嘴,可是眼神中仍有不服。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骚动,季锦眠回头一看居然是阿贵。

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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