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狂妄(1 / 1)

加入書籤

那人看了小翠一眼,一脸鄙夷。

“今儿就算是丞相来了,那你们也别想进去,你去打听打听,咱们这儿是渊王的庄子!渊王知道吗?惹得他不高兴,要你全家的命!”

见他狂妄的那个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渊王呢。

季锦眠透过轿辇上的帘子,静静的看着一个庄子看门的耀武扬威。

“王爷这般名声,这些人只怕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季锦眠感受到了夜景渊越来越低沉的气压,轻声说道。

被蒙着脸的夜景渊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季锦眠觉得着轿辇中越来越冷了。

外面的人却还是不知死活的继续叫嚣:“识相的话就赶紧滚,等会咱们的人出来了,管你是谁,想走都走不了了!”

“是吗?”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轿辇中传来,仿佛寒冬腊月中傲然盛开的红梅,清香冷冽。

看门人忍不住好奇,朝小翠身后看去。

探头却是迎面一掌,被打的人仰马翻,惨叫被一口鲜血给堵住。

季锦眠第一次看到夜景渊使用轻功,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

想必夜景渊在双腿受伤之前,轻功定是在万万人之上的,否则不可能做到现在腿疾未愈,仍旧动若脱兔,身形稳健。

夜景渊只露出了一双眼眸,蕴含着无尽的冷意。

他并未说话,而是侧过身去,如同一般侍卫一样,抬手扶着季锦眠下了马车。

季锦眠踱步到了看门人的面前,眼神中带着冷意,她垂着眼眸,身子未弯半点,一股骇人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的瑟缩。

“哦?本妃怎么不知自己的夫君给了你们这么大的权力?”

一听这话,看门人吓得血色尽失,他颤颤巍巍的支撑着身子,跪倒在了季锦眠的面前。

“奴才不知王妃至此,有眼无珠,还请王妃恕罪。”

看着他这副害怕的模样,季锦眠轻轻的挥了挥手。

跟在轿辇后面的王府家丁,便直接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到后方去了。

季锦眠出了一口长气,收回了目光,朝着前方的一个凉亭走去。

小翠跟在队伍的后面压低了声音问羽涅:“羽涅姐姐,那人怎么都不怀疑一下王菲的身份?”

按理来说那人如此嚣张,看样子也是没有见过季锦眠的。

怎么季锦眠说自己是渊王妃,他就立刻信了呢?

羽涅看着小翠那一副天真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就以咱们王爷在外的名声,谁敢冒充他府里的人,那不是找死吗?”

小翠顿时恍然大悟。

季锦眠缓缓往前走着,身边田地里那些穿着粗布衣打的人们,还在田里头也不抬地劳作着。

冬日里本是没什么可做的,可他们却还穿着薄衣,在田里拔着明明腊月时就会烂在地里作为开春养料的杂草。

见那群劳作的人中竟还有十岁出头的女娃娃,她的脸被风吹得通红,都开裂了,隐隐渗血,季锦眠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气。

她直接换了个方向,走到了那女娃的面前,脱下了自己的大敞,披在了女娃的身上。

正专心扯着杂草的女娃被突然的温暖覆盖住,她并不是惊喜,而是感受到了惊吓。

季锦眠先是看到了她满眼震惊的抬起了头,然后赶紧朝后退去,颤颤巍巍的脱下了大敞,直接跪在了满是冰茶和石头的地上。

“奴才没有偷懒。”

即便她都没有见过季锦眠,但是看着季锦眠穿着光鲜亮丽,便知对方的身份定然高贵,根本就不敢和季锦眠有任何的对视。

季锦眠看着她这副明显是被打怕了,提心吊胆的模样,心中涌起酸涩。

“别怕,你叫什么名字?”

大概是季锦眠的声音太过温柔,女娃娃抬头,不自觉的说道:“奴才、奴才叫李淼儿。”

季锦眠正要再开口的时候便又听到了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妈的,几个贱皮子一刻钟不看住就又在偷懒了是吧?我看你们是不是想被剥皮?”

看着李淼儿抖如糠筛的样子,季锦眠想那人说的剥皮恐怕并非恐吓。

她抬起眼眸,面若寒霜的朝着说话那人的方向看去。

一个戴着皮帽的男人走近了一些,这才看清田里近站了个穿着华贵的女人。

他顿感不妙,脸色一变,拔腿就想朝后面跑。

鬼卿和京墨哪里会给他去通风报信的机会,立刻施展轻功上前,一人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拧。

伴随着骨头脱臼的嘎巴声,响起了那人惊天动地的惨叫。

季锦眠轻轻的拍了拍李淼儿的手,又将大敞为她披上,柔声道:“别怕,本妃自会为你们做主。”

李淼儿痴痴看着季锦眠的背影。

她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人,就算是画中的仙子也不及分毫,而且还这样温柔善良,别是真的仙女下凡吧?

刚一转身,季锦眠的表情便变得冷冽,她快步朝着被压在地上的帽子男走去。

“去把他们管事的带到本妃面前来,本妃倒要问问,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借着王爷的名号为非作歹。”

一听这话,那被压住的人面如死灰,他也明白了面前女子的身份。

“王妃,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啊,王妃。”他强忍着手臂上扌斯裂般的疼痛,苦苦的哀求着。

季锦眠并不理会,只是给了鬼卿一个眼神。

众人来到了刚才的凉亭那里,刚一坐下,一个满眼谄媚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便带着一伙人小跑着过来了。

“属下胡禄德,见过渊王妃。”

季锦眠捧着暖炉,神色淡淡,抬眸一看,对方居然只是弯腰行礼,并未下跪,她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

“你好大胆子,见到本妃,居然不行跪拜礼。”

听着季锦眠语气中的讽刺,胡禄德却面不改色,只是将腰弯的低了些。

“还请王妃见谅,当年小人祖父救先帝有功,所以特免了我们下三辈的跪拜礼。”

原来是这样。

季锦眠笑意更加讥讽,难怪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夜景渊的庄子上做这些事了。

一来是笃定夜景渊的性子,不会管这些小事。

二来是有皇权特赦在身,就算东窗事发,有了这道旨意便也能够相安无事。

只可惜,无论是季锦眠还是夜景渊,都不会怕那一道赦免旨意。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