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我怀孕了,两个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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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动作尤为狠厉。

“我倒要看看,谁这么想让我过不去。”

当地的物业很快连动警察那边查找到监控。

无奈的是,那人开车进门时全程带着帽子口罩跟眼镜,只露了个根本什么也看不清的上半身。

曲时的建议是:“放长线钓大鱼。”

如果对方是收钱办事,几人这件事尚未办成,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再出现。

到时候再一网打尽。

以退为攻,看似保守,实则是守株待兔。

如此一来,秦阮去岄城的计划暂缓下来。

蒋厅南除了工作,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离的守着她。

秦阮打电话给徐真真说这件事后,她当即在电话里骂咧起来:“你不觉得这事巧合吗?我怀疑是江慧敏干的,你刚见完她没多久,就遭遇这种事情,指不定是她得不到谢南州想趁机报复。”

“那也不一定,现在得罪的人可不止江慧敏一个。”

徐真真思量着,问:“要不要我抽个时间找她会会,探探她口风?”

“也行,那麻烦你了。”

探探总比什么都没做强,起码能排除一大半是不是江慧敏干的。

也能减轻很多后续的工作量。

刚挂断,秦阮坐在床上,突然涌上来的呕意逼得她差点吐出来。

她起身走到垃圾桶边,忍了又忍。

蒋厅南进门,看到她窝着垃圾桶,姿势怪异。

以为她是在找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掉垃圾桶了吗?”

秦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转过身来,脸色撒白,又快速缓和下,尽可能的表现得如常,她在大脑里纠结了两秒钟,要不要跟他讲实话,讲了必定会对他做事有所牵绊。

不讲她又怕再出什么事,自己应付不过来。

蒋厅南问:“怎么不说话?你这什么眼神?”

秦阮起身来,站在他面前,后背有些微弯。

她结结巴巴,犹犹豫豫:“那个,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蒋厅南满脸的猜疑,眼神都是狐疑的:“什么事?”

“你要不先坐吧!”

他没动,直到秦阮走过去,坐在沙发里,蒋厅南才迈步坐在她对面位置。

两人相隔一张一米左右宽的茶几,他在死劲的打量她的脸,她则是时而躲闪,时而抿唇。

消磨她那点紧张跟不自然。

蒋厅南没主动出声再问,等着秦阮自己开口。

等了约莫有半分钟的样子,她蠕着唇瓣,说:“我怀孕了,两个月。”

也不是如遭五雷轰顶吧。

反正那一秒钟,蒋厅南脑子里闪过好多种声音跟画面,最后只剩下心酸跟担忧害怕,他是真不敢再回想昨天下午那场事故,万一对方精准的撞上来,又或者秦阮反应慢一秒……

后果都不堪设想。

那种后知后觉慢慢爬到心间的恐怖,才是最吓人的。

蒋厅南鬓角跟额头,以及手掌心里都是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眼神也变得无比尖锐锋利。

出声有些哑:“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秦阮听懂了,他在兴师问罪昨天下午的事。

蒋厅南没等她开口解释,继而冷声道:“如果说……如果昨天那辆车真的撞上来……秦阮,你想过我会多痛苦吗?”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一句不提。

事到如今了,才开这个口。

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阮没所隐瞒的,但她看着蒋厅南那副状态,心里不由得抽痛起来。

她点点头,说不出话。

蒋厅南不知道是何种情绪。

他怕自己过激的生气会吓到她,于是强行忍住,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态度好一些:“突然说要去岄城待一段时间,根本就不是叔叔生病,是你自己想过去的吧?”

“嗯。”

她愈发的把脸往下埋。

甚至到蒋厅南都快看不到她的脸。

“秦阮,你怎么想的?”

“我……”秦阮努力调整状态,好几秒:“我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你做事的判断,所以没打算过早跟你讲。”

蒋厅南双目像是两把钉子,定定的盯着她不放:“要不是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

这一句话,直接就问到了咽喉问题。

秦阮无话可说。

蒋厅南都被气笑了,笑得两边肩膀颤了颤:“你可真行。”

他想责备,始终都没忍下心。

那种感觉想什么呢!

你身体里住着一群蚂蚁,在不停的撕咬你的肉,他有良久的时间坐在那一动不动,看着秦阮的脸从埋着到抬起,看着她满是愧疚跟自责,蒋厅南感受到的都是钻心的疼处。

心疼她,心态得要死了。

他无法去想象,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

蒋厅南声音比先前又沙哑了几个度:“什么时候知道的?”

但他语气足够的轻低。

秦阮眨巴眨巴眼睛,低声道:“你在外地出差那段时间,我有几天很少给你打电话。”

一听他就明白了。

怪不得那几日他总是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真是没想到是这事。

蒋厅南很想要孩子的。

可在此时,得到孩子的那种喜悦开心远不如心里的担忧跟心疼。

他走上前,手抬起想抚在秦阮肩膀的掌心顿了顿,最终才落下去抱住她:“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

她伸手反抱住他。

低低声的,很卑微的样子:“我也有错,这种事情本就不该瞒着你的。”

其实蒋厅南很明白秦阮的初衷是为何。

相爱的人都在努力的想要让对方过得好,不成为对方的负累拖累。

他手指收紧,秦阮的脸侧着摩挲在他腹处:“对方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觉得还是去岄城比较保险。”

然而……蒋厅南也有他自己的担忧。

“暂时不说这个。”

那些人既然能那么轻易的找到这里来,说明不是毫无手段。

若是秦阮去了岄城,对方照样找到地址,那时他远在京北,想护着她都护不住。

她说:“我爸以前有套老宅子,那地方很难找,而且附近就是军事禁地,管理很严格,一般人进不去,里边住的也都是G员。”

蒋厅南不舍得。

别说她现在怀着孩子,没怀的时候他都不一定舍得。

“阿阮,经历这事你让我怎么敢让你一个人独自在岄城待着?”

秦阮安抚他:“不是还有赵轻则跟我爸。”

“他们能照顾好你吗?”

她笑了笑:“好了,我觉得那边挺好的,主要是够安全,你想我的时候也可以随时过去看我。”

蒋厅南眼睛红红的:“你就这么想过去?”

要说现实点的话,秦阮过去岄城对她对他都是一件好事。

她人不在京北,他做起事情来也施展得开手脚,不会被人威胁软肋,也不会畏头畏尾考虑良多。

但蒋厅南舍不得,也心里害怕有个万一。

虽然知道有秦峰在,这个万一的可能性很低。

她伸起手指,搅了搅他衣角,说:“我留在京北肯定会大局造成混乱,那些人拿捏不住你,会想方设法的在我身上出乱子,真要是让人找不到,孩子一生事已成定局,谁闹都没用。”

她现在是处于最危险的阶段。

蒋厅南还是有些不甘心:“这样显得我很懦弱。”

“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我们得从长远看。”

确实,如果秦阮去了岄城,他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查对方就怎么查。

但眼下不行。

秦阮软磨硬泡了蒋厅南一个晚上,才让他松的口。

他很谨慎,为了防止再出现先前同样的事情,一大早警察跟曲时都等在楼下。

来接她的是辆黑色的商务车,黑门黑窗,窗户黑得从外边一点都看不进去,严严实实。

这可见蒋厅南下了多少功夫跟心思在其中。

更加别说还动用了曲时那边的人脉。

秦阮走得急,蒋厅南也没给她带任何的行李,主要就是怕出什么岔子,东西越少越好,一个人过去足够,需要什么到岄城再买便是,他钱多得很,想买什么还不是随便拿。

在车上,蒋厅南一直握着她的手,片刻都不曾放开。

他不说话,沉默着,表面也看不出喜怒来。

困了就闭上眼凝神。

时而见她身上的毯子掉下来,又提一手给她拉上去。

秦阮全程都不敢有大弧度的动静,生怕吵醒他。

搞得一路上她坐也坐不舒服,躺也躺不舒服。

她稍微换个姿势,蒋厅南立马感应到,转过头来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有些委屈了倒是:“我没事。”

“没事脸上这么委屈干什么?”

秦阮心在想:我脸上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她下意识的去伸手摸了把脸,蒋厅南握住她手指往下拉:“行了,逗你的,要是不舒服跟我说。”

大型的那种商务车空间其实还算好,主要她是被他这么握着,又寸步不离的搞得有些不自在。

加上这冬天路也不太好走,有些路段下着小雪,从京北赶去岄城的一路上颇为艰辛。

还好她此时月数小,除了会偶尔想吐以外基本上没啥别的症状。

秦阮跟蒋厅南早先就跟岄城这边打好了招呼。

人一到,秦峰跟赵轻则来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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