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圣女教(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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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不行,得赶紧找到解蛊的方法。”

殷裕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跳起身来,“这圣女教身为天下第一毒教,应当熟知解蛊的方法。”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么?我们既不知道谁知道解蛊的方法,也不知道去哪能找这人,总不能随便在这教里抓一个人吧。”楚弈对殷裕的馊主意嗤之以鼻,一边的魄风更是对这两人感到无语。

“首先,我们连这个地方都出不去。”

“出的去。”

柳时衣突然开口,众人齐齐看向她。

“先前劈玄铁笼时,我将那碎片带来了。”说着,柳时衣伸出手,那躺在她手心里的,赫然正是那锋利无比的玄铁碎片。

柳时衣话不多说,将玄铁时摩擦手中铁链,直到火星四溅,那铁链终于应声而断。

柳时衣这才腾出手,抽出藏在腰间的月见刀,将束缚几人的铁链都一一砍断。

“我们人太多了,出去的话目标太大。”

“你们照顾好石头。”柳时衣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找人。”

魄风和殷裕相视一眼,没有说话。半晌,点了点头。

楚弈没忍住开口问道:“你知道找谁吗?”

“刚刚那个人,想必就是她们口中的副教主,白鹭。她一定有解蛊的方法。”

柳时衣脚步未停,攀上房檐,一眨眼的功夫,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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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溯正提心吊胆地被人提在空中。

她不知道抓着自己的女人是谁,也不知道她要带着自己去什么地方。这圣女教置于地下,四处皆是矮楼,一时之间,就连沈溯也难以辨认出自己所处的是什么方位。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沈溯想了想,索性直接开口发问。

意料之中的,那个女人并没有回答她。

“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出来。能够在长老面前有一言之地、还能对那大护法发号施令的人,想必你就是副教主白鹭吧。”

白鹭看她一眼,眼神中无波无澜,依旧没有兴趣跟她多说什么。

沈溯道也不气馁,试图引她开口跟自己说话,“说实话,你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是很怕,毕竟,我本来就想死了,如果你杀了我,我反而还会感谢你送我一程。”

这话一出,饶是白鹭这么波澜不惊的人,动作也稍有一顿,足尖虚空一踏,便带着沈溯落了地。

“别以为说这种话就会让我对你手下留情。”

白鹭终于开口,却是不咸不淡地将沈溯的话口堵死。

就在沈溯还在思考该怎么给柳时衣他们留下线索时,白鹭突然停下了脚步,紧紧盯着沈溯,逼问道:“你跟烟袅是什么关系?”

沈溯心中一动,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白鹭对烟袅的在意。于是,她趁机套话道:“烟袅她......教了我很多。”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其中含义任白鹭去猜想。

白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自顾自向前走去。沈溯没有办法,只能跟上她的脚步。

这地下分辨不出黑夜白日,沈溯只能在心中大约估摸着,自他们在陈家村下了井,到现在估计已经过去了一日,此刻外面,应当是已经夜深。

估计也正因如此,沈溯跟在白鹭身后,离开那喜子洞之后,一路上都没见到其他人。

白鹭不紧不慢地走着,甚至没有回头看沈溯一眼,她只得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不是真正的柳时衣,对烟袅的生平只窥见过个表面,自然是说多错多。她又是个谨慎的性子,做不到像柳时衣那样张口就来、随机应骗,于是白鹭不讲话,她也乐得一个字不说。

两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溯发现,白鹭似乎并不是想带自己回住人的那片区域,反倒带着自己,离那点点灯光越来越远。很快,她发现自己似乎走在一条,干涸的河道之上……这地底,怎么会有河道?

沈溯专注观察着身边的环境,正纳闷的时候,斜前方忽然从地底喷出了一道粗壮的水柱来,声音格外响亮,像是地面忽得打了个巨大声的喷嚏一般,吓了沈溯一跳。

白鹭倒是司空见惯,斜眼看到沈溯的脸,竟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就是个暗泉罢了。地底常有这些怪东西,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雨季的时候就会倒灌成一条河。”

白鹭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恢复了冷淡:“比不上你们那个什么……流水村来得平和。我们在江湖上本就名号不好,烟袅闹出那场灾祸后,更是人人喊打,能找到个栖身之地,便已是要谢天谢地。”

沈溯想起柳时衣在落子街的破茅草屋,摇了摇头:“流水村也并不平和,自打八年前昭国开始出征,外面就变得兵荒马乱,流水村那种小地方更甚。烟袅和……和我,我们过得没你想象中那么好。”

白鹭脚下不停,嘴上却顺着沈溯的话问了下去:“她在流水村,以什么为生?”

“开酒楼,白天住人,晚上宰人。”关于这一点,沈溯倒是听柳时衣讲起过,她印象最深的是有个男人白天对烟袅动手动脚,晚上手就被剁下来炖了喂狗。

白鹭愣了一下,似乎是完全没想到。她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好笑:“三杯就倒的人,也能开得了酒楼。”

沈溯没接这个话茬,烟袅的酒量是她的知识盲点,并未听柳时衣说过。于是话锋一转:“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独身女子,在乱世之中谋生,自是吃了很多苦。”

“所以呢?是谁逼她去过苦日子了?你不会还想我可怜她吧?”白鹭冷笑一声。

“我没想你可怜她,只是觉得你那么恨她,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应该心情会好一点。”沈溯说完,才猛然发觉,自己说话,倒是不知不觉间跟柳时衣像了很多,这种歪理都能张口就来。

白鹭神色阴晴不定:“幼稚,她就是被千刀万剐,也还不来我圣女教死去的诸位姊妹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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