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然我可就真没招了(1 / 1)
等看清这个人的时候,我的瞳孔霎时一缩,这人不正是才刚刚安静不久的张三爷吗?!
他现在是抽了什么疯?怎么还朝女鬼扑了过去呢?这不“厕所里打灯……找死”的吗?
“三爷,不要去啊!”我虽然搞不懂张三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只感觉心头一紧。
我生怕他会再次被女鬼给隔空掐脖子,要不然他就真有可能跑不掉而被掐死了。
“哥们,快出招啊!”我记得晃了晃身旁好像正在酝酿的男人肩膀。
他此时的脸色憋的通红,看起来就跟便秘了差不多,但他却不紧不慢的又对我在这个紧要关头的时候介绍起了他自己:
“齐三一,你别哥哥的老叫,把我给叫老了,我有名字的,叫宋辰,你要是图方便的话,也可以和局里人一样叫我宋老驴,他们都觉得我力气大的就跟头驴似的,所以就起了这么个外……”
“什么驴不驴的?!我求求你大哥,赶紧出手吧,再晚一步我三爷就要上西天了。”我急的破口而出。
虽然有些记不得他到底叫什么宋辰还是什么老癌碌维的,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有兴趣介绍自己,我隐约觉得你这个外号真不是白来的。
你哪是力气大啊?你这不脾气倔吗?
终于,这个叫做宋老驴的749局男人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把两只手夹着的黄色符箓给抛了过去。
而这时张三爷也就只差一步就扑到了女鬼的身前,宋老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喊了起来。
“急急如律令!!!”
我非常清晰的看到了他嘴里随着每一个字而喷出了唾沫星子,但他好像还没过瘾,甚至还想要上前几步来配合下他当前气势滔滔的状态。
可终究事与愿违,下一秒他就跟发病了似的,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往下倒,又拼了命的喘着粗气。
但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软绵绵的样子。
可我想的却是,万一他上前几步再又被侥幸活下来的女鬼给重创了怎么办。
那我们一行人不就只能留着等死了吗?我有些庆幸我做出了这样的行动,也希望这个叫做宋老驴的男人能快一些好。
然而下一秒,被宋老驴抛出的那一张张符箓霎时就跟打火机爆了一样,直勾勾的向女鬼面门就烧了过去。
强烈的火光瞬间就划破了整个荒诞的黑夜,刺的我一时间看不清火光后的女鬼和火光下的张三爷了。
我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心头又突然一颤,连忙问宋老驴会不会烧到张三爷?可他却瞥了我一眼,说我是新来的吗?镇邪燎焰符都不知道吗,这烧不到普通人的,除非那个人有问题,是个“邪修”。
宋老驴说的确实没错,我就是新来的,但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难道他也是新来的吗?不知道我是刚加入749局的吗?还是说蔡晋对他有所隐瞒。
“别愣了,把你手里的拂尘给扔出去,看带着镇邪燎焰符的劲,能不能把这个女鬼给一下打死了。”
正在我思索之际,宋老驴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又一脸虚弱的对我着急的喊道,整个脸煞白煞白的,就跟脱水了似的。
我也二话不说就把手里攥着的像是带着马尾一样的棍子朝着女鬼就砸了过去,期间我左手里拿着的被宋老驴称作“帝钟”的铜铃也“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铜铃发出这么清脆的声响之后,我的脑袋竟然感到一丝舒畅。
就好似高烧不退在喝了一包退烧药,快的不能再快的那种“立竿见影”效果。
当那些符箓的火光褪去时,宋老驴冷不丁的对我大喝了一句这玩意儿不能乱摇。
我顺势看去前方,却又感到一阵后脊发凉,张三爷此时跪在那里,而他的面前还赫然站着那个早已被烧得“血肉模糊”的女鬼。
奇怪的是,虽然女鬼的身上被加了一层像是被烧成干巴巴的树皮皮肤一样,但她的血却一直没有冒出,就连被我扔过去的那把拂尘也插在了女鬼的那个伤口之内,让我看的是心惊胆战。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和宋老驴异口同声的喊道,四目相视下,我感觉不仅是我的脑袋要炸了,就连一脸惊魂不定的宋老驴也快要跟着炸了。
“呵呵.呵呵……死,你们必须要死!”女鬼咬牙切齿发出的声音在整个院子里幽幽回荡着,显得别有一番风味,周围忽然就窜起了一阵诡异的冷风,吹的我寒毛一下就竖了起来。
当女鬼说完这句话后,就迈着沉重的步伐朝不知所措的我和宋老驴走来了,甚至还有几分不想理睬已经跪下去的张三爷。
“我……我终于想起来了…翠芳,是你吗翠芳?好多年了,咱俩好多年没见过了啊!”这一刻的张三爷竟不偏不倚忽然撕心裂肺的大叫了起来。
同时怒不可遏要朝我俩袭来的女鬼在此时也很是震惊的停下了脚步,她垂下脑袋不解的看下张三爷一眼,嘴里又呢喃了一句:
“三……三哥是你吗?”
闻言我心里一惊,随后僵硬的扭过脖子又和神情满是错愕的宋老驴对视上了,而他却吞吞吐吐的问我,这女鬼还是你们村里的人吗?
我慌乱的摇了摇头,否定了他这个问题,但我心中更多的疑问是张三爷说出的话。
之后我又看向了张三爷,现在跪在地上的他已然哭成了个泪人,而站在那里的女鬼则一脸痛苦的看着张三爷,后面更是疯狂的砸起了她自己的脑袋。
我的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该忧了,从这一人一鬼的话不难听出,他俩估计是有些血浓于水的亲情。
但这一切好像已经都晚了,恍如隔世的相见,他们早已阴阳两隔。
可我的心里还是一阵腹诽,既然张三爷认识这个女鬼,为什么不早点能反应过来呢?
不然我和他怎么还会受这么多的罪?难道全是酒给闹的?早就把张三爷给喝的“不省人事”了?
其实想一想的话,也有这个可能,张三爷已经没日没夜的喝了二十多年的酒,浑浑噩噩的他估计早就已经被酒精给麻痹了大脑。
甚至都可以用“病入膏肓”这个词来形容了……
这时的宋老驴忽然意味深长的说:“如果他俩认识的话还好,兴许后面就不能在打了,不然我可就真没招了。”
我没有言语,而是目不转睛的对他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不然后面就算不打的话,我可能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了,得赶紧治疗才行。
此时我的牛仔裤早就被流下去的血浸湿了一层又一层,在紧张情绪得到缓和后,我突然就感觉到身体上的伤口传来了巨疼。
可就当我以为尘埃就要落定的时候,让我意想不到又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三哥……二十六年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找我呢?!”女鬼痛不欲生的惨叫声。
我在见到这一幕后心头猛然一颤,遭了!我怎么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呢?!
果然,下一秒的女鬼就放下了疯狂砸着脑袋的双手,毅然决然的就朝着跪在地上的张三爷挥了过去,嘴里还大声喊着我要让你来陪我三哥。
她……这是要对张三爷下死手了吗?!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张三爷不是她的三哥吗?我始终想不明白。
至于张三爷则是还抬着头,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女鬼的动作,手里的酒瓶也脱落在了地上,仿佛就跟突然释然了一般,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而这时的周围温度又再次忽然骤降,我只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在打激灵的同时又晃了晃宋老驴,说:
“癌碌维,你快想想办法啊!”
宋老驴却一脸悲痛又疲倦的如实回道:“齐三一,我…我真没办法了,要不咱们……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