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她也会罚人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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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您不知道,当真是太可怕了,您要请陛下给她禁足,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她就提着刀杀进了您的荣华宫。”

“她提着剑乱砍呐,那剑上的血珠子滴个不停,看着都渗人。”

“她真是把我们娘娘当切菜一样砍。”宫女哭哭啼啼,“也不知道我们娘娘能不能熬过去,皇贵妃伤人都两次了。

先前要楚妃娘娘的命,现在又要我们贤妃娘娘的命,她是要把后宫全杀光吗?”

“你说她不怕吧,她不敢去椒房殿;你说她怕吧,她乱杀人;这不就是欺软怕硬吗贵妃娘娘?您跟她同是云州来的,她这样做不是把您也架在火上烤吗?”

走了一路,这小宫女就说了一路。

宣明宫前,沈安安顿住步子,小宫女差点撞在了她身上。

“这么议论陛下的人,你就不怕没了舌头?你们宣明宫平时的乐子,就是污蔑其他妃子?”沈安安声音陡然变冷。

这宫女被吓到了,忙低着头认错,把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说不关李含萱的事儿,是她刚才失言了。

有时候,沈安安也挺佩服李含萱的。

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许诺不了别人什么,却能让整个宣明宫自上而下都对她死心塌地。

这收买人心的法子,她都想跟着学了。

奈何李含萱不会教她。

沈安安一步跨进了门,胡太医满头大汗,他带头把李含萱晾在一边,先给独孤若兰瞧伤。

见着沈安安,胡太医举着一双带血的手,尴尬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沈安安虚抬了抬手,示意他救人要紧。

“皇贵妃伤的重,幸好下官们及时赶到止住了血,否则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胡太医道。

沈安安瞅了一眼小榻上躺着的独孤若兰,人昏死了过去。

胡太医接着说:“伤口深,又大,缝了几针,等皇贵妃醒过来,贵妃娘娘还是要劝劝她,要静养,不要再舞刀弄枪了。”

沈安安念着胡太医之前的好,点头应下,“我会好好劝她的。”

“贤妃呢?怎么样了?”沈安安抬头看向屋子。

胡太医叫着一人,“章太医,你去看看贤妃娘娘伤的如何。”

也并非是太医院故意薄待李含萱,来时胡太医就粗略瞧了一眼,她伤的并不是很重。

章太医拎着药箱进去了,两刻钟后出来,说贤妃没什么大碍,伤口也不用缝针,已经让宫女给她包扎过了,按时用药就好。

沈安安明了的点了点头,“那就是两个人都没生命危险是吧?”

两位太医同时点了点头。

沈安安无所谓道:“那就没事儿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胡太医他们一听自然是开心,领着药箱行礼告退。

沈安安转身要走,被芍药带人拦住了。

“贵妃娘娘,您要替我们做主啊。”芍药哭喊。

沈安安一脸莫名其妙,“给你做什么主?人又不是你捅的,陛下责怪起来也算不到你的头上,你的脑袋还能在脖子上待好长一段时间呢,我给你做什么主?”

芍药感受到了这番话里的攻击,她跪在地上道:“如今娘娘是宫里除了皇后和皇贵妃位份最高的了,皇贵妃公然行刺贤妃娘娘,这事儿您得做主啊。”

沈安安也不含糊,转身从花园里捡起一块大石头,塞到了芍药手里。

芍药抱着石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来,我给你做主,照着她的头砸,你觉得砸多少下你解气,你就砸多少下。”沈安安指着独孤若兰道。

“这不是……”胡闹两个字,芍药又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她刚要把石头放在地上,沈安安就厉声呵斥她,“抱好了,顶在你脑袋上,明日这个时辰我再来看你,这就是我给你做的主,明白了?”

芍药泪眼汪汪,等着李含萱出来给她解围。

可沈安安都走了,李含萱还没从屋子里出来。

一个时辰后,一名小宫女搀扶着虚弱的李含萱出来。

她手中端着一盘糕点,在宫女的搀扶下蹲在了芍药面前,一张脸煞白,看着都渗人。

她长气短出,好似随时要归西,有气无力的说着:“我身后无人,上次国宴之后,宫里都知道我不受宠,如今连累你也受苦受累。”

芍药看她都哭了,倔强的摇了摇头,把石头顶的更好了,“娘娘千万别这么说,跟着娘娘是奴婢享福了。”

“我求了母亲许久,你家兄弟的事儿,她终于给办妥了。”

“下个月他就领奉禄了,你的月例银子就自己留着吧,姑娘家家的,也要好看的衣裳和首饰的。”李含萱给芍药吃了一颗定心丸。

芍药顿时感动哭了,说锦绣也不算白死了。

李含萱说:“总比她在冷宫日日受折磨的好。”

芍药点着头,但想起锦绣,她还是会难过,恨当初死的那个人怎么不是她。

人总是这样,在面临生死选择的时候做逃兵,本能的把有利条件留给自己;事后又因为那少的可怜的良心,而寝食难安。

亲情是最亲密的关系,但这样的关系里也分善良的人和冷漠的人。

善良的人愿意为了亲人甘愿赴死,冷漠的人总做冷眼旁观的那个。

此时芍药难受,竟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自己少了一个帮衬和依赖而痛心,还是真因为锦绣这个人的死在痛心。

她眼泪掉的更多了,泪眼朦胧里看向李含萱,自然而然的把她当成了可以依赖的“姐妹。”

因为李含萱经常跟她说:她们是唇亡齿寒的姐妹。

想想也是,锦绣是她的亲姐妹那又如何呢?给过她的温暖还不如李含萱的十分之一多。

她偏执的认为,李含萱对她才是最好的。

喂芍药吃了一块糕点,李含萱把盘子放在了她面前,捂着胸口咳了几声,虚弱的说:“我在这里陪着你。”

芍药心疼了,赶忙道:“娘娘金尊玉贵,快些进去吧,那群该死的太医本就没给娘娘好好治伤,娘娘别伤的更重了。”

李含萱说没事儿,便让太监搬了张椅子来,坐在芍药旁边就这么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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