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始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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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有句话叫做这世界上最美丽动人的颜色,就是红色。

而这红色,就是钞票的红色。

整整一行李箱码放整齐的钞票,究竟有多少?

我心里头也没啥概念。

虽然出师以后,我也靠着给人解决邪乎事儿,挣了不少钱。

但我想如果当时我面对那种情况,也不会比陈建州表现好到那儿去。

毕竟几百万的现金摆在眼前,和银行卡里头几百万的数字,给人锁带来的视觉冲击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足足愣了几十秒钟之后,陈建州渐渐缓过神来,哆嗦着手吞咽着口水,伸手轻轻碰了一下那红彤彤的钞票。

在确认不是幻觉之后的那几秒钟之内。

无数念头在陈建州脑海里头闪过。

立马上车,拿着这些钱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过日子?

马上给姐夫打电话,把这事儿告诉姐夫。

赶紧上报衙门寻找失主,找到失主之后,这么大一笔钱肯定也会引来报社报道。

到时候自己也能上报纸。

说不定失主还会一感激,给自己一笔钱。

……

抽完一支烟之后,陈建州鬼使神差将那行李箱悄悄挪到了后备箱里。

他说的是这么多钱,他想着失主肯定会立马来找。

但其实那时候他已经克制不住贪念了。

因为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上报衙门,包括在马师傅出来之后。

陈建州也没把这事告诉马师傅,甚至他催着马师傅赶紧走,并没有选择留在原地等待失主。

回去的路上,陈建州害怕紧张、又思绪万千。

将马师傅送回家之后,陈建州说了句我出去跑车了,就急匆匆离开了。

可他离开马师傅家之后,其实并没有去跑车。

而是回到了出租屋。

并悄悄将那装满了现金的行李箱带了回去。

锁好门窗之后,陈建州哆嗦着手再一次打开了那行李箱。

他一沓一沓将那些钱小心翼翼拿了出来。

这时候他注意到那些钱每一沓上面,除了本身自带的封条外,还缠着三根头发。

是每一沓上都有,并不是偶尔一沓上有。

当时陈建州还挺纳闷,想着这不是纯闲的没事吗?

还给每一沓钱缠上头发丝,难不成是用来做标记?用来防盗的?

想到这些,陈建州又有些害怕了。

直到他将所有钱都拿了出来之后,看到行李箱最底下压着一张白纸。

那张纸很白、比普通白纸还要白了很多倍。

就跟死人的皮肤似的。

白纸上用红色的笔画着一个很诡异的图案,背面写了一句话。

今奉上现金一百九十八万整、借有缘人四十载。

看着白纸上诡异的图案,还有那句话。

又看了看每一沓钱上缠着的头发丝。

一开始呢陈建州也感觉这有些诡异、有些渗人。

随即又想着该不会是什么恶作剧?

但转念一想,就算再有钱,也不能拿这么多钱搞恶作剧啊?

这已经不是钱多了烧兜的问题了,而是纯粹脑子不正常了。

毕竟这不是一百九十八块钱、也不是十九万八,而是整整一百九十八万。

这么大一笔钱,对于月薪五六千的普通人来说,非得不吃不喝二三十年才能够挣来。

但要说攒下这么大一笔钱,那恐怕真的是一辈子也未必能办到了。

无数种念头闪过之后,陈建州拿着那张纸条。

就想着万一不是恶作剧,是真的呢?

这么大一笔钱,借四十年。

算上去似乎是有点亏,但万一没什么其他事儿发生呢?

毕竟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神神鬼鬼的事儿。

侥幸和贪念不停交织,最终在陈建州心里头交织成了一张欲望的大网。

牢牢将陈建州网了进去。

小心翼翼将那箱子钱藏到床底下之后,陈建州也不想着出去跑车了。

就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后,做的梦都是挥金如土。

半夜时候陈建州猛地惊醒过来,忙起身钻到床底下一看。

那些钱还在。

又看了看手机,也没什么公司来的电话,衙门来的电话就更加没有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压根没什么失主来找这笔钱。

“我……我当时很兴奋、也很开心。”

“毕竟那么一大笔钱,可我还是有些害怕、有些担心。”

陈建州那时候担心的其实不是白纸上写的那句话、也不是每一沓钱上缠着头发丝的诡异。

他是担心失主来找这笔钱。

这到嘴边的横财,就那么飞走了。

提心吊胆一直等到了第二天傍晚,也还是没失主来找。

这下陈建州彻底坚定了要留下这笔钱的念头。

之后发生的事和我说的就大差不差了。

决定留下这笔钱后,陈建州也想了很多、他知道财不外露。

知道这钱来路不正。

于是便联系以前的几个狐朋狗友,想到在赌桌上将这笔钱给洗一遍。

回头就算衙门问起来,也有说辞。

大不了没收。

陈建州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倒腾完,后脚回家的路上车后排座位上就突然凭空多出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

至于马师傅,其实原本和这事压根没关系。

陈建州算是好心办错事,将姐夫马师傅给拉了进来。

那些钱都是借命钱,谁动了那些钱、用了那些钱。

就等于是同意对方花钱借命。

也幸亏这陈建州多少还算是有些良心,得了那么大一笔来路不正的横财。

虽然没能克制住贪念做了错事,最后也还想到了急需一笔钱动手术的姐姐。

他拉着姐夫马师傅去赌钱,用这种方式,分了一笔钱给马师傅。

也就相当于马师傅也莫名其妙答应了拿钱借命。

如果陈建州独自一人拿了这笔借命钱,没有分给急需钱救命的姐姐、姐夫。

那么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陈建州,也许不是苍老成六十岁,而是已经到了七十多岁。

甚至于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这么算的话,陈建州也许还真是你命中注定命不该绝,还有那么一线生机。”

“既然这借命钱是你在这医院意外得来的,那么我想借命那位,之前也是住在这医院。”

“这样吧,我先拜托方老帮忙按照时间查一下。”

“我想应该很容易查得到借命的那位主。”

“到时候我在想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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