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王娥的事情起因(1 / 1)
县城的李记布店已被警察查封了,就在昨日早上,在李家学艺的小姑娘提刀砍死了他家的小儿子,血溅起来染红了刚做的白布。
起因是李家小儿子李四福喝酒醉了回来,遇到在店里干活的王娥,酒壮怂人胆,他竟然想趁着酒醉侵犯王娥,王娥抵死反抗,并操起剪布料的剪刀就扎穿李四福的脖子,李四福当场死亡。
王娥差点被愤怒的李家父母打死,还好隔壁邻居听到了王娥的惨叫声,这才制止了另一场惨剧。
王喜旺被警察通知到后当即就跳起来,他就这么一个闺女,哪里受得了这等气,提着刀就要去李家理论。
亲戚们一听这事怒不可遏,王娥的人品他们都是知道的,断断不可能做勾搭他人的事情,更何况她都跟萧元启定亲了。
这不就大家一起上县城讨说法了嘛。
宋北和萧元启在师部医院的急救室外等着,王喜旺一拳又一拳的捶在地上,似乎这样能让他悲愤的心好受些。
急救室外的灯直到快天亮才熄灭,何春晖从里面出来看看萧元启和王喜旺,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家属要做好准备……”她只能这么说。
王喜旺一听两眼便黑了,差点当场倒在地上,还好王家的亲戚们及时扶住他。
萧元启疑惑,“何姐这是什么意思,王娥她是治不了吗?”
何春晖摇头,“治不了去了但是解脱了,她肋骨断了三根,十二指肠破裂,肾脏永久性损伤,胸腔盆腔都有积液。”
她沉了沉嗓子艰难告知他们,“也就是说她终生都要挂尿粪袋了,活着受罪……”
王喜旺在瞬间苍老了下去,宛如风中的残烛般由人扶着坐到座位上,他的眼中已经失去了生机,萧元启眼中黯淡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追责!”萧元启压着内心的火气跟宋北说着,满眼都是猩红,“必须追责,李家动手的一个都别想跑。”
宋北觉得实在是难,现在国内连本成文的刑法都没有,按什么去追责并没有文字依据,而且王娥现在是重病患者能免除一定的刑罚,但是伤好后会不会按正当防卫来判谁都不清楚。
李家现在死了人,是一定要王娥偿命的,已经全员去了警察局门口蹲守,等着找局长要说法。
王家也不甘示弱,堵在了局长家门口,吓得局长有班不能上,有家不能回,躲到了38师的师部招待所暂住,毕竟师部驻守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王家和李家的人也不要敢太过份。
刘师长代表萧元启也跟局长聊过,还是请警察局照章办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年代虽然没有监控,现场的打斗痕迹又被疯狂的李家人给毁得差不多了,但李四福身上还有抓痕,他掐王娥脖颈的指痕很是明显,再加上邻居听到王娥的呼救声。
基本就能定性此事是李四福意图不轨遭反杀,没什么可异议的。
但是李家人一口咬定是王娥蓄意勾引,否则儿子不会干这种事,还强调即使做了这种事,李四福也罪不该死,他们要求王娥死罪,还要王家赔偿自家的损失。
萧元启被气得七窍生烟,拎起李家老头脖颈上的衣服,“那她就该等着被你们家那杂碎掐死吗?我特么就没听说等死的道理,你们四五个人欺负个女人,还有脸在这儿要说法!”
李家老头可不是善茬,立即扬起声音高喊,“哎呀你们看啊,军人打人了!军警搞在一起就是不给我们家清白啊,我要去省城告状,我要告上中央!”
宋北电话里跟秦昭昭描绘起李家老头的嚣张气焰绘声绘色的,刁民这两字就是形容李家人的,如今局长也不敢待在师部了,免得被说军警沆瀣一气。
事情持续了四五天,秦昭昭的玉米芽都长起来很长了,她把玉米移到新温室去种到地里,还加种植了不少番茄和四季豆。
她又上没几个人在家的王家屯看看水稻的种植情况,所幸水稻不需要特地看护,看着长势良好,秦昭昭还是希望早些能收粮食,便安装了不少能量收集器在田下面。
杨桓和赵小勇都中午带全团的大部队回来,他们这趟虽然没有宋北和萧元启在,但是两人深刻吸取前次吵架被罚的经验,加强团队合作,聆听杜飞宇等人的意见,依旧在全军作训中拿下了优秀团体称号。
两人回来还想跟宋北炫耀锦旗,却得知宋北和萧元启都在现场,一听完王娥的事情,顿时就坐不住了非要上县城去给两人助威。
秦昭昭便跟江晓蝶及胡筱商量,几人代表女青年们也去看望下王娥,她还拿了从北平买的不少果脯带着做探望礼物。
“诶,你的相机我修好了,回去我找给你。”上车秦昭昭挨着杨桓坐下,“你爸妈身体挺不错的,你妈妈说让你别担心他们,家里一切都好。”
杨桓感激地笑咧着牙,突然想到她去了自己家,那岂不是看到自己那些照片和日记了,丢脸啊!
“照片拍得特别好,要是你不当兵,肯定是个厉害的人文摄影师。”秦昭昭真诚地赞扬他的摄影技术,并没注意到他泛红的耳朵。
“都是拍着玩的,我就凭感觉拍拍。”他谦虚地说着,看向秦昭昭的眼里带着些不好意思,“你审美好,拍出来肯定比我的好看。”
秦昭昭笑呵呵地摩挲自己的膝盖,“巧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看完杨桓日记后发现这人骨子里还有些可爱,关键还是个那么喜欢宋北的小迷弟。
“你爸爸是个厉害的。”秦昭昭想想还是说了下杨老爹,“能掐会算的先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回想杨老爹精明睿智的眼睛,秦昭昭还有些胆寒的。
杨桓咬着唇好半晌也不说话,他不喜欢他那把风水挂在嘴边的老爹,在他看来,要真有龙脉鬼怪之类的,河山就不会沦陷那么多年了。
“我不信那些……”
“别动……”秦昭昭突然说着凑近他,伸手拿下他眉骨间的一根白色毛发,“这是什么?”
她的手指冰凉刺骨地抚过杨桓的眉骨,他闻到她手心里的甜香味,她的呼吸近在咫尺,行驶的车辆带起她的长发,发尾扫着杨桓裸露出来的胳膊。
他那颗本该沉寂的心,再一次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