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恶魔落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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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去复诊吧,正好我忙完了。”

江星绾放下最后一份文件,起身就走。

她先回家换了一身舒适宽松的卫衣和长裤,才开车带着乔真来到医院。

乔真之前撞到脑袋,有轻微的脑震荡。

医生建议。

“如果有时间的话,留下来做一个全套检查吧。”

“时间可能会比较长,您的朋友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几小时之后才过来接您。”

江星绾摆手笑笑。

“我就在医院等着,麻烦医生开单子。”

“好的。”

医生忙碌起来。

但一些检查,江星绾也不好时时刻刻跟着进去,选了附近的长椅落座。

她正想着用手机处理一些墨星娱乐的工作。

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的,我已经决定好要打掉这个孩子了,请您帮我|操刀,我才会安心。”

江新月?

江星绾抬起头来。

正看见江新月和一个医生站在拐角处。

医生满脸为难。

“可你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如果匆忙打掉,可能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不可逆的损伤,不利于你未来的生育。”

“有什么不利于的?以后要是不利,我就跟未来的老公多做几次!”

江新月歇斯底里的低吼,几乎要揪住医生的衣领,“给我打掉这个孩子!”

医生被吓得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说要上楼准备一下,空出时间、准备设备等等。

江新月这才气喘吁吁的从拐角处走来,想到长椅上就坐。

她看都没看旁边的人,直接坐下来,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肚子,恶狠狠的开口。

“什么希望!根本就是个恶魔,我不可能让你出生,成为我人生污点的!”

戾地。

江星绾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爷爷应该派人和你说过,如果你愿意生下这个孩子,他会以私人的名义给你一部分补偿。”

“而且,看你的脸色,这似乎也不是个打胎的好时机。”

江星绾偏头,正看见她憔悴到过分的脸。

江新月浑身上下只有肚子上有点肉,两颊凹陷,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

之前那场舆论战,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哪怕养好身体再打胎呢?

江星绾还没来得及说完。

旁边的江新月突然扶着肚子跳起来,双目赤红的盯着江星绾。

“你故意跟踪我!想替厉家监视我,是不是?”

“厉鸿铭口头的那些补偿都算个屁,他们连厉绍聪都不认了,怎么可能会认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别在这里诓我,你就是想我咬牙生下这个孩子,好一辈子都比不过你!”

她尖叫。

长廊前后的人都被吸引过来。

办公室里的护士也冲出来,可看见江新月是个孕妇,半天不好动手阻拦。

江星绾愕然的看着她。

她不过是想着,同为女性,打胎这种损伤身体的事情,需要注意一下自身的情况,不要把自己置入危险的境地。

没想到……

江新月就跟吃了枪药一样。

江星绾收回目光。

“随你怎么想,但如果我是你,就算想打掉这个孩子,也会养好自己的身体,免得手术途中……”

“你咒我!”

江新月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近乎癫狂的看着她,“你就是希望我早死在手术台上,你好独占江家的财产是吧!你别忘了,我妈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就算我死了,你也……呃。”

江新月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疼的满头大汗。

护士低头一看。

“血!医生!”

“……”

江星绾站在原地,看着医生和护士们尖叫着把江新月淹没,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无论自己说什么,江新月都会认为是恶毒的诅咒吧。

她转身想进去看看乔真。

人群里的江新月被抬到床上,路过她的时候,甚至还在疯狂的笑。

“这次我还得谢谢你!”

“这个恶魔早一点落胎,我就早一点自由!江星绾,你等着……啊——”

她猛然尖叫起来。

床被迅速的退离长廊,直奔电梯。

医护们忙得团团转。

而江星绾的心里再没有一点点动容,只是冷声开口。

“有江骏和和林雨柔这样的父母,只能变成疯子吧。”

性命攸关的时候。

江新月竟然还只知道恨自己!

恨意,难道比自己的幸福更重要吗?

江星绾不理解,也暗骂自己不该多嘴,就应该让她自生自灭!

她走进科室,安静等待乔真的检查。

傍晚时分。

江星绾开车带着乔真回去。

乔真系好安全带。

“可以先不回家,带我去见见程驰吗?”

“你有事找他?”

江星绾略有不解,调转了方向,换了个定位,“这个时间,程老板应该还在工作室,他那边上班时间一般是下午到晚上。”

乔真点头。

“我想拒绝他的邀请。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好我的本职工作,我不喜欢他那种夺人眼球的陶瓷展,也不喜欢和那么多客户打交道。”

“我陪你去。”

江星绾二话不说,直奔程驰工作室,不过她倒是记得程驰之前的委托,询问,“不过他最近的确有一个瓷器想要修复,你看看,闲暇时间能不能帮忙?”

“这种可以,我就当是兼职了。”

乔真笑开。

两个人来到工作室。

工作室里意外还坐着几个客户。

陶艺师请两人坐到旁边的隔间,小声说。

“客户想要收回下一次展览的瓷器,正在协商,事发突然,可能要麻烦两位多等一会儿了。”

“没关系,正事要紧。”

乔真和江星绾都摆摆手,示意没事。

但很快。

隔壁就传来了客户的哭泣声。

“我爷爷突然心梗死了,这是他临走前做的最完整的作品,我们不想放在陶瓷展上进行售卖,但是违约金太贵……我,我们还没能拿到遗产,求求程老板您帮忙通融一下。”

夫妻俩哭得伤心。

程驰的指腹摩挲过杯壁,声音低沉。

“白纸黑字的合同具有法律效应,而且陶瓷展的邀请函我已经发出,如果这个时候贸贸然解除合同,大客户们白跑一趟,可能对我们的声誉不太好。”

那位夫人蹭的一下站起来。

“可那是我爷爷最后的东西了!你就不能有点同理心吗?大不了违约金和赔偿金算是我借的,你开借条,我这辈子当牛做马也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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