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皇子林烜(1 / 1)
许念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二当家的,您老走好,这身家嘛,就由我勉为其难,代为保管了啊!”
他蹲下身,开始在李道那具尚有余温的尸身上仔细摸索起来。
“啧,八品巅峰高手,不会这么穷酸吧?”
许念嘟囔着,手上动作却没停。
终于,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李道那破烂的衣襟内侧,被他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鼓包。
“哦豁?有料!”
许念眼睛一亮,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鼓包给掏了出来。
是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打开一看,嚯!
一大堆白花花的银锭子,还有一小堆散碎银两和铜板。
许念随手抓了一把掂量掂量。
“少说也有一百多两银子吧?”
他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要知道,他许大狱卒辛辛苦苦一年,俸禄也不过区区五两碎银。
这李道身上随便揣着的,就够他干上二十多年了!
“乖乖,这血狼帮的二当家,油水就是足啊!”
许念将钱袋往自己怀里一塞,瞬间感觉腰杆都硬了几分。
“系统诚不欺我,果然是意外之喜,还是超大份的!”
“光有钱怎么行?八品高手,不得有点值钱的玩意儿傍身?”
他又在李道身上仔细搜寻起来。
很快,又有一个小巧的锦囊被他从李道腰间解了下来。
打开锦囊,里面珠光宝气,差点闪瞎许念的双眼。
一条精致的珍珠项链,几枚通体碧绿的玉佩,还有几个镶着宝石的金戒指。
“卧槽!”
“这些玩意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许念倒吸一口凉气,他脑子一转,顿时乐了。
“好家伙,这李道怕不是刚从镇北王府的哪个倒霉蛋女眷身上顺手牵羊摸来的吧?”
“这可真是……黑吃黑,再吃黑啊!”
“王府丢了东西,自然有王府的人去头疼,我这叫……嗯,替天行道,资源回收再利用!”
许念啧啧称奇,毫不客气地将这些珠宝首饰也一并笑纳。
他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心安理得地把赃物……哦不,是战利品,塞得满满当当。
正当许念准备收手,再确认一下有没有遗漏时,他的手在李道腰带内侧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薄片。
“咦?还有?”
他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将其取了出来。
入手冰凉,沉甸甸的。
借着月光一看,是一块巴掌大小,通体黝黑的铁牌。
令牌做工精致,上面似乎刻着字。
许念凑近了仔细辨认。
令牌正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大字——“烜”!
“烜?”
许念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字……有点意思。
他将这个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大隋王朝,姓林的皇室……
当今圣上有三子,大皇子名讳……
“林烜?!”
许念瞳孔骤然一缩,心头猛地一跳!
大皇子林烜?!
这血狼帮的二当家身上,竟然带着大皇子的令牌?
“我滴个乖乖……”
许念只觉得脑子有点懵。
“这血狼帮,难道是大皇子的人?”
“今晚这档子事,盗取镇北王府的《灭绝十字刀法》,也是大皇子在背后捣鬼?”
一个又一个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之前还在想,这血狼帮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闯镇北王府。
现在看来,背后有皇子撑腰,那胆子自然就肥了!
“啧啧啧,这潭水,可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
许念捏着那块“烜”字令牌,感觉有些烫手。
这玩意儿,要是被人发现自己拿着……
他打了个冷颤。
“不行不行,这玩意儿比那些金银珠宝还烫手,得赶紧处理掉……或者,先藏好?”
许念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一笑。
“意外之喜,果然是一波接一波啊!”
“不仅发了笔横财,还顺手摸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今晚这趟,值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烜”字令牌贴身藏好,这玩意儿说不定以后还有大用处呢。
“嘿,大皇子,小人许念,暂时代替你保管一下令牌,不用谢!”
【当前卦象:小吉】
【夜行顺遂,有惊无险,偶得利器,潜心修之可期小成。】
“呵,小吉,还行,没变成大凶就好。”
许念嘟囔一句,对这系统的尿性也算摸透了七八分。
有好处的时候它蹦跶得欢,真要命的坎儿它就装死。
做完这些后,许念换回了他之前的狱卒衣物。
许念晃悠着出了破庙,轻车熟路地摸到坊市里一家相熟的酒肉铺子。
天色将明未明,铺子老板打着哈欠刚开门。
“老刘头,给我来三斤熟牛肉,再打两斤你家最好的烧刀子!”
许念把几块碎银子拍在油腻腻的柜台上,口气那叫一个豪爽。
“哟,是念哥儿啊!今儿个怎么这么大方?发财了?”
铺子老板老刘头眯缝着眼,手脚麻利地切肉倒酒。
“嘿,这不是寻思着兄弟们夜里当值辛苦嘛,犒劳犒劳。”
许念笑呵呵地打着哈哈,心里却想着,这酒肉是给自己的庆功宴!
提溜着香喷喷的酒肉,许念脚步轻快地往地牢方向走。
空气中还带着拂晓的寒意,但许念心里却是一片火热。
一想到那《灭绝十字刀法》,他就忍不住想仰天长啸三声。
四品上阶功法啊!
这玩意儿在外面,多少人抢破头都摸不到边儿!
如今,就揣在他怀里!
不多时,阴森的地牢入口已然在望。
那股子熟悉的、混合着潮湿、霉变和若有若无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许念不仅没皱眉头,反而有种“回家”的亲切感。
毕竟,这里才是他目前吃饭的家伙,也是他猥琐发育的最佳场所。
此刻已是四更过半,马上就要五更天了。
地牢里静悄悄的,只有甬道尽头值夜的灯火还在摇曳。
大部分狱卒兄弟,估计早就钻进被窝里跟周公的女儿幽会去了。
许念放轻了脚步,像只夜猫子一样溜了进去。
刚拐过一个弯,就看见一个穿着狱卒服的汉子,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
正是负责后半夜守大门的老王。
“咳。”
许念轻轻咳了一声。
老王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望过来。
待看清是许念,他明显松了口气,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哎哟,我的念哥,是你啊!”
老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犯人梦游到门口了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伸了个懒腰,骨头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响。
“念哥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老王鼻子抽了抽,眼睛立马就亮了。
“好香的酒肉味儿!”
许念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和酒葫芦,嘿嘿一笑。
“王哥辛苦了,这不,刚弄了点好酒好肉,想着你在这儿熬着,特地给你带了份儿。”
说着,就把那包还热乎的牛肉和一葫芦烧刀子递了过去。
“念哥,你这……这可太够意思了!”
老王眼睛都直了,也顾不上客气,一把接过来,先是迫不及待地拧开酒葫芦灌了一大口。
“哈——好酒!”
他满足地咂咂嘴,又撕下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念哥你真是我的活菩萨!这大半夜的,又冷又饿,我都快馋死了!”
“自家兄弟,客气啥。”
许念摆摆手,显得云淡风轻。
心里却在琢磨着,赶紧找个僻静地儿,研究研究那宝贝刀法。
老王得了酒肉,哪还顾得上跟许念多聊。
他找了个墙角蹲下,一边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大快朵颐起来。
那吃相,活像是饿了三天的野狗。
许念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莞尔。
这些底层的小人物,一点点酒肉就能让他们心满意足。
而自己怀里揣着的,却是能让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惊天财富。
他没再打扰老王,自顾自地朝地牢深处走去。
那其实就是个废弃的小囚室,勉强能放下一张硬板床。
但胜在偏僻,一般没人过来。
回到这里,许念小心地插上门闩。
他从怀里郑重地掏出那本略有些陈旧,封皮上用古篆写着《灭绝十字刀法》的册子。
只是四个字,却透着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字里行间嘶吼。
许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
他盘膝坐在床上,将刀谱平摊在膝盖上。
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纸张,一股莫名的悸动从心底升起。
“嘿,哥们儿,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许念咧嘴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翻开了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