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如此惨烈（1 / 1）
“你来啦，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我还真是想不到…”许久过去，孟婆终于抬头。看向洛萤萱，此时，她的眼睛亮的可怕。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浑浊的感觉，这让洛萤萱眯起了眼。
“你等我很久了吧…”
“对啊，等了好久好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有多久了…”
“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洛萤萱坐到她的旁边，她就知道孟婆不简单。
“我叫幽成楠…是最后一任鬼族的族长。”孟婆的声音彷彿是从远古穿越而来，她沧桑的话语让几人都惊呆了。
“鬼族？”洛萤萱疑惑，她从来没听过鬼族这个种族。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那可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六界还未形成之前，各个种族还生活在一个世界的时候。那时候，只有神族、仙族、魔族、人族，鬼族，蛮荒族，还有灵族。那时候的我们生活在一个世界，只有灵族和蛮荒族有属于自己的世界。据说，灵族和蛮荒族是父神留下守护他所创造的一切的。因为这个灵族与莽荒族的地位十分崇高，我们都要尊敬他们。”孟婆看着忘川河，她的记忆穿越了时间回到了过去。
“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事情？”洛萤萱有种预感，当年一定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否则如今也不会只有六界，不知灵族与蛮荒族。
“当年我以十六岁的年龄登上了鬼族族长的位置，巨大的责任压的我喘不过气。我就趁族里长老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我周游天下。最后一站去到了神族居住的地方，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神族是父神嫡脉。从懂事起我就想去看看，可是等我去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的不是繁花似锦的神地。而是满目疮痍的战场，无数的人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那一刻我哭了，为那些灵魂而哭。我坐在血地里，做法将所有灵魂送入轮回。那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六界轮回道，每个灵魂的轮回都要依靠我们鬼族的秘法进入轮回。而我虽是鬼族的族长，可是年纪还小灵力不足。第一次送那样庞大的灵魂，虽然成功了，我却沉睡了。等我醒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我睡在一个山洞里。我身边坐着一个很俊美的男人，他就那样温柔的看着我，那一刻我的心跳的好快。”孟婆捂着心口，眼睛里渐渐有了璀璨的光彩。
“你们相爱了是吗？日久生情，虽然他并不是最好的那个。”洛萤萱微笑着看向孟婆，这样的傻事她也做过。
“是啊，我自小就被族里当宝贝一样供着。所有人对我都是一样的毕恭毕敬，可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一遇到他就毫无理智的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半年吧，我与他相处了半年。我便跟着他在神族的地方，对着神山起誓从那天起结为伴侣，永不相弃。可就在我誓言落地的那一刻，神兵神将赶来。将他团团围住，在那一刻我才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他真正的名字。檮杌，上古四大凶兽之一。造成半年前那场血洗的人，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傻了。我站在那，看着他与神兵神将交战。看着他眼睛都不眨的杀了一个又一个人，疯狂的杀戮让他的眼睛变得血红。我…感觉他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等他终于杀光所有人后，还用了我们鬼族的秘法将所有魂魄的力量全部吸走。看着漫天的死魂，我崩溃了。我抓住他的手质问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我也变得疯狂起来，他越是不回答我就越是一定要听到个答案。终于他受不了了，对我说，是又怎么样。他告诉我他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我施法那天他就在旁边，知道了我是鬼族失踪的族长。他爲了偷取我们鬼族的秘法就将我带走，还一直隐藏着我，让我不被找到。直到天兵天将的到来，我疯了，他也疯了。我笑着对他说了一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啊。说完我就捏碎了族中长老给我保命的刻画了空间传送阵法的石牌，阵法将我传送回了族中。自那天起，我心如死灰，沉睡过去。可是我还没睡几天就被族中长老叫醒，他说檮杌正冲进来，想把我抓回去。他让我赶紧逃，可我能往哪逃。要是我逃了，只会害死全族的人。所以我没逃，而是出去面对他。那一天，他身上的白袍被鲜血浸染成了赤红色。天上乌云滚滚，神族大军正在赶来，想必他又犯下了什么重罪。他说，跟他回去。要是我不答应，他就杀了我全族的人。我怎么可能跟他走，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跟一个利用我的人走。很多年前，在祝融上神刚刚归于混沌的时候，我父亲跟火灵大人做了一个交易。换取了一缕它的火焰，本来父亲送给我是爲了让我防身的。我却用它点燃了自己，火焰瞬间蔓延全身。他就站在那看着一切，彷彿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随着孟婆的叙述，一场远古大战出现在几人面前。
“之后呢，他怎么救的你？”洛萤萱追问，突然她很想知道檮杌到底做了什么。
“他冲了过来，想要扑灭我身上的火焰，可是火灵的火罩怎么可能轻易打破。他被反弹，受了伤。衣衫上多了他自己的血，我没想到的是，他的眼睛渐渐变得漆黑。当白仁也变黑的时候，他的气息突然大涨。他挥手之间，一个阵法把整个族地都笼罩其中。没有人能进来，那一刻我知道。他调动了父神留给他的力量，那可是能毁灭天地的力量。就算火灵再强大，又怎么敌得过父神的力量。火罩瞬间就被打碎，我被他抱在了怀里，火焰渐渐熄灭。我活了下来，可是世界却毁了…”孟婆…不，幽成楠说到这，不再说下去。伏在膝上低声啜泣起来，她的身体颤抖着。回避着那场灾难，那场毁了一切的灾难。
“毁了？怎么毁的？你倒是说清楚啊。”益算冲过来，朝她吼到。
“益算…”洛萤萱起身拦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能告诉我，檮杌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被封印在忘川河下吗？”洛萤萱转身，朝幽成楠柔声说道。
“那力量太强了，整个世界都震动起来。大地开始分裂，地下的烈火开始燃烧一切。各族联手也没能阻止灾难的发生，最后，是灵族以举族的力量。每一个族人都牺牲了自己，那股牺牲所有人的力量才保护了剩下的六族。”幽成楠紧紧盯着洛萤萱，说到最后，泪水已经流满了她的脸颊。
“灵族整族的力量才保护了六族，形成了六界对吗？那莽荒族呢，他们又是怎么消失的？”那一刻洛萤萱楞在了那里，她没想到，自己一直追求的真想竟然是如此惨烈。
“对，灵族的力量保护了大家形成了五个小空间，五个种族分别居住。”
“五个空间，难道…”益算上前一步，难道事情还远远没结束。
“是，五个空间。加上灵族和蛮荒族的，正好七个。”
“之后呢，你还没回答我，蛮荒族是怎么消失的？”
“六族是救下来了，可是那原本以父神身体封印的地狱火被放出来了啊。如果不重新封印，六界也不过是过雨云烟，坚持不了多久。无奈之下，蛮荒族也……”幽成楠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了。
“蛮荒族也牺牲了对吗，他们的灵魂化作这条忘川河封印了地狱火是吗？”洛萤萱冷冷的说道，此时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