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今日怎的这般嘴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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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序回到皇宫,并没有看到魏景焰,问了黑甲卫,才知他还在御书房。

宋槐序知道他定有不少事情处理,便让人找了几本书,坐在软榻上翻看。

正瞧的入神,忽听门外一阵吵闹,宋槐序放下书,推门问道:“出什么事了?”

剑秋躬身说道:“是贺玉妍。”

她让开身,一道被黑甲为压制的狼狈人影,映入了宋槐序的眼帘。

不过是刷了两天的马桶,贺玉妍就已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身上也有多处被撕烂,衣不蔽体。

宋槐序缓步走到她的身前,垂眸瞧着她道:“大冬天的,你穿的这么少,是想勾引谁呀?”

贺玉妍顿时咬牙切齿的抬起了头,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呜咽声,那眼神恨不得要将宋槐序生吞活剥了。

宋槐序勾了一下唇角。

“你想告诉我,是别人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贺玉妍很想骂人,却依然点了点头。

确实是那些下贱的宫女和太监们撕扯的,这些狼心狗肺的狗东西,好歹她也是公主,这帮低贱货竟敢如此对她,贺玉妍的肺都快气炸了,奈何她一个人势单力孤,根本不是那些狗东西的对手,这才瞧他们不注意,跑出来找宋槐序。

若是能一口咬死她,无疑最好了。

她死死地盯着宋槐序,恨不得立刻弄死她。

宋槐序叹了口气,帮她撩起了凌乱的碎发。

“昔日的公主,高高在上的执法者,在这皇宫里,但凡你看不顺眼,便能砍他们的头,扒他们的皮,把他们折磨的痛不欲生,那时的你,一定觉得很畅快吧。”

贺玉妍还以为她真的在可怜自己,听到这话,顿时愤怒的张开了嘴,去咬宋槐序的手。

宋槐序收回手,淡笑道:“可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天道好轮回,如今你遭受的一切,都是当日的报应。”

贺玉妍骂不出来,不要吐了一口唾沫。

宋槐序闪身躲开,懒得和她一般见识,于她而言,贺玉妍不过是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而已,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剑秋却一巴掌扇到了贺玉妍的脸上。

“胆敢跟夫人如此说话,放肆!”

贺玉妍被打了一个趔趄,不由龇牙咧嘴的看向了剑秋,嘴里呜呜呀呀,那神情仿佛随时都能冲上来咬她一口。

剑秋无视她的目光,左右开弓,又扇了她几巴掌。

“多行不义必自毙,贺玉妍,你在宫中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贺玉妍顿时瞪起眼珠子,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声,不用想,也知道在骂剑秋。

宋槐序不想再看贺玉妍这副恶心的丑样子,便摆了摆手,让黑甲卫把她带下去。

剑秋在旁问道:“夫人莫非心软了?”

宋槐序笑而不语,返回殿内。

她自然不会心软,否则便对不起她曾遭过的罪,既然想报仇,就一定会报到底,总不能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这一世的宋槐序,并非心软之人,她只是单纯的膈应罢了。

剑秋瞧着宋槐序的背影,心里揣摩着她的意思。

总觉得宋槐序对贺家人怨恨的分外极端,可宋槐序明明就没有到过北昭。

好在,她对自己和几个随嫁饿丫头还不错,不知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表表忠心?

她虽然是一个杀手,却已失去了武功,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只有依附宋槐序,才能有更好的日子过。

剑秋动了杀心,转念一想,又把刚才的念头压下。

宋槐序并没有想立刻结果贺玉妍的意思,自己不能弄巧成拙。

反正宫中恨贺玉妍的人多的是,也该让其他人好生发泄一下。

宋槐序不知剑秋的想法,却发现自己的心有些乱,她拿起看了一半的书,突然就瞧不进去了。

魏景焰会不会同意自己带个北昭人回京,若他不愿意,又该如何是好?

宋槐序愿意用自己的后半生去报答魏景焰,但对唐枫,却是把命给他都行。

在那十几年屈辱的岁月里,宋槐序一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每天睁开眼,面对的都是无尽的羞辱与责骂,唯有唐枫愿意给她吃的东西,亦给她最大的尊重,甚至教她一些从未听过的东西,还有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

对宋槐序来说,他亦师亦友,亦是救赎,来此之前,她就想过,若是真的能见到这个人,无论他求什么,她都会竭力满足。

想到他那一番颇有政见的言语,宋槐序不禁心生佩服。

是金子,无论在何地都会发光,即便唐枫年纪还小,却已经展现出了成年人没有的大气。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只温热的大手搭在了宋槐序的肩上,宋槐序霎时抽离思绪,回过头,顿时看到了身穿玄色锦服的魏景焰。

漆黑的暗纹如龙鳞,在西下的落日中泛着冷光,金线勾勒的流云纹自广袖蜿蜒至衣摆,抬手时恍若裹挟着沉沉暮色。

他眼尾微挑,唇角噙着三分笑意,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瞬间就被融化。

宋槐序不由感叹,果真是天生的上位者。

北昭王爷不少,却无一人有这种天生便要征服一切的气势。

魏景焰半蹲下身,瞧着他笑道:“为何这么看本王,不认识了?”

宋槐序脸颊微红,半真半假的说道:“王爷太俊俏,妾身一时间看呆了。”

能得美人夸奖,魏景焰无比受用,他拉住了宋槐序微凉的小手,低笑道:“今日怎地这般嘴甜,莫非有事求于本王?”

宋槐序顺势说道:“妾身倒真的有一事相求,还望殿下应允。”

魏景焰拉着她凝脂般的玉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何事如此郑重?”

宋槐序抿了一下唇。

“我想带一个小公子回魏京。”

魏景焰在她身边坐下,一脸警觉地问:“谁家的小公子,是亲戚,还是朋友,怎么从前没听你说过?”

“呃……是一个北昭人。”

“哦?”

魏景焰皱起眉头。

“你不是最恨北昭人吗,莫非他有什么问题,所以才让你这般上心?”

宋槐序急忙摇头。

“并非,我只是觉得他颇有才华,且又与他一见如故,他正好也想见见世面,我便答应带他同行。”

未免魏景焰误会,她又补充道:“那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殿下若同意,我定会将他看好,不让他妨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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