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好,不吵了(1 / 1)
“他偷偷跑到我床上来了。”
“平津哥,你好好劝劝他吧,我别整天赖在江园了,我和眠眠很好,不需要他照顾。”
她又说。
周平津再次沉默几秒,说,“泡泡,眠眠需要爸爸。”
赵随舟这辈子早就非江稚鱼不可了。
别人不清楚,江稚鱼不清楚,但周平津是清楚的。
“那每周一二三,我让眠眠跟他在一起,其它时间,眠眠在我身边。”江稚鱼几乎是毫不迟疑便做出这样的安排。
她身后,赵随舟眉头霎那间拧成一个疙瘩,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
同样,周平津被她这狠心的话给震惊到。
但转念一想,他又无奈笑了。
江稚鱼啊。
她是江稚鱼啊!
她从来就是这样一个做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的人。
不然,凭借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就能报得了江家的血海深仇,又成就如今的商业帝国呢?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被任何人掌控的女人。
“泡泡,真的就不能再给随舟一次机会了吗?”周平津语重心长地问。
如今在江稚鱼和赵随舟面前,他就跟个家长一样。
真是操碎心!
江稚鱼听着他的话,忽然仰起了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天下那么多好女人,她们比我更合适哥哥。”她努力微笑,“就像平津哥你遇到了苏酥一样。”
周平津无奈。
他知道,江稚鱼自己不想通,他说什么都没用。
“那你答应我,别再跟随舟吵了,不然眠眠会害怕。”他只能说。
赵随舟也会难过的几乎要碎掉。
“好,不吵了。”江稚鱼答应,“平津哥,你休息吧,晚安!”
“好,晚安。”周平津也说。
江稚鱼先挂了电话。
周平津确定手机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这才放下了手机。
他低头去看身边的苏酥。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背对着他的方向。
但周平津知道,她十有八九是在装睡。
他没揭穿,只是关了灯侧身躺下,而后,伸手轻轻将苏酥搂进怀里。
苏酥感受着他胸膛炙热的体温,睫毛轻轻颤了颤,选择了什么也没有说。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鹏城,江园的主卧里,江稚鱼背对着赵随舟坐在床边,心绪已经平复。
她知道,自己刚刚的情绪过于激动了,还砸了东西。
她不应该吓到眠眠。
赵随舟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沉默地犹如一座金刚雕塑。
他也就是刚刚没忍住,跟她吵了几句。
吵完他就后悔了。
她现在是孕妇,原本就情绪不稳定。
再加上她根本就还没有从失去裴现年的痛苦中走出来,偌大一个天枢集团的重担,如今又全部压在她一个人的肩膀上。
原本她就已经脆弱不堪。
偏偏他还克制不住,去惹恼她。
良久,赵随舟忍不住,率先低头,开口道,“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吗?”
柔软到极致的嗓音,全是无可奈何的味道,是他对江稚鱼毫无底线的宠溺。
自从她19岁那年,他第一次将她拐上床之后。
哪一次,不是他先低头,先妥协。
江稚鱼闻言,闭了闭眼,从床上拿过眠眠最喜欢的皮皮猫抱枕,抱在怀里站起来,转身,看向赵随舟。
“哥哥,你要是喜欢睡在这里,那我带眠眠去别的房间睡。”她说。
赵随舟闻言,暗沉的眸色倏尔一紧。
“要是你还想让眠眠陪你,也可以,就让眠眠跟你一起睡吧。”江稚鱼又说。
然后,她放下眠眠喜欢的皮皮猫抱枕,提步往外走。
这是她最大的妥协了。
只不过,在经过赵随舟身边的时候,纤细的手腕子却被他一把攥住了。
他攥的不重,却很牢。
他要是不松手,江稚鱼是挣不开的。
所以,江稚鱼半点无谓的挣扎都不做,只淡淡问,“哥哥你还不满意吗?”
赵随舟扭头定定地看着她,“泡泡,你告诉我,还要多长时间?还要多长时间,你才可以放下裴现年?”
江稚鱼闭眼,“大概这辈子都放不下。”
赵随舟闻言,忽地笑了,笑的又冷又讥诮,“泡泡,你对我,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江稚鱼摇头,睁开眼,终于又转头看他,“哥哥,你现在和平津哥一样,都是我最敬爱的哥哥。”
“谁他妈要当你哥哥!”
赵随舟忽然又克制不住地低吼。
大概是心底的欲望被压抑的太久,满足的时间,又那么遥遥无期。
他是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不是神仙,不是圣人。
“你二十五岁都不到,难道,你要为了裴现年,守一辈子活寡?”
江稚鱼苦笑一下,“这个不需要哥哥操心。”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愿意选择别的男人,也绝不再选择我,是吗?”赵随舟逼问,浑身的阴骇戾气,陡然加重。
江稚鱼沉默,不说话。
因为她没有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你敢再选择别的男人试试。”
赵随舟死死地盯着她,冰锥似的又怒火中烧的目光,似要在她的身上戳出无数个洞来。
他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不是威胁不是警告,而是事实,“你再敢抛下我,选择别的男人,我一定掐死你。”
第一次,她选择了周平津。
第二次,她选择了裴现年。
可明明,她是他的女人啊!
第三次,他绝不允许,绝不!
江稚鱼笑了,“哥哥是想让我这辈子都不再嫁吗?”
她望着他,毫不迟疑,“好啊,我答应哥哥,这辈子绝不再嫁人。”
赵随舟看着她,怒极反笑。
“你这话,是在告诉我,你真的要为裴现年守一辈子活寡吗?”
“这不就是哥哥你想要的答——”案么?
“唔~”
就在江稚鱼倔强的回答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赵随舟长臂猛地一下将她卷进怀里,圈紧,同时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她的嘴,俨然犹如这世间最罪毒的毒蛇。
这些年,多少回了,那些钻他心剜他骨的话,没有一句不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的一张嘴,能轻易掀起他心底的惊涛骇浪。
现在,他只想堵住她的这种犹如吐着红信子的毒蛇一样的嘴,永远都不要松开。
可事情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如他所愿呢!
在他吻住江稚鱼的那一刻,她就不管不顾地奋力挣扎反抗了起来。
赵随舟也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