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挺有自知之明(1 / 1)
“江遇,你现在可以走了。”
周平津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好,听舅爷爷的,我现在走。”江遇格外听话地点头,然后看向方觉夏,半勾唇角似笑非笑道,“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呸,谁让你来,你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方觉夏骂道。
江遇没理她,只恭敬地朝周平津一点头,然后径直离开了。
“周部长,您要不要去办公室坐坐?”江遇走了,医生对着周平津笑着,满脸不安地问。
“不了,几位去忙吧!”周平津微笑道。
“先回病房。”也不好一直在护士台前站着,苏酥拉着方觉夏回病房。
周平津跟上。
“那个……周BOSS,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打扰您。”进了病房,方觉夏才恢复正常,冲周平津满脸心虚道。
周平津看她一眼,没理她,只看向苏酥道,“你们聊,我在外面等你。”
苏酥比方觉夏心虚的更厉害,在看到周平津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忙叫住他,“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今晚留下来陪夏夏。”
周平津停下脚步,沉吟两秒,颔首,“也好,你们好好聊聊。”
“好好聊聊”四个字,周平津带着深意。
毕竟,最近因为方觉夏而接连发生了两件不算愉快的事。
“早上我让张明成过来接你。”他又说。
“嗯。”苏酥点头。
“走了。”
“好。”苏酥点头。
“周BOSS拜拜!”方觉夏咧着嘴,朝周平津挥手,心惊胆颤的。
她看出来了,周BOSS的心情似乎不是太美丽。
目送周平津离开后,方觉夏倏地松了口气,抓着苏酥问,“宝儿,是不是我三更半夜,打扰到你和周BOSS了?”
苏酥看着她,想了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问,“江遇对你做什么了?”
方觉夏摇头,“他也没对我做什么,就是我不想看到他,他又非赖在我病房不肯走。”
“我是说,你高烧昏迷之前。”
“噢。”方觉夏如实将她在高架上被冻得昏迷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其实,在她昏迷的下一分钟,江遇就倒了回来,将她抱上车,紧急送到了医院。
不然,她可不止是冻得感冒高烧昏迷两天这么简单。
就她这副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身上不知道多少地方得冻伤。
苏酥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肯定是不会劝方觉夏,让她嫁给江遇的。
但看江遇的态度,如果方觉夏坚持不嫁,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方家。
“你觉得李恒怎么样?”她忽然话锋一转问。
话题转的太快,方觉夏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准头脑问,“什么李恒,哪个李恒?”
“就是周平津的秘书,副厅级,周平津帮忙问过了,李恒还没有女朋友。”苏酥说。
“噢,周BOSS的秘书啊,他、他、他居然还没有女朋友?”方觉夏惊讶,“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啊!”
苏酥点头,“嗯,33,比周平津小两岁。”
李恒的家世背景虽然不能跟周平津比,但33岁能到副厅级的位置,也绝对不容小觑。
李家于方家而言,也绝对是高攀。
方觉夏咬唇,犹豫。
李恒职级不低,年纪也不算大。
自古商不跟官斗,如果她跟李恒在一起了,江遇肯定是不敢再拿她和他们方家怎么样的。
只是,她是个颜控,李恒的长相……有点在不在她的审美点上。
“那李恒他愿意吗?”她问。
“如果你觉得可以试一试的话,可以让周平津问问他的意思,不过,他最近出国学习去了,得三个月后才能回来。”苏酥说。
“啊,三个月啊……”
方觉夏挺担心的,“三个月的变数太多了,谁知道这三个月江遇那王八蛋会玩什么花样。”
“如果李恒愿意,你们可以微信沟通先了解。”苏酥说。
“还是算了吧。”方觉夏摇头,“我觉得像我这样子,他十有八九看不上我。”
苏酥蹙眉,“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方觉夏咧嘴,“你看我,一副胸大无脑的样子,李家肯定也不是普通家庭,能看得上我嘛!”
苏酥,“……”
她们两个是十几年的闺蜜。
方觉夏说自己胸大无脑,岂不是也在说她不聪明。
这晚,苏酥陪着方觉夏,两个人基本都没睡。
苏酥是心里装着事,睡不着。
方觉夏是睡了两天两夜,睡够了,完全没有睡意。
两个人东拉西扯,一直聊天聊到天亮。
方觉夏已经没事了,天亮后,就赶紧催着苏酥回去。
苏酥知道,昨晚她确实是说错了话,惹得周平津有些不快了,所以,她也想早点儿回去,陪周平津吃早餐。
顺便说声“抱歉”。
从住院楼出来,她原本打算自己打车回去。
没想到张明成已经开着车等在楼下了。
见她走出来,赶紧将车过来。
回到家,也不过早上七点半。
回到家,一楼竟然静悄悄地没人。
这个时候,周平津和王妈不可能还在睡觉,他们早起了。
苏酥心里莫名不安,大喊,“老公,王妈。“
“欸,小夫人。”王妈正在楼上周平津的书房里收拾,闻言赶紧下楼来,手里端着个烟灰缸下来清洗。
“小夫人,您回来了呀,这么早!”
看到王妈,苏酥心里顿时安心不少,“嗯,王妈,平津呢?”
“周公子他一早上班去了,早餐也没吃。”王妈回答。
苏酥蹙眉,视线忽然落在王妈手上拿着的烟灰缸里。
里面,静静躺着五根烟了大半的香烟,香烟的尽头,还有没有燃尽的沉香条。
京城身份尊贵的公子们抽烟,都喜欢在香烟里插一根上好的细细的沉香条。
这样不仅可以提升香烟的口感,还可以淡化口腔烟臭,淡化尼古丁,减少身体的伤害。
“这是平津抽的吗?”她问。
两个人结婚超过半年,她唯一一次看见他抽烟,还是在他知道江稚鱼的丈夫裴现年去世的那晚。
平常,他身上也是几乎闻不到烟味的,偶尔有,也是染了别人抽的二手烟。
“可不是嘛!”
王妈看一眼手里的烟灰缸,皱起了老脸,满是担忧,“周公子平常几乎不抽烟的,昨晚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在书房抽了一晚上。”
苏酥闻言,一颗心“咯噔”一下,迅速地沉了下去。
“早上我才起来,周公子就准备出门了,我什么也早餐也没准备。”王妈又说。
想到什么,她又问苏酥,“小夫人,您也还没吃早餐吧?您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
苏酥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不了,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我去给您包您爱吃的抄手。”王妈说着,径直往厨房去了。
苏酥上楼,去了周平津的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