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眼光还挺好(1 / 1)
夏时有一瞬的愣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他们俩出门在外,这关系一看,除了情侣就是夫妻了。
他这么说,也是省了麻烦。
不过倒是让她想起之前搬家那次,他教训她那个变态的邻居。
邻居误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那时候谢长宴可不是这个态度,冷着脸否认,生怕被她沾边。
男人有点尴尬,赶紧站起身,“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他又对着夏时,“抱歉抱歉,唐突了。”
谢长宴盯着他看了几秒,明显的警告姿态。
之后他揽着夏时往回走,问,“这男的是谁?”
夏时哪知道,“不认识。”
谢长宴呵呵,“搭讪的?眼光倒挺好。”
走了一段,就看见那几个打排球的人凑在一起,不知说了什么,其中有两个女孩子朝她这边看来。
只看一眼,然后收回视线,几个人凑,又小声的说着话。
夏时不愿意过多揣测别人,也把视线收了。
俩人继续往前走,谢长宴问,“明天出去逛逛,可以吗?”
他问的是她的身体。
夏时昨天也没问医生伤的重不重,但是擦了药,只过了一晚,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她说行,然后问,“去哪儿?”
“先去市区逛逛。”谢长宴说,“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买。”
夏时点头,“听你的。”
俩人又走了一段,眼瞅着就到海滩边缘,突然听身后有人叫,“喂,要不要一起玩啊?”
是那几个打排球的男女,此时过来问的是之前打量夏时的两个女孩子。
她们穿的是泳装,排球夹在腰侧,头发挽起,青春又活力。
夏时对谢长宴说,“我不玩,你要是想玩就过去。”
“我哪会那个?”谢长宴说,“回去吧。”
他摆手,“不玩。”
“玩一会儿呗。”不远处站着的男人也开口,“这个就得人多玩着才有意思。”
“我说不玩儿。”谢长宴看着那男人,音调高了一些,“听不懂吗?”
他突然生气,把夏时弄一愣,压着声音,“怎么了?”
谢长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那几个人闻言有点讪讪,没再说话。
之后谢长宴带着夏时回了酒店。
进了酒店大厅,夏时就从他怀里退出来,再次问,“刚刚怎么了,怎么还生气了?”
“没事。”俩人还没吃饭,谢长宴朝餐厅去,“看看要吃什么?”
餐厅很大,人也不少,这个时间大家几乎都出来活动,不在海滩就是在这里坐着。
俩人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点了吃的后,夏时顺手拿过餐桌旁放着的杂志。
都是景点宣传,她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去的地方。
食物还没上,谢长宴就起身了,“你在这等我,我去趟卫生间。”
夏时没当回事,哦了一声,继续翻看。
还没翻两页,就听旁边有啧啧声,“现在这帮姑娘,是真开放。”
说话的人在她隔壁桌,一对中年夫妇,白天应该是去转了一圈,此时正拿着相机在检查里面的照片。
那中年女人说完看向一个方向,撇了撇嘴。
夏时也看过去,才发现是之前打排球的那几个姑娘进来了。
她们的泳衣款式暴露,在海滩上看着还行,此时坐在餐厅,尤其周围人都穿的规规矩矩,就显得有些另类。
来的是四个女孩子,跟她们同行的两个男人没来。
夏时收了视线,继续翻看杂志。
不过那边的声音她是有一直在听的,四个姑娘性格开朗,说话也没收着声,她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笑哈哈的说,“一沙滩大花裤衩,就他正经着装,衣着上就把那些人给碾压了,关键是长得也还行。”
她又说,“也不怪咱们雅雅动心。”
旁边的人开口,“没用啊,人家有女朋友,后来搂着的那个应该就是。”
说完语气里有故作的遗憾,“好可惜哟,这要是他一个人出来就好了。”
“也不一定,万一是半路搭伙的呢?”另外的人笑嘻嘻的说,“这种事情也挺多的。”
之后说话的应该是那个叫做雅雅的,“好像不是,你看刚刚,就邀请他打排球,多大点个事儿,他居然生气了,明显是给那女的看的,感觉应该不是搭伙,可能真是男女朋友。”
话虽这么说,但她随后又笑嘻嘻,“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有手段,什么人拿不下来。”
说到这里,她们又提了那俩男的。
整了半天,那俩人不是她们同行的朋友,也是在酒店临时搭上的。
话题转到那俩男人身上,说的话就更是不好听,意思是刚开始这俩男的也挺装,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结果相处下来发现就那样,都不是什么好鸟。
夏时把杂志合上,转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们。
她又不傻,怎么还听不出,她们前面谈论的就是谢长宴。
那四个女孩子穿着清凉,坐在四人位上,点了喝的,嘻嘻哈哈,旁若无人。
她们脸色微红之前应该是喝过酒的。
餐厅里的人偶尔瞟她们一眼,表情大多都不太好。
夏时也挺佩服他们,她们根本不在意。
有个女孩子将果汁喝了一半,突然说不想喝了,想留着点肚子去酒吧潇洒。
餐厅里有酒吧,在一楼西角处。
同伴们说房间里也有酒,想喝回去喝也行。
然后那女孩子拐着腔调,“那哪能一样,房间里又不热闹。”
她这么一说,其余的人也哈哈笑,附和着说她们也不喝了,都留着肚子一起去。
之后又坐了几分钟,她们起身结账离开。
隔壁座的中年女人呸了一声,“真是丢人。”
那中年男人一直摆弄着相机,浑不在意,“那是你世面见的少,比她们还丢人的有的是。”
夏时靠着椅背,男人的这话没说错。
她想起了曹桂芬。
曹桂芬算是小三摸到了机会上位的,可她被夏友邦安排在外边的时候也不安分,可能想较那个劲,日子过得很是招摇。
后来有了名分,但身份经不住扒,刚上位那几年,她没少被人戳脊梁骨。
但曹桂芬浑不在意,甚至还会在她面前炫耀,说这是因为她有手段。
她还嘲讽她母亲蠢笨,说很多时候她都是故意把夏友邦叫走的,结果她母亲也没察觉,还沉浸在虚假的幸福里自满自足。
她说她母亲可笑,她觉得自己厉害。
夏时不知是自己太懂礼仪廉耻,还是她太过于不要脸。
她不明白那些过往她怎么能以炫耀的形式说出来,她难道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胡思乱想一通,夏时又想起个事儿。
谢长宴说去卫生间,结果到现在也没回来。
点的餐都上了,他再不回来饭都要凉了。
刚想叫服务员帮忙看着餐,她出去找找,谢长宴就回来了。
他慢慢悠悠过来坐下,“怎么了?”
夏时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谢长宴哦一声,“那边人多,等了等。”
夏时没说话,只是在他伸手拿筷子的时候视线一顿,落在他手上。
他手指骨处有红印,挺大的一片,看着像是磕了碰了造成的。
她盯着看了几秒,又在谢长宴给她夹菜的时候收了视线。
吃过饭,出了餐厅,夏时朝着西南角走去,“等一下。”
酒店里的酒吧不太大,只在角落划了个区域,站在门口一打眼就能看个全部。
那四个姑娘确实在这,还穿着泳衣,身边围了好几个男人。
倒是没看见那两个跟他们一起的。
看了几秒后夏时就转过身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