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安排(1 / 1)
魏老先生没在这边呆多久,他的不高兴很明显,大家都看得出来,筷子放在桌子上,从头到尾就没拿起来。
也就十分钟,他又起身,端着杯子,说自己还有事儿,得先走,让他们慢慢吃。
魏洵闻言啊了一声,“这就要走了?”
他说,“你看,要我说就不用过来了,坐了没几分钟就走,不够折腾的。”
魏老先生没搭理他,跟大家碰了最后一杯,一口干了,杯子放下后点点头,转身走了。
他离开的步伐挺快。
夏时趁机小声对谢长宴说,“他好像有点受不了他这个小儿子。”
“别说他了。”谢长宴说,“我都要受不了了。”
他抬眼看着魏洵,魏洵等包间门关上,手上的筷子一甩,直接扔在桌子上,“可算走了。”
他说,“他在这儿我都吃不好饭。”
吃不好饭?
没人接他的话。
他吃的满嘴都是油,这叫吃不好饭?
不过魏老先生离开,这包间里的气氛确实是又好了。
大家继续说说笑笑,吃吃喝喝。
夏时吃完的很快,去到旁边沙发上坐下,把手机拿了过来。
夏友邦给她发了信息,他有点着急,问她有没有跟谢长宴提夏家公司的事儿。
因为她没回复,那边连发了好几条。
估计是一时上头,忍不住追着她问。
过后也察觉自己太心急了,他开始找补,扯一些有的没的,说他手脚恢复的不好,现在正常走路做事都不行,又跟曹桂芬离婚了,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夏时懒得搭理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随意的刷着手机。
饭局半个多小时后结束,但是今晚的应酬还没完。
出了门,谢长宴说,“你来开车,我们去下一场。”
夏时皱眉,“下一场?”
“忘了我跟你说的。”谢长宴说,“饭局之后还有别的事儿。”
夏时想起了,斜了谢长宴一眼,“我以为你唬我的。”
谢长宴揉了下她的头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下一个位置在酒吧,开车过去,也是提前订了包间。
包间里落座,酒还没端上来,门打开,妈妈桑笑盈盈的进来,“各位老板,打扰一下。”
她冲身后招了下手,呼呼啦啦进来一群。
环肥燕瘦,百花齐放,什么类型都有。
这些姑娘一字排开,任大家挑选。
可是大家都不吭声。
谢长宴和魏洵在这儿,他们哪好意思直接点,一个个东看西看装作很忙的样子。
是魏洵先开的口,指着其中一个,“你你你,过来吧。”
小姑娘很高兴,叫了他一声老板,坐他旁边。
魏洵又转头对着别的人,“你们不好意思的话,我给你们点。”
魏家那几个员工没吭声,他还真一抬手指着几个人,“你们几个,伺候他们几个去。”
然后他问谢长宴,“你们家员工也用我代劳?”
谢长宴转头看着那几个,“都这时候了,不用藏着掖着,想叫就叫。”
那几个人呵呵笑,都是单身,最后也能抹下脸来,各自点了陪酒姑娘。
之后谢长宴侧头,嘴贴在夏时耳根处,“末尾站着的这几个,你看看哪个合适?”
夏时本来就挺拘谨,包间里就她一个女的,还是个孕妇,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尤其这帮男的又点了女陪酒,大家都有点喝高了,指不定趁着醉酒再做点什么事。
她在旁边真的是尴尬的要命。
现在谢长宴跟她说这一句,把她给吓一跳,“陪你还是陪我?”
谢长宴说,“你说呢?”
夏时一瞪眼睛,然后又缓了过来,眨了眨眼,“你……”
谢长宴笑了,“你应该更了解。”
夏时问,“你都打点好了?”
谢长宴点了下头,“跟她们交代好了。”
夏时抬眼看过去,视线落在其中一位身上,笑了一下,“就这个吧。”
没留下,只是跟妈妈桑说了一下,妈妈桑回头看了一眼,“好的,明白了。”
其余人也都选好了陪酒女,剩下的人跟着妈妈桑一起离开。
谢长宴和夏时坐在角落,夏时看了一眼魏洵。
他搂着怀里的姑娘,叭叭叭的已经在人家脸上亲起来了。
姑娘缩着脖子,逗得咯咯笑。
夏时知道男人们的应酬有时候挺没眼看,可即便有心理准备,真的看到了还是觉得有点儿心里不适。
谢长宴搂着她,等着酒上来,给自己满上,端起杯子,“小魏总,我家夏夏有些身体不适,我就先带她回了。”
他说,“自罚三杯。”
其实谢家的那些员工也巴不得他赶紧走,他在旁边,他们根本放不开。
魏洵笑着,大咧咧的搂着怀里的姑娘,“就知道你要走。”
他看了夏时一眼,“把你女朋友带过来,后边这半场你肯定就不参加了。”
他说,“路上注意安全。”
谢长宴笑了一下,点点头,转身带着夏时出来。
俩人朝着电梯走,正好看到那妈妈桑带着陪酒女从另一个包间出来。
视线对上,谢长宴点了一下头,妈妈桑开口,“您慢走。”
谢长宴和夏时下楼,夏时问,“这就完事了?”
“剩下的交给我。”谢长宴揽着她,“你等消息就好。”
出门上车,开回家。
谢应则没回来,今晚加班。
俩人各自回了房间,夏时进门之前嘟囔着,“困了困了,我得赶紧睡,一会儿眼睛都睁不开了。”
可洗完脸刷完牙,人又精神了,犹豫几秒,她上了楼。
谢承安早睡了,屋子里没开灯,门开着,借着走廊的灯能看到他小小的一只,侧躺着,三岁的孩子了,看起来没比一岁多的小朋友大多少。
夏时坐到一旁,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开始踢,想了想,她躺到谢承安旁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跟肚子里的小家伙打招呼。
谢长宴没上来,本来以为谢长宴洗漱完会去找她,房间里看不到会直接上来。
但是楼上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影,夏时亲了亲谢承安,又下了楼。
结果房间里也没有他。
今晚这是不打算来了?
夏时想了想,换好衣服躺了下来。
结果她翻来又翻去,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是翻来又翻去。
两个人都不消停。
夏时翻了一会儿,都把自己翻急眼了,一下子坐起来,气鼓鼓的又下了床。
她出了房间,奔着谢长宴房间去。
过去一推开门,里边没有人。
谢长宴没在房间里。
她一下子愣了,轻声叫,“谢长宴?”
屋子里还开着灯,但是不见人影。
她连浴室都看了一眼,确实没人。
夏时又回了房间,路过楼梯口的时候看了一眼楼下,也没人。
谢家这么大,可能是出去了。
她不想去找,懒得找,回了房间。
重新躺下来,还是睡不着。
她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好,还就不信了,睡觉是人类生存的本能,怎么就偏要依附别人才行。
……
谢长宴去了后院,先是转悠到了佛堂。
老夫人早睡了,小厅里还开着灯,放着大悲咒。
他又转到佣人房,大家也都休息了。
佣人这边有作息表,晚上到了时间,她们相当于下班了,大多数白天忙一天,回来也就都睡了。
谢长宴最后才去了那空着的二层楼外,门还是被铁链子锁着,窗户还是被木板钉死。
他把铁链上的锁头拿起,老式的锁,锁头有三个,也不知怎么就那么不放心,连锁都得多加俩。
多加俩有什么用,谢长宴从兜里拿出钥匙,好几把。
挨个试,没一会儿三把锁都被他打开了,他放轻了声音将铁链拆下,门开了条缝闪伸进去。
里边是黑的,他用手机灯光照亮。
这个二层楼被封了很多年,自打封上,他就再没来过。
以至于他已经忘了这里是什么模样。
此时手电筒照过去,也只能照亮面前的一块。
他看到了道士做法的香案,香烛已经烧完了,香灰应该是做法的时候撒的,地上挺多,还有很多红色和黄色的纸钱。
往前走了一段,才看见香案原本铺底的黄布上一片一片的血迹,应该是鸡血。
灯光朝四周一晃,地上也是成片的印子,估计是黑狗血。
面积挺大,纸钱撒的到处都是。
他在香案旁边转一圈,又朝别的地方走,几步之后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