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你闺女也想收拾你(1 / 1)
苏文荣走到谢长宴面前,“你干的?”
谢长宴承认,“是我。”
他要笑不笑的问,“要报警吗?”
苏文荣叹了口气,“不必这样的。”
她说,“我跟他真的没发生什么。”
谢长宴笑了,“还没来得及吧?”
他不想听她说那么多,转身往外走,“我要走了,你要一起吗?”
苏文荣回头看了一眼抢救室,犹豫了几秒,还是抬脚跟上,“走吧。”
回老宅的路上,谁都没说话,一路沉默。
直到到了停车场,下车后,苏文荣开口,“阿宴。”
谢长宴朝着花圃走去,“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但是不确定我爸不会察觉。”
他没忍住停了脚步,想到了那鞋柜上的照片,“你如果和沈继良在一起觉得更开心,就去选他吧,我今天留了话,他只是受点皮肉苦,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离了婚你也有钱,你们俩但凡真心的,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他深呼吸一下,“我爸这边,他的事情处理完,或者他的谋算结束,空出时间来跟你清算的话,你就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
苏文荣没说话,沉默了下来。
一直到谢长宴进了主楼,她这才走过去。
等她进客厅,谢长宴已经上楼了,她去沙发上坐下,放在腿上的手还是忍不住的发抖。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现在脑子里胀胀的,一下子根本消化不了。
呆愣了一会儿,她视线一转,就见茶几上放了个手机,正是沈继良的。
她赶紧拿起来,生怕被别人看到。
按开一看,上面都是她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的信息。
她闭了一下眼,心跳又有点快。
谢长宴那个时候捏着手机,看着她一遍一遍打过去,当时在想什么呢?
……
夏时已经躺下了,但是还没睡。
谢长宴进来后她瞟了一眼,见他把外套脱了,只穿着衬衫,领口解开两颗,走进门后就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夏时眨眨眼,手机屏幕亮给他看,“我正常刷视频哦,可没看别的。”
谢长宴将衣服扔到一旁,过来到床边坐下,拉过她的手让她坐起来,扣着她的后脑直接亲了上去。
二话不说就来这一出,夏时着实是被他给整愣了。
一吻结束,她气喘吁吁,“怎么了,医院那边发生什么了?”
谢长宴说,“没有,只是很想你。”
夏时推了他一下,“少扯这些。”
她又说,“时间不早了,赶紧去洗漱。”
谢长宴嗯一声,起来去衣柜那边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水流声哗哗响起后夏时下了床,去把他的外套拿过来,抖了抖,本来是想挂在一旁衣架上的。
但是一摸,觉得不太对劲,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在衣服上蹭了一下。
手上明显沾了红,她把衣服对着灯光仔细的看,然后抽了一张纸巾按压在那块区域,纸巾上的红就特别明显了。
这是血,确确定定是血。
夏时犹豫再犹豫,把衣服放下,过去走到浴室门口,深呼吸两下后打开。
她进去,“我把你衣服拿出去洗。”
这个天气不用太热的水洗澡,浴室里的水蒸气并不多。
夏时也并没去看谢长宴身子,她垂着头,看的是地面。
水流冲过谢长宴的身体流到地上,并没有红色的印子。
她一把拿过谢长宴的衬衫,快速从浴室退出去。
衬衫上是干净的,也就证明那血不是他的。
她愣了一下,不过也松了口气,过去到床边坐下。
那一下子蹿上心里的紧张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有点害怕的感觉,心跳的很快,很慌张。
其实想一想,有什么好怕的,他那种人出不了大事。
她起身把这两件衣服都拿了出去,是想拿到洗衣房的。
但是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苏文荣,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着呆,一只手搁在腿上,上面明显包着纱布。
夏时低头看了看衣服,又抬眼看她,是她的血?
但是苏文荣一下午到晚上都没在家,这手又是怎么受的伤?
她除了上班,应该就是去医院,总不可能在医院跟老夫人发生口角大打出手。
在公司应该也不至于。
她不太聪明的脑袋瓜高速运转了一下,转的自己都有点糊涂,所以是去了别的地方?
她想不到她能去哪。
苏文荣似乎发呆发够了,一下子站起身,要上楼,第一时间也看到了夏时。
她条件反射的赶紧把手背在身后,一副怕被她看到的模样。
夏时下楼,没跟她打招呼,但视线在她另一只手上一扫而过。
那只手里拿了个手机,不是她的。
夏时见过苏文荣的手机,完全不一样。
错身过去后她又回头,再次扫了一眼。
沈继良的。
她认得那个手机壳。
之前酒会的二楼小厅里,沈继良跟她碰面,曾把手机拿出来过。
并非是外边买的大众款胶壳,至少夏时没见过同款。
沈继良的手机在她这,所以她是去了沈继良的住处?
夏时去了洗衣房,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按了按钮。
等着再回到房间,谢长宴已经出来了,衣服都换好了,“出去了?”
“把你衣服拿出去洗。”夏时说,“上面有血。”
“我妈手受伤了。”谢长宴说,“蹭上的。”
夏时点头,过去上了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但也不忘了问,“怎么还受伤了,严重吗?”
“缝了几针。”谢长宴说,“被碎瓷片割伤。”
“那可挺疼。”夏时闭上眼,“前两天摔了腿,现在又伤了手,你妈最近有点倒霉啊。”
谢长宴也上了床,抱着,“改天让那道士过来也给她跳一跳。”
夏时被逗笑了,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谢长宴把她搂紧了一些,长长的叹了口气,“夏时……”
夏时嗯一下,“怎么了?”
“没事。”谢长宴说,“就是想,还好有你们。”
……
夏时第二天得知沈继良受伤住院,还是从夏友邦的嘴里。
他贼兮兮,先卖关子,问夏时知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夏时都懒得搭理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然后他又打的过来,这次不装了,直接说,“沈继良住院了,好像是被人给揍了。”
他又说,“听说是被套了麻袋,他醒来连是谁打的都不知道。”
夏时皱眉,“昨天?”
她问,“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夏友邦说,“这个圈子里混,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他很高兴,嘿嘿嘿的笑,“那死男的之前找人挑我手脚筋,这么快就被人报复了,他肯定不止干了一件缺德事儿,现在他职位被撸了,又没了曾琼兰的庇佑,之前惹过的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夏时故意说,“是不是你干的?”
之前有风声说曾家被举报偷税漏税就是夏友邦干的,夏友邦几乎要跳脚,句句否认,说跟他没关系,他哪有那个胆子。
此时沈继良被打进医院,再问是不是他干的,夏友邦一点都不怕了,呵呵呵,“就真是我干的又能怎么样,他有本事来找我啊。”
小人嘴脸真是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
夏时也笑了,“你小心着点儿,人家现在虽然没权没势了,但还有个闺女,他闺女还是有点能耐的,但凡找你个麻烦,也够你喝一壶的。”
夏友邦舔着脸,“他有闺女怎么了,我也有闺女。”
他笑起来,“我闺女可比他闺女厉害多了,他闺女是我闺女的手下败将。”
夏时皱眉,很直白的告诉他,“你闺女也想收拾你,只是现在还没空出手来,你别着急,且等一等。”
她这么一说,夏友邦就被噎住了。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气话,夏时是真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