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撕破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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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桂芬冲进来的时候,谁都没察觉。

以至于她一下子窜进客厅,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曹桂芬瞪着眼睛,厉声叫着,“夏友邦,你这个混蛋。”

夏友邦开了瓶酒,喝了一半了,面色潮红。

对于她的出现,他明显很意外,不过随后表情就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他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和害怕,反而理直气壮,瞪着眼睛斥责她,“你来我们家干什么,出去。”

曹桂芬受不了,酒杯里还有酒,她端起来一下子泼到夏友邦的脸,随后又冲过来就打他,“夏友邦你怎么敢的,你这样对得起我么,离婚的时候我们怎么说的,就是做做样子,等这股劲过去了,我们还会复婚,你不会对不起我,你都忘了,都忘了?”

她拳头抡的飞起,对着着他的头脸打过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问你,你是什么意思,你把别的女人带回来,你还叫夏时回来吃团圆饭,你给我个解释,你快给我个解释。”

夏友邦一开始被她打的有点懵,反应过来后脾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一把抓住曹桂芬的手,用力的往旁边甩去,“滚,你发什么疯?”

那女孩子也站起来,被吓到了,但并没有躲,而是快速走到夏友邦旁边,帮他检查脸上身上,“哎呀,有没有受伤啊?”

对上身边的女孩子,夏友邦的表情瞬间就温柔下来,“没事,别怕。”

再次看向曹桂芬,他一脸的狰狞,“你发什么疯,我们俩都离婚了,你到我这来闹什么闹,我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曹桂芬被他甩出去,脚下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她没马上起来,就瞪着眼睛看着夏友邦,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离婚?”

她说,“当时我们是怎么说的,假离婚,我们是假离婚,做样子的,你说只是为了给她看的。”

她抬手指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夏时,“你说你没办法,你要靠着谢家,就不能惹她不高兴,她让我们离婚,她只能走这一步,但是你让我放心,等夏家公司站稳脚跟,再不需要谢家帮扶,你就会跟我复婚,你若不是这样子承诺,我怎么可能在财产上让步那么大。”

夏友邦冷着脸,“你胡说什么,我答应你什么了,我早就想跟你离了,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当年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可能对不起阿芬。”

夏时瞟了他一眼,阿芬是她母亲的名字。

真是难为他了,喝多了还能想起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当年的出轨找借口。

夏友邦又说,“还有姓孙的那老家伙,当时我是不愿意的,是你一直撺掇我,你说公司没了的话,以后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夏时也没办法嫁给好人家,不过就一晚,到时候公司发展起来,有我们夏家给他撑腰,她想嫁什么样的男人不行,你不说我不说,那一晚就没有别人会知道。”

说的他自己都相信所有的锅全是曹桂芬的了,气的拿起桌上空着的酒杯就砸过去,“你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祸害挑拨的,要不然我们父女俩怎么可能离心。”

曹桂芬没想到他会动手,没来得及躲,被那玻璃杯正正好好的砸到头上。

先是咚的一下,曹桂芬被砸的躺在地上,玻璃杯弹起摔在了旁边,啪的一声碎了。

夏时都被吓一跳,转眼看夏友邦。

夏友邦有点红了眼,顺手又拿起旁边的空碗,再次朝着曹桂芬砸去,“妈的,我好好的家都是被你给毁了,要不是你,我现在不可能落到这个下场,被人挑了手脚筋,被人在商场上针对,干点什么都需要看人眼色,都他妈是因为你。”

曹桂芬一见他的动作,条件反射的就往旁边滚。

结果旁边就是碎了的玻璃杯,她啊了一声,“我的脸。”

也顾不上别的,她挣扎着起身。

那空碗没砸到人,啪的一声摔碎,碎片飞溅起来。

夏友邦身旁的姑娘唉呀一声,似乎是被吓到,但第一反应却是缩进夏友邦怀里。

夏时忍不住啧啧,真是有手段。

夏友邦赶紧把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你别怕。”

曹桂芬挣扎起身,手上也有血,捂着脸,第一反应是往卫生间跑。

夏时坐在原地没动,不得不说,这女孩子手艺还是不错的,做菜的口味挺符合她。

原本她吃的挺高兴……

她把筷子放下,抽了张纸巾擦手,然后起身,“看来你们这边有事情要处理,那我就不打扰了。”

夏友邦这才转头看她,一下子有点急,赶紧问,“没吓到你吧?”

“没事儿。”夏时绕过地上的狼藉往外走,“这地方得收拾一下,免得又伤到了别人。”

那女孩子一听赶紧说,“我来我来。”

夏友邦想了想,选择先追出来。

在院子里,夏友邦开口,“夏时。”

他说,“爸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当初都是她挑拨我的,你是我亲闺女,我再怎么不是人,也不可能总是在你身上打主意,爸那个时候确实是慌了,咱们家就指着公司过日子,公司要是倒了,以后我们日子都不好过,她那么一劝我,我就觉得说的有点道理,也就信了她的鬼话。”

解释完这个,他又说起了出轨的事。

自然还是刚刚那番说辞,说都是曹桂芬勾引的他,第一次还是把他灌倒了,稀里糊涂发生的关系。

后来曹桂芬说他要是不对她负责,她就闹到她母亲面前去。

他不想被拆散家庭,实在没办法才忍下来的。

夏时都听笑了,“你解释的这些玩意,你自己信吗?”

她说,“你不解释,或者干脆承认自己卑鄙无耻,我还敬你有点儿男人样,你现在把责任都推给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夏友邦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夏时摆摆手,“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没有用,你是什么德性的人我心里清清楚楚,有这时间先去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说完她直接走了。

出了小区,过去上了车。

司机放倒了椅背,正在刷手机,见她出来赶紧坐好,“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说,“刚刚不是说要在这吃饭,吃完了?”

“吃完了。”夏时说,“走吧。”

车子开回老宅,夏时走到停车场看了一眼,谢长宴的车不在。

她进了主楼,谢应则的车子在,但人不在,可能是上楼休息了。

夏时也回了房间,洗漱一番换身衣服,之后给谢长宴打了个电话。

那边好一会儿才接,压着声音,“夏夏。”

夏时说,“我已经回家了,跟你说一声。”

谢长宴说好,然后解释,“我现在在外面,要晚一点回去。”

夏时听到他那边有呼呼的风声,“知道了。”

她又说,“如果太晚我就不等你,先睡了。”

随后电话挂断,临结束的时候,那边有声音传来,“先生,就是这。”

夏时手指按在挂断键上,慢了半拍抬起,通话结束。

她眨眨眼,仔细想了一下,谢长宴那边的风声很大,若是在市区,再怎么露天的环境也不至于这样。

那次野战,在郊外,风声就不小。

她皱了眉头,难不成是去郊区了?

……

谢长宴手机放回去,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对方缩了缩脖子,“抱歉,我没注意到。”

谢长宴抬脚往前走,“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往前走了一段后,他停下,眯着眼看着前方。

那是个废弃的化工厂,前几年因为污染被叫停了。

听说老板走了关系,几次想复工都没能如愿,最这地方就废弃下来。

谢长宴问,“人在哪?”

“听说在后边仓库。”身边的人叹口气,“老黑应该是受了苦。”

谢长宴又问,“他们人多不多?”

“不多。”对方说,“肯定没问题。”

谢长宴嗯一声,“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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