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们的底牌,不过是我玩具(1 / 1)
在那只紫金色的神之手面前。
那尊刚刚还不可一世,威风凛凛的血色.魔神,瞬间就变得像一个劣质的塑料玩具一样。
渺小,可笑,而又脆弱。
“这,这是什么东西……”
该隐亲王那充满了无尽恐惧和绝望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大殿。
他想跑,想逃离这只让他连一丝一毫反抗念头都生不出来的神之手。
可是,晚了。
那只紫金色的巨手,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快到连时空都无法反应的诡异速度。
缓缓地,落了下来。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毁天灭地的爆炸。
那只手只是轻轻地,在那尊血色.魔神的头顶上,那么不轻不重地一按。
就像一个成年人,在用手指按死一只爬到自己桌子上的蚂蚁。
然后,在陈浩和徐梦婉那已经彻底麻木的视线里。
那尊由十二名公爵和一名亲王,牺牲了自己的一切才召唤出来的禁忌血神。
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像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
噗地一声。
碎成了漫天的最精纯的血色能量,像一场绚烂而又妖异的血雨。
洋洋洒洒地,落满了整个万神殿。
这,就是沈炼的第二招,不,甚至都算不上一招。
然后血族,这个传承了数千年,曾经让整个西方世界都闻风丧胆的古老种族。
他们压在箱子最底层的,最强的,最后的禁忌底牌。
就这么没了,被轻描淡写地,像掸掉一点灰尘一样给随手抹掉了。
这种从头到尾,从实力到心理全方位的碾压。
这种我用你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来告诉你你到底有多么垃圾的降维打击。
所带来的那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双重震撼。
已经远远超出了陈浩和徐梦婉这两个,还停留在凡人认知范畴的年轻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他们已经不会思考了。
他们的大脑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们只能像两尊没有灵魂的木偶,呆呆地看着那个站在大殿中央,依旧云淡风轻的少年。
眼神里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也最卑微的仰望。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只是把沈炼当成一个需要他们誓死追随的绝世强者。
那么现在,在他们眼里,沈炼已经不再是人。
一尊行走于人间的,活着的,唯一的真神。
血色的能量雨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
露出了里面那十二道狼狈不堪,气息萎靡到了极点的身影。
正是那十二个血族公爵。
他们被强行从血神之躯里给打了出来。
每一个都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脸色更是惨白得像一张纸。
他们的嘴角都挂着止不住的鲜血。
他们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半分之前的高傲和不屑。
剩下的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深.入骨髓的无尽恐惧。
他们看着沈炼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尊来自深渊的最终极的恐怖魔神。
怕到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都再也生不出来了。
而他们的亲王,该隐,则是最惨的那个。
他作为驾驭血神之躯的核心。
在血神被拍碎的瞬间,承受了超过九成以上的反噬伤害。
他现在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身上那套华丽的血色贵族礼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不成样子。
他那张英俊到妖异的脸,也因为极度的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得不成.人形。
他的七窍里都在不断地往外流淌着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污血。
他的生命气息更是以一种雪崩般的速度在疯狂地流逝。
他快要死了。
这个活了上千年,自以为永生不死的血族始祖亲王。
在今天终于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和绝望。
“这,就是你的第二招。”
沈炼拎着那个被他当成小鸡仔一样抓了半天的倒霉蛋公爵布鲁诺。
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瘫在地上的该隐亲王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就像在看一条马上就要断气的死狗。
“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沈炼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和玩味。
“你,你这个魔鬼……”
该隐亲王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充满了无尽怨毒和不甘的字。
“有种,你就杀了我……”
他现在只想求一个痛快的死。
因为他知道,落在眼前这个比魔鬼还要可怕一百倍的少年手里。
死亡,可能都会成为一种最奢侈的幸福。
“杀了你?”沈炼笑了,笑得很灿烂,也很残忍。
“我不是说了吗,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你不是很喜欢那口又大又丑的棺材吗?”
“我觉得那东西跟你简直是绝配。”
沈炼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神宫之外那口还悬浮在半空中的血河灵柩,遥遥地招了招手。
轰隆——
那口由血族亲王圣骨和无数强者怨魂浇筑而成的邪恶灵柩。
像一颗从天外坠落的黑色陨石。
狠狠地砸穿了万神殿的穹顶,重重地落在了大殿的正中央。
把那由灵气水晶铺成的坚硬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巨大的蛛网状深坑。
一股让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阴冷和不详,从那口棺材里疯狂地散发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那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棺材。
该隐亲王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那么小。
一股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的未知恐惧,把他彻底淹没了。
“不干什么。”沈炼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人畜无害的阳光微笑。
“就是想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你自己带来的‘福音’。”
“你不是说它可以完美承载不朽的灵魂吗?”
“你不是说它是一件无上的圣器吗?”
“我这个人,一向很好奇,所以我想亲眼看看。”
“你待在里面,到底能不能实现你吹嘘的永生。”
沈炼抬起脚,像踢一个皮球一样,轻轻地在该隐的身上踢了一下。
该隐那如同烂泥般的身体就那么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
然后,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砰地一声。
无比精准地掉进了那口已经自动打开了盖子的血河灵柩里。
“不,不要,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