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玩物(1 / 1)
那是多年来,在危险里面走动的本能判断。
给肖明通风报信的人就是许佑宁。
因为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也只有许佑宁。
贺沉是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
何况就算贺沉要背叛,也不至于为了这种事。
但偏偏,在这件事里,商止镕没有证据。
许佑宁做的太干净了。
就如同这些年在自己的身边,许佑宁总可以把每件事都做的很干净利落一样。
商止镕听着许佑宁的话,就这么冷笑一声。
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许佑宁也不敢走,就这么僵持的站在商止镕的面前。
忽然,迥劲的力道传来。
许佑宁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撞到了商止镕的怀中。
熟悉的沉香味扑面而来。
然后她就被压在了椅子上。
“真不敢?”商止镕阴沉的看着许佑宁。
他的手已经掐住了许佑宁的脖子。
许佑宁瞬间就觉得呼吸困难。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从来不是对手,不管是哪一方面。
就算是勾引,那也必须是商止镕愿意配合。
不然这人就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
所以商止镕真的要对你动手的时候,许佑宁只有等死的份。
“不敢!”许佑宁依旧镇定的重复。
商止镕嗤笑一声:“许佑宁,知道肖明是叛徒这件事,只有三个人。”
这句话,商止镕说的不紧不慢。
但是这种速度却是在刺激许佑宁。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全身都在汗涔涔的。
甚至她在轻微的颤抖,只是在商止镕面前,许佑宁不敢表现出来。
“你猜是谁?”商止镕把问题丢到了许佑宁的面前。
许佑宁已经想到了。
但她不敢说。
而商止镕一边问,却快速的提起许佑宁,直接把她换了一个方向。
许佑宁跪在椅子上。
背对着商止镕。
她听见了皮带被解开的声音,而四周依旧是血腥味冲天。
然后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开始冒起了鸡皮疙瘩。
“商总……”许佑宁转头看着商止镕。
原本冷静的眼眸已经渐渐慌乱。
身为女人,她意识到了商止镕要做什么。
“回答我。”商止镕掐住许佑宁的腰肢,一字一句阴沉逼问。
许佑宁尖叫一声,是疼的。
这人好不怜惜,快准狠。
许佑宁的冷汗顺着额头就这么下来了。
她觉得商止镕愿意配合的时候,他们都可以在这一场饕餮里得到满足。
但是现在,许佑宁只剩下疼。
撕心裂肺的疼。
全身都好似被拆散了一样,一点余地都没有。
而商止镕的质问还在耳边,她更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不给答案。
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商总,我,沉哥。”许佑宁想也不想的说着。
“所以,不是你,不是我,难道是贺沉?”商止镕依旧冷静。
话音落下,许佑宁明显可以觉察的到商止镕的阴沉,一点点的宣泄在自己的身上。
许佑宁的大脑意识完全涣散了。
“就这么凑巧,我说肖明是叛徒,就有人通知肖明离开?”商止镕嗤笑一声。
“来,你和我分析分析?”商止镕逼着许佑宁。
许佑宁真的怕在这样非人的折磨里,自己绷不住。
而商止镕是真的一点都没放过许佑宁。
静谧的暗室里,现在更是透着一丝丝动情的气息。
许佑宁的手抓着座椅的靠背,指关节都发白了。
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甚至她尝到了血腥味。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许佑宁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我不敢,我不敢背叛商总。”她一遍遍的说着。
商止镕就只是看着,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一直到许佑宁彻底的在自己的面前涣散。
商止镕也没给她一个具体的答案。
更没告诉她,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一直到这一场的硝烟落下帷幕,许佑宁被商止镕猛然松开。
她摔在椅子上。
过大的力道连带椅子都倒了下去。
许佑宁彻底的摔在地上。
之前的伤口虽然结痂,但在这样的冲撞力下,很快渗出血丝。
商止镕并没怜惜,就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许佑宁。
“把药吃了,不要让我发现你背着我做了什么手脚。”这话一语双关。
许佑宁对于商止镕而言,就只是玩物。
自然没有资格怀商止镕的孩子。
商止镕通常都会做到滴水不漏,但他不做的时候,许佑宁自己依旧要处理好。
不然结果可想而知。
但今儿这话里,不仅是这一层意思。
更是明晃晃的在警告许佑宁。
肖明的事情,若是让他找到证据。
许佑宁会死的比肖明还惨烈。
话音落下,商止镕甚至都没看许佑宁,头也不回就离开暗室。
许佑宁一直动到商止镕离开,才挣扎的起身。
她也没在海边别墅多停留,收拾好自己就回到了公寓。
在公寓里,许佑宁依旧胆战心惊。
她从暗格里面翻出了自己和裴璟佑唯一的合影。
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因为裴璟佑的身份特殊。
所以,这也是自己唯一一张和裴璟佑的合影。
那是年少的许佑宁,笑容灿烂的靠在裴璟佑的胸口。
“璟佑,我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是不为你报仇我好不甘心。”许佑宁悲凉的说着。
“你说得对,卧底这件事,就是一场博弈,肖明输了,我呢?”许佑宁的声音很轻。
她不知道是在反问自己,还是在问照片里的裴璟佑。
身为女人,她有自己的敏锐和直觉。
和商止镕的博弈,她的城池一点点失守。
这样的恐慌,都在吞噬许佑宁。
许佑宁背靠着沙发,在恍惚中,她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的手中一直抓着他们的合照。
这大抵是她唯一安心的来源。
清晨5点10分。
许佑宁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是戒毒所那边打来的电话。
几乎是一个激灵,许佑宁彻底的清醒了。
这意味着裴心暖出事了。
“是心暖出事了吗?”许佑宁问的直接,她的声音压的很低,极为沙哑。
“许小姐,您来一趟吧。她的情况很糟糕,药物有了抵触,我们说话她也不听。这样下去的,坚持不了多久。”戒毒所的工作人员叹口气,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