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怎么不去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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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许知意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视线从霍北渊脸上缓缓下移,落到他的手上:“你在做什么?”

霍北渊撑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到时候给甜甜看。”

“你会有那么好心?”许知意生生将这句话咽下去,可并不妨碍霍北渊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的潜台词。

他恼怒道:“照顾孩子确实不容易。”

他转身大步离去。

许知意:“……”

不过让他带了一天孩子,就把人带疯了吗?

霍北渊离开医院,直接将那几张照片发给秦赴渊。

而后不紧不慢地打字。

“一听说女儿生病了,她就照顾的衣不解带。”

“别人家的孩子,哪里比得过自己的亲生骨肉。”

“秦赴渊,你做再多,也越不过她许知意,是我霍北渊的妻子,我女儿霍甜甜的母亲。”

“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发送成功,他锁上手机,开车前往公司。

忙碌一夜,一个接着一个的会议开下去,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可霍北渊却并不感觉疲惫。

再高强度的工作,和照顾孩子比起来,也不值一提了。

但一天未曾好好吃过饭的胃却再次开始隐隐作痛。

他皱眉,正要叫孔秘书进来,手机铃声响起。

简安宁声音带上了些甜蜜:“北渊,我听我爸爸说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还好有你,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你是不是一晚没睡啊?工作快要忙完了吗?”

“恩。”霍北渊掐了掐眉心:“就是有点胃疼。”

“胃疼,那你等我。”

霍北渊心中升起一股妥帖。

半个小时后,简安宁身后带着两个人,她们拎着养胃药物和食物。

“北渊,这是我让人给你准备的养胃粥,这是我询问医生后准备的药物,你吃过后,应该能好受些。”

“辛苦你了。”

“不辛苦。”简安宁为他放好:“你慢慢吃,我先去上班了。”

霍北渊接过勺子的动作一顿:“上班?”

“是啊。”简安宁理所当然道。

她早已习惯了霍北渊永远追随在她身后,只要她遇到困难麻烦时,冲他卖一卖可怜,最多掉上两粒眼泪,再说上两句暧昧的话语,就能轻易达成目的,更能让霍北渊对她死心塌地。

“我不舒服,你不留下来照顾我吗?”

简安宁失笑:“可我又不是医生,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

霍北渊捏紧了勺子。

最开始的许知意也什么都不会。

可当他难受的时候,她却是急得团团转,向单位请假后,各种询问医生,有没有什么能让他舒服一点的办法,然后下厨研究,给他调养。

霍北渊当时只觉得厌烦。

家里有医生、厨师,哪里用她这么表现,她就没点自己事业吗?

可眼前的简安宁,如他所想般,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解决事情。

他却感到了心底的抗拒与不舒服。

可简安宁却没发现他的不对,毕竟她已经给他送来东西,表达过关心了。

她笑道:“好啦,你怎么像甜甜一样粘人,时间到了,我要赶快去上班了。你吃了东西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恩。”

办公室重新空荡下去。

霍北渊丢下勺子,望着堆满桌子的补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

许知意曾经的种种行为,不是无用与麻烦。

而是最简单,最理所应当的关切。

他说不上是什么情绪驱动的,给许知意打去了电话。

“什么事?”

“许知意。”他道:“我胃疼。”

“那你找医生啊。”许知意莫名其妙:“我又不会治病。”

霍北渊狠狠一噎,他直白道:“我要吃你做的药膳。”

许知意似笑非笑道:“我们合约里只包括我照顾霍甜甜,给你做饭,那是另外的价钱。”

“……我们是夫妻。”

“快要离了的夫妻。”许知意纠正他。

霍北渊懒得和她纠缠,只要自己不愿意,她就离不了这件事。

胃疼的感觉愈发严重,他不得不先妥协:“你要多少钱?”

“唔……”许知意想了想:“一百万?”

霍北渊怒极反笑:“你怎么不去抢?”

许知意无所谓:“你可以不买啊。”

“行。”霍北渊磨牙:“一百万,按照从前的食谱,给我做一份送过来。”

“不好意思,过时不候,你这生意,我不做了。”许知意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边的忙音,霍北渊哪里还意识不到,他这是被许知意给耍了!

他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她当真是无法无天。

真以为他没办法治她吗?!

许知意才懒得理会霍北渊那边会是什么反应,她打开微信联系人,给裴渡发了条消息。

但下一秒,他的电话就打过来。

许知意接起。

裴渡嗓音噙着笑意:“许小姐,好大的手笔,十五亿都要捐给建设农村小学,看不出,你这么大爱为公。”

“十五亿只是估算,具体数额还未可知。”许知意纠正他:“况且,那么多钱,我拿着也没用,不如捐出去。”

只是,现在很多捐款机构鱼龙混杂。

许知意才特意请裴渡帮忙寻找靠谱机构,好让这笔钱能花到那些贫困家庭的孩子身上。

裴渡轻叹:“昨晚大半夜让我帮你拟合同,今天又让我帮你联系人,你真是连我的人,还有我的人脉利用的一个不落。”

“那我多说两声谢谢?”

“唔,那倒不用,不如你说一句‘在你心中,我比秦赴渊更优秀,更值得信赖’听听好了。”

猝不及防,听到秦赴渊的名字,许知意下意识握紧了手机。

“裴先生说笑了。”她嗓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干涩:“你和秦先生在我心中都是极为优秀的人,没有对比的必要。”

“好一碗水端平的回答。”裴渡突然扬声道:“秦先生,听到了没有。从前都是你凡事压我一头,现在我们不相上下,四舍五入,我稳压你一头。”

许知意失声:“秦先生也在?”

“是啊,他这两天正忙着针对霍……”

秦赴渊的声音冷冷响起,因为距离过远,有一点失真:“你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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