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让我觉得恶心(1 / 1)
江妧在他身上闻到很浓烈的酒味,可能是刚从哪个酒局下来。
她下意识的要将人阻隔在门外,不让他进。
贺斯聿先一步蛮横的推开她,径直往屋内走去。
出租屋不大,拢共就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巴掌大地方,贺斯聿不到一分钟就翻了个遍。
江妧没阻拦,而是发了个短信出去。
贺斯聿巡视完毕,没发现屋内有其他人,又掉头走向江妧。
江妧正发短信,没留意到突然杀过来的男人。
等有所察觉时,他已经毕竟。
江妧感觉到威胁,下意识往后退。
可她身后就是房门,退无可退。
整个人被突然逼近的贺斯聿直接压在了门板上!
成年男人带着狠劲的力道,不是她一个女人能撼动的。
贺斯聿很轻易就将她控制,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种种吻上她的唇。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裹挟着酒味,冲得江妧眼眶发热。
她毫不犹豫抬手就往贺斯聿脸上打去。
却被他先一步发觉,捏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拉高至头顶。
江妧整个上半身都被动拱起,反而给男人提供了一定的便利,让他肆无忌惮的加深了这个吻。
她四肢和身体都使不上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口咬他。
没有一丝犹豫。
只是这么做不仅没能制止男人疯狂的行为,反而更激怒了他。
他头一偏,一口就咬在她锁骨上。
力道同样不轻。
江妧吃痛,奋力挣扎,“贺斯聿,你在发什么疯?”
“放开我!”
贺斯聿不说话,身上满是毁天灭地的戾气。
原本狠掐着她细腰的手,攥着她睡衣蛮狠一扯。
布料碎裂的声音,刺激到江妧,紧绷的神瞬间断裂。
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甩了贺斯聿一巴掌。
这次他没躲,结结实实的接下了,脸被打得歪向另一边。
江妧气息很乱,掌心火辣辣的,一样的疼。
她拼命的攥着手掌,才勉强压住不断上涌的情绪。
真好,她破破烂烂缝缝补补的心又让他豁开一次。
或许是这一巴掌打醒了他。
贺斯聿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后退半步。
她唇上有淡淡血迹。
是他的。
睡衣领口被扯破,露出半个肩头。
刚刚被他咬过的锁骨上,有一圈很明显的牙印。
江妧皮肤天生的白,便衬得那圈牙印格外的醒目。
他被那抹红灼了眼。
嗓子就跟被人掐着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各自缓了好半晌。
江妧才拢紧领口打开门。
对他说,“滚!”
声音很淡,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春来,也不清晰。
像极了她此刻的状态,整个都快要散了。
贺斯聿心口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下。
他足足沉默了五秒,才开口,“抱歉,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跑来我家发疯?”江妧冷笑着问他。
那笑有些尖锐,“贺斯聿,你让我觉得恶心!”
贺斯聿又短暂沉默了几秒。
“滚吧!别再来打扰我!别让我后悔爱过你!”
贺斯聿喉结滚了又滚。
像是有话要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在他开口前,卢柏芝的电话打了进来。
卢柏芝赶到时,贺斯聿就坐在街边花坛上抽烟。
快要燃尽的香烟一直夹在指尖,久久未动。
一阵夜风拂过。
带着点点火星的烟灰落在手背上,滚烫的触感让他手背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他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定定的看着消瘦手背上被烟灰灼红的痕迹。
很明显。
他感觉不到痛,只是抬手将烟嘴含在嘴里,麻木的又抽了几口。
最后才将燃尽的烟嘴捻灭在花坛里。
“阿聿。”卢柏芝终于出声,叫他。
贺斯聿起身时,又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平静而冷漠。
他问她,“你怎么来了?”
大概是抽了太多的烟的缘故,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嘶哑低沉。
卢柏芝想了想说,“江妧给我发消息说你在这,让我过来接你。”
这个答案,贺斯聿并不意外。
江妧真的是一个很合格的前任。
说散就散,绝不再回头。
至始至终都不想跟他有半分瓜葛。
“走吧。”贺斯聿什么都没说。
其实卢柏芝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他。
比如,他为什么会来找江妧?
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江妧为什么给她发信息让她来接人?
可那些问题,全都堵在她心口处,叫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贺斯聿也没有要跟她解释这件事的意思。
她只能把心里的疑惑都咽了回去,小跑几步追赶上男人的步伐,“下次别再喝那么多酒了。”
贺斯聿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他一上车就闭眼休息,脸上没什么表情,眼角眉梢都笼罩着一层冷淡。
卢柏芝开车掉头时,在街对面的露天停车位上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心中顿觉疑惑。
阿野的车怎么在这?
……
这一晚江妧睡眠很不好,翻来覆去的。
好不容易睡着,又开始做梦。
不是梦到最开始陪贺斯聿创业的那段艰苦,但却相互扶持的日子。
就是梦见去北方谈项目时,两人被困雪夜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的贺斯聿,对她也有过真心吧?
那场暴风雪来得很突然,两人的车子在山路上抛锚。
手机没信号,又是深夜,求助无门。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天亮,再想办法自救。
深冬的北方真的很冷。
两人都是南方人,第一次体会到寒冷入骨的滋味。
贺斯聿全程把江妧护在怀里,尽可能的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保暖。
可人的这点体温在凛冬面前,杯水车薪。
眼看江妧被冻得昏昏沉沉,有失温的征兆。
贺斯聿意外从车里找到一个打火机。
他一遍遍的用打火机炙烤自己的手掌,用带有温度的掌心在江妧的颈部、腋窝、腹股·沟等核心部位取暖。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办法起了作用。
江妧终于有了反应,本能的抱着他带着滚热温度的手,“好暖和。”
在温度渐渐冷却下去后,他便抽回手,继续用打火机炙烤掌心至滚热,再度给她取暖。
江妧对此并不知情。
是两人获救后,医生给两人做全面体检时。
她才得知贺斯聿的掌心全是被火焰炙烤出来的水泡。
医生告诉她,如果不是他用这个办法,估计会发生难以挽回的危险。
江妧心疼的抱着贺斯聿被烫伤的手,胸口像是被人灌进了一盆海水,涨的生疼。
那个时候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会一辈子对贺斯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