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踢到铁板了(1 / 1)
陆渊收回目光,“我父亲最近身体不好,这边的消息暂时顾不过来。
你好好赚你的钱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难怪最近没有接到陆炳荣的电话,否则就这段时间的绯闻,她的电话能打爆。
“谢谢。”慕瓷觉得她今晚说的最多就是这两字。
可除了这两个字,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车内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
“以后有什么打算?”
陆渊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
慕瓷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我应该会去乐艺,是我一个导演朋友的公司。”
提到这个,慕瓷的语气轻快了些,“他们公司理念很好,尊重艺人隐私,注重作品本身,是我一直想去的平台。”
“乐艺传媒?”
陆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辛莱确实是个有原则的人。”
他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赞许,“那么,祝你面试好运。”
他的平淡倒是让慕瓷松了一口气,“谢谢。”
车子平稳驶入市区。
最终停在慕家别墅区。
陆渊没有下车,只是示意司机替慕瓷打开车门。
“陆先生,再次感谢您。”
慕瓷解开安全带,把叠好的毯子放到一边,郑重的对他道谢。
“早点回去休息吧。”
陆渊看着她,目光温和,“夜里凉,毯子你拿着。”
余音未落,修长的手指已经把毯子,重新披到慕瓷身上。
慕瓷点点头,心想有钱人多少都有点洁癖,大概是觉得毯子她用过了。
“那就谢谢陆先生了。”
慕瓷带着还留有他体温的毯子下了车。
车门关上,悍马无声的滑入夜色,很快就消失不见。
直到车子彻底看不见,慕瓷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夜深人静。
红人坊VIP包房。
裴燕霆靠坐在金丝绒沙发上,长腿交叠,指尖夹着的烟,模糊了他冷硬的侧脸。
室内空调开得很足,却压不住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
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看着他阴沉的俊脸,互相交换了眼色。
“……所以,那个瘸子就这么把人带走了?还甩了你五十亿?”
墨景泽率先打破沉默,他晃着酒杯,“这他妈唱的是哪出,英雄救美?他陆渊什么时候成圣人了?”
裴燕霆没说话,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
顾少卿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阿霆,陆渊自称是慕瓷的男朋友?这事……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慕瓷在你手里几个月,怎么你都查不到吗?”
裴燕霆嗤笑一声,指尖的烟被他用力碾碎,“男朋友?”
他语气里的嘲讽浓得化不开,“不过是陆炳荣卖儿子的招数罢了。”
“陆炳荣?”墨景泽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名字,坐直了身体。
“你是说……那个当年在慕家破产边缘,突然伸出援手的神秘金主,他是陆渊的父亲?那个传说中的克莱斯特伯爵?”
墨景泽的声音带着震惊。
克莱斯特伯爵在欧洲老钱圈层,和隐秘资本圈的地位极高,但极其低调。
鲜少有人能将他和陆炳荣直接联系起来。
特别是近几年,他把产业完全交给养子后,几乎大家讨论的对象,已经变成陆渊。
克莱斯特家族……那不仅仅是财富,更代表着盘根错节的权势和影响力。
墨景泽咂舌,“啧,难怪他敢直接炸车抢人,底气足啊!五十亿……对他来说估计也就是个零花钱吧?
阿霆,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
裴燕霆森冷的目光,冰锥一样刺向墨景泽。
墨景泽立刻识趣地闭嘴,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阿霆。”
顾少卿沉吟片刻,打破了僵局,语气认真,“事已至此,债务清了,人也被带走了。
强留,只会两败俱伤,徒增笑柄。
他顿了顿,观察着裴燕霆的脸色,“慕瓷,不如就放过她吧。”
裴燕霆握着酒杯的手,蓦地收紧。
放过慕瓷?怎么可能!
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又想起,陆渊抱着她离开的画面……
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
他恨不得立刻将人抓回来,锁在身边,让陆渊看看,谁才是她的主人。
“放过她?”
裴燕霆扯出一个极其冰冷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危险,“她也配?一个满口谎言,只会耍心机的女人。”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身体的每一寸,却压不住心底翻腾的暴戾和……不甘。
“是不配还是不舍得?”墨景泽小声嘀咕了一句,被顾少卿一个眼神制止。
墨景泽身体前倾,露出一个精明的笑容:“阿霆,既然明的不行,那咱们就来暗的。
强扭的瓜不甜,但让瓜自己觉得还是你这里的甜,不就行了?”
他压低声音,“慕瓷现在不是自由了吗?她总要工作吧?总要社交吧?
陆渊能护她一时,能护她一世?
创造机会,让她看到你的诚意,温水煮青蛙,让她自己走回来。”
“呵。”
裴燕霆冷笑一声,空酒杯被他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墨少爷,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情感顾问了?一个骗子而已,需要我挽回?”
他站起身,颀长的身躯在对面两人身上,形成压迫性的阴影。
“我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了,别人也休想碰得安稳,陆渊这笔账,我记下了。”
他丢下这句话,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包房。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得,死鸭子嘴硬,裴大佬什么时候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墨景泽摊手。
顾少卿看着裴燕霆消失的方向,镜片后的目光深邃:“总得让他失去一次。”
墨景泽了然一笑,端起自己的酒杯,“最好是。”
夜晚的微风,带着凉意。
裴燕霆坐在库里南后座,车窗隔绝了城市的喧嚣。
他靠着椅背,闭着眼,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另一只手的骨节。
墨景泽那套“温水煮青蛙”,“让她自己走回来”的说辞,像魔音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幼稚。”
良久,他嗤笑一声,眸底却浮起一抹志在必得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