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比想象的更纵容她(1 / 1)
是陆渊!
他找来了。
“小瓷?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
紧接着,舒曼温柔的声音,也从另一个方向传了进来。
慕瓷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雕。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和绝望。
被发现他们就完了!
几乎是同时,外面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疑惑的声音:“咦?女士,这里在维修啊,门口不是放了牌子吗?你们找谁?”
“维修?”舒曼的声音充满了困惑,“没有啊,我们没看到牌子……”
慕瓷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她听到了,陆渊一定也听到了。
他那么聪明……他会不会猜到……
果然,门外沉默了一瞬。
慕瓷听到一个沉稳的脚步声靠近。
随即,陆渊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不出太多情绪,就和往常一样温和,“哦,可能我们没注意,舒小姐,慕瓷可能喝多了点,也许去外面透风了,我们去餐厅门口看看吧。”
他似乎有意在引导舒曼离开。
“这样吗?也好,那我们去门口看看。”舒曼的声音渐行渐远。
门外重新恢复了安静。
这短暂的插曲,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慕瓷身体里所有不该有的悸动。
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恐惧和后怕。
她大口喘着气,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裴燕霆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微微眯起眼,脸上那点恶劣的戏谑和情欲迅速褪去,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然而,就在慕瓷以为这噩梦般的纠缠终于要结束时。
裴燕霆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
黑眸扫过她红肿的唇瓣,和不知是泪水还是什么雾湿的眼睛。
那眼神,像重新燃起的暗火。
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收紧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更紧的按向自己滚烫的身体。
他低下头,灼热的唇,再次带着惩罚和占有的意味,重重的落在慕瓷的唇角。
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吻。
而是带着牙齿的啃噬和吮吸,留下一个个清晰滚烫的印记。
“唔……”
慕瓷痛得闷哼一声,屈辱的感觉再次涌出。
她拼命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裴燕霆!你放开……外面……外面有人!”
“怕什么?”
他含糊不清的在她颈间低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痒意。
“他替你支开了舒曼,看来……他比我想象的更了解你……也更纵容你……”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慕瓷心里。
纵容两个字,在此刻显得如此讽刺和不堪。
她绝望的挣扎,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就在裴燕霆的手,再次探向她裙摆深处。
“哐当!”
一声金属重物坠地的巨响,毫无预警的在门外炸开。
紧接着,洗手间的门被一股粗暴的力量,从外面推开。
“搞什么!谁把维修牌乱放?害老子白跑一趟!”
一个穿着工装裤,戴着鸭舌帽,满脸络腮胡的维修工,骂骂咧咧地探进头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沉重的工具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维修工显然没料到里面有人,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一个西装革履,气势迫人的英俊男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把什么东西紧紧搂在洗手台前。
维修工人没有看到慕瓷的脸,只看到漏出来的一片衣角。
他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因为裴燕霆埋首在慕瓷颈间的动作,尚未完全抬起……
空气死寂了一秒。
“卧槽!”
维修工无意识爆出一句粗口,眼睛瞪得像铜铃,随即飞快退后一步。
“对……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砰的一声,门重重关上,脚步声慌乱的越跑越远。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比刚才陆渊和舒曼的声音,更让慕瓷魂飞魄散。
她吓得心脏骤停,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冰冷,连哭都忘了。
然而,裴燕霆的反应却快得惊人。
早在门被推开的瞬间,他几乎是以一种本能的速度,将慕瓷颤抖的身体,严严实实的护在了自己怀里。
用宽阔的肩背,挡住了门外可能的视线。
当门被重新关上,确认危险解除的刹那,他立刻松开了她。
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犹豫。
他脸上的情欲和戾气,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迅速而利落的,替她将滑落肩头的衣领拉好,动作快得好像做过无数次。
“过几分钟再出去,别怕,没人会知道。”
他轻抚她的唇角,声音轻得让慕瓷感觉在做梦。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走向旁边的磨砂玻璃窗。
慕瓷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只见他手撑在窗台上,纵身一跃,高大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窗外。
仿佛从未出现过。
慕瓷背靠着冰冷的洗手台,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她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的跳动。
她颤抖着手,慌乱的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裙。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红肿,脖颈间更是留下了几处无法遮掩的红痕。
她看着那些印记,手指颤抖着想要捂住,却无济于事。
怎么办?怎么解释?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而后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一遍遍拍打脸颊和脖颈,试图让那些红痕消褪一些。
又拿出粉饼,手抖得厉害,胡乱的在颈间扑着粉。
直到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只是有些憔悴,有些酒后的狼狈。
她才咬着牙,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走廊里空无一人。
慕瓷快步走回餐厅,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当她回到座位时,裴燕霆已经端坐在那里。
姿态闲适优雅,正端着酒杯和舒曼低声交谈着什么。
深灰色的西装,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仿佛刚才那个在洗手间里强吻她,几乎要撕碎她衣裙的男人,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只有他抬眼看过来时,那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飞快掠过的一丝难以捉摸的幽光,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有多么真实。
“瓷瓷,你没事吧?怎么去了这么久,脸色还这么苍白。”
陆渊立刻驱动轮椅,关切的扶住她的手臂,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小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喝多了?”舒曼也看过来。
慕瓷的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她甚至能感觉到,裴燕霆那若有似无的视线,像无形的针扎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