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一次，不收钱（1 / 1）
慕瓷眉头不自觉皱起。
慕龄远此刻还属于完全昏迷的状态，需要有人全程陪同，协助完成一系列复杂的检查流程。
眼前这个腿脚明显不便，连爬楼梯都费劲的男人，怎么可能胜任？
万一在检查过程中出了闪失……
“抱歉，你可能不太合适。”
慕瓷直接开口，语气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我父亲情况特殊，做检查需要频繁移动，你腿脚不方便，恐怕……”
她的话没说完，却已经足够清楚。
男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那双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慕瓷没工夫在意他的反应。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语气更急了些：“我赶时间，就不耽误你了。”
说着，她拿出手机，甚至没等维修工站稳开口，直接当着对方的面，拨通了杰森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慕瓷按下免提，声音清亮的传了出去：“杰森，你派来的人我不能用，他腿不方便，推病人做检查需要用劲，他恐怕不行。
你再派个人过来，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的杰森显然愣了一下，
随即传来有些为难的声音：“慕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人手太紧，其他人都出去了，暂时真的找不到人了……”
“找不到也得找，价钱不是问题，我可以给双倍，不，三倍。”
慕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父亲今天必须做检查，你无论如何想办法再叫个人来！”
她说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门口的男人。
他依旧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仿佛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挂了电话，慕瓷拿出车钥匙，对男人道了句“抱歉”，便径直越过他，坐进了停在院子里的车。
引擎发动的声音，打破了小镇上的寂静。
黑色的轿车很快汇入车道，消失在视线里。
男人站在原地，直到那辆车彻底看不见了，才缓缓抬起头。
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只有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刚刚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心上，不致命，却带着绵长的钝痛。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按她说的做。”
挂了电话，他望着慕瓷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康复中心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气息。
慕瓷刚停好车，就看到杰森裹着厚厚的大衣，顶着风雪，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
“谢天谢地，终于等到你人了。”杰森搓着手迎上来，脸上带着苦笑，“我还以为你生气了，连你爸爸的医院都转了。”
慕瓷推开车门下车，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怎么是你自己来了？”
杰森笑着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几分玩笑：“还不是慕小姐你非要换人，看吧，我就说真的实在没人可派了，只能我亲自上阵了。”
慕瓷有些过意不去：“麻烦你了。”
“应该的。”杰森笑得温和，“伯父怎么样了？”
“还那样。”慕瓷的语气低沉了些，“我们快进去吧，别耽误了检查时间。”
两人一起推着慕龄远去做检查。
杰森手脚麻利，确实比刚才那个跛脚的维修工看起来可靠得多。
慕瓷看着他熟练地和医生护士沟通，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检查做完，两人在休息室等着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其他检查结果陆续出来，只有最后一项迟迟没有动静。
慕瓷的心一点点提了起来，一种莫名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别担心，慕小姐，不会有事的。”杰森看出了她的紧张，出声安慰道。
慕瓷勉强笑了笑，指尖却无意识的攥紧了衣角。
就在这时，主治医生推门走了进来，脸色凝重的看着慕瓷：“慕小姐，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慕瓷的心猛地一沉，连忙站起身：“医生，是不是我父亲的检查结果……”
医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杰森也跟着站了起来：“慕小姐，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慕瓷看了他一眼，没反对。
三人走进医生办公室，医生把门关上。
这才转过身，神色严肃的看着慕瓷：“慕小姐，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慕瓷的心跳得飞快，手心都冒出了汗。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她强迫自己站稳：“医生……您直说吧。”
医生叹息一声：“慕老先生的检查结果……很不乐观，他所依赖的那种特效药水……”
医生斟酌着词语，语气充满了遗憾，“它的本质，是在透支他身体最后的潜能，来维持表面的生命体征。
这种透支是有极限的，而且不可逆。
通常……最多只能维持五年。”
五年？慕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而慕老先生，已经使用了快四年。”
医生看着慕瓷瞬间惨白的脸，拧着眉继续，“更糟糕的是，近几个月他清醒时间锐减，身体各项指标加速恶化……
这说明药效的副作用已经开始反噬，他的身体……正在走向崩溃。
恐怕……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慕瓷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
“不多了……是多久？”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按照目前的恶化速度……可能……撑不过半年。”医生说出这个残酷的结论。
“轰——”
慕瓷只觉得脑袋里像被投下了一颗炸弹，瞬间一片空白。
半年？怎么可能？
她踉跄一步，扶住办公桌才勉强站稳，眼底满是绝望和惊慌。
“医生，求求你，一定还有办法，不管是什么药，多贵，多难找，我倾家荡产也会找来。”
慕瓷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是濒临崩溃的泪花。
医生同情的看着她，“办法也不是完全没有，最近……欧洲那边有一个顶级财阀，他们内部研发出了一种新型药。
针对慕老先生这类病症的新型靶向药，代号X3。
它能在不损伤身体潜能的情况下，精准修复受损的神经元，效果……理论上非常显著，甚至有逆转部分损伤的可能。
如果能拿到这种药，慕老先生痊愈甚至醒过来的几率，就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慕瓷眼睛一亮，“什么财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