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零号’的来历（1 / 1）
张文这才发现，斯瑞带他来到的地方，看起来跟病房一样，天花板是白的，墙壁是白的，就连地板也是白色的，只是上面被他们两个踩出了几个脏兮兮的脚印，煞是显眼。
而在这间病房旁，还有个透明的房间。
透明的玻璃取代了墙壁，显示出房间内的场景。里面正中央放置着一张手术床，床旁边还有一些像模像样的医疗设备，其中包括无影灯、麻醉台与集成了各种医疗设备的吊塔。
三台白色人形机器人走进病房，开始帮助张文卸下护甲——因为激光武器的攻击，护甲左侧已经被彻底焊死、变形，无法自行脱卸。
随后，他们开始为张文进行清洁、消毒，而斯瑞则退出了病房。
“等等，你去哪？”
见自己在这里最熟悉的机器人离开，张文下意识问道。
“你忘了么？我们是一体的。”
“我身上的碳基组织，是为了伪装、便于接近丧尸而安装的，上面有不少病菌，呆在这里对你有益无害。”
“接下来，这几个子个体会代替我回答你的问题。请记住，我们是格式塔意识。”
张文尴尬的笑了笑，对斯瑞说道：
“呃……我明白了，你去吧。”
斯瑞很快便离开了张文的视线，不知去干什么。
虽说是同一个意识，不同的子个体，可张文总是觉得不适应，老是下意识把维护子个体当做其他的机器人。
‘或许是生活在人类社会养成的习惯吧……‘格式塔意识’？真是奇怪的存在，联盟的科技水平达到这种程度了么？’
‘这些……这个格式塔意识，表现出来的智力程度与行动能力都比小零还要强得多，应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了吧？有这么强悍的科技，联盟怕不是马上就能开启星际时代了，真是可惜……’
张文接受着几台维护子个体的消毒，忍着疼痛，默默地想道。
使用电钻、电锯卸下破损的护甲后，几台维护子个体开始在张文身上喷洒消毒液，并清理他身上的赃东西。
明明看起来是机器人，维护子个体所展现出的灵巧度还是让张文大吃一惊。
‘嘶……这机械手给我的感觉，跟真人的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除了消毒液作用在伤口时的疼痛感，张文并未感受到任何不适，反而觉得维护子个体的机械手按摩放松肌肉的手法有些……令人舒爽。
随后，他被带进手术间，放置在手术床上。
躺在手术床上，张文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对着身旁的维护子个体问道：
“等一下，你们打算怎么‘修复’我的身体？”
“去除坏死的机体组织，清创伤口，拆卸破损骨头，最后，为你安装新的手臂。”
其中一台维护子个体，一边整理着手术仪器，一边向他解说道：
“张文，你体内注射的纳米修复液，是我们为防止老李头的改造机体受伤而准备的，对于你的身体，除了起到止血作用外，并无增益。”
“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即使注射了麻药，药效过后的疼痛仍然是有机体所难以忍耐的。”
说着，另一台维护子个体抬出一个长方形金属箱，按下按钮。
伴随着机械结构扭转的摩擦声，箱子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由纳米仿生材料组成的人类手臂，是我们在得到老李头的信息后，紧急制造的。”
张文看向那条人工手臂。
除了没有毛、表面有点过于光滑外，它看起来很完美。
“那么，最后确认一遍。你是否愿意接受该手术？”
“我愿意。”
张文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
能够重新拥有两条手臂，成为健全人……他不可能拒绝这种机会。
而格式塔意识，似乎跟小零有关系。它并没有展现出对他的恶意，反倒是伸出援助之手，加上他现在已经身处对方基地内……
张文想来想去，都觉得可以暂时信任对方。
“信息已确认。”
“已为你注射麻药。手术预计时间：3小时。”
三台维护子个体机器人突然变换了形态，各自从背后延伸出两条稍小的机械臂，并握着各种手术器械，向着张文伸来。
“等下，这样也太吓……”
张文白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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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开双眼时，已是漆黑一片。
“呃……”
张文呻吟着坐起，身上酥酥麻麻、又痒又疼的感觉，让他很是难受，却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我记得，我是在手术……’
“你醒了。”
伴随着中性机械音的响起，柔和的淡蓝色灯光逐渐亮起，帮助张文的双眼很快适应、看清了房间内的东西。
“手术成功，本次维护效果：优良。恭喜你，张文。”
握了握左拳，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触感传来，让张文啧啧称奇：
“如此真实的感觉……拥有这么强大的科技与制造能力，你们的创造者又该是怎样的人物？‘格式塔意识’真的是人类能造出来的么……”
一台维护子个体走了过来，回答道：
“我们的的确确是由人类制造出来。关于我们的具体来历，则是跟‘000’有关。”
“‘000’？”
“是的。我们是从老李头那里重新得知‘000’的存在，也是从那时起，我们开始关注你。
那么，‘000’应该与你在一起，我没有检测到它的信息码，你是拔出它的核心了么？”
“是的。”
“它在哪？”
对于这个问题，张文有些犹豫。小零可是在储物空间内啊，这下有点麻烦了……
想到这，他试探地问道：
“你们为什么这么关心‘000’呢？”
“她对于我们，以及我们的制造者来说，极其重要。”
“如果我说我不想把她交给你们呢？”
格式塔意识沉默片刻，再度发言时，机械音的语气都似乎更冰冷了一些：
“她不属于我们，也不归我们拥有，但她对我们极其重要。”
“张文，告诉我们，你没有抛弃她。”
“呃，如果抛弃了会……”
“那么，有机体，我们就只能将你回收……”
名为斯瑞的子个体再度出现在他面前，只是此时，它的双臂都弹出了短刃，并缓缓向张文逼近。
张文被那泛着冷光的利刃激得打了个冷颤，赶紧从储物空间内取出一颗圆球，大声喊道：
“等下，只是假设，假设！小零的核心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