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5章 永恒（1 / 1）
“九大序列，代表九条不同的路。”
灰袍人指向第一块碑：“‘壹’为杀戮之道，斩尽诸敌，以血证道。”
又指向第九块碑：“‘玖’为因果之道，逆转时空，篡改命运。”
“而你……”
他盯着林牧，猩红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必须选择一条路。”
林牧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若我……全都要呢？”
这仿序列有点意思，是仿造序列的规则之力，他很感兴趣。
灰袍人一怔，随即大笑：“狂妄！”
“自青铜源界诞生以来，从未有人能同修两仿序列，更遑论九道仿序列！”
“是吗？”
林牧不再多言，径直走向九块青铜碑。
灰袍人脸色骤变：“你找死！”
他猛地抬手，黑暗化作无数锁链，缠向林牧！
然而。
“破！”
林牧一声冷喝，周身剑气爆发，锁链寸寸崩断！
他一步踏出，已至第一块碑前，手掌按上碑面。
“轰！”
杀戮之气冲天而起，碑文亮起刺目血光！
紧接着，他身形连闪，第二块、第三块……直至第九块碑！
每触碰一块碑，对应的序列之力便涌入他体内，九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体内交织、碰撞，仿佛要将他的肉身和神魂撕碎！
灰袍人彻底震惊：“你……你疯了？！”
“九大仿序列同修，必遭反噬！”
林牧却置若罔闻，闭目承受着九股力量的冲刷。
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鲜血渗出，但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谁说……我要按你们的规矩来？”
话音未落，他猛地睁眼，眸中九色光芒流转！
九块青铜碑同时震颤，碑文脱离碑体，化作九道流光，环绕林牧飞舞。
灰袍人终于慌了：“住手，你会毁掉青铜源界的法则！”
他疯狂结印，试图镇压九碑，但为时已晚——
轰！
九碑之力在林牧体内达成微妙的平衡，最终……
融合为一！
一道全新的仿序列之力诞生！
灰袍人面如死灰：“这……这不可能……”
林牧缓缓抬手，掌心浮现一枚混沌色的符文，轻声道：
“从今往后，此仿序列名为——”
“归墟”！
一字落下，整个源界震动！
天穹上的九轮血阳剧烈颤抖，竟开始……
一颗接一颗地熄灭！
当最后一轮血阳熄灭，源界陷入永恒的黑暗。
唯有林牧手中的“归墟”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灰袍人瘫坐在地，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血阳熄灭，‘祂’要苏醒了……”
林牧皱眉：“‘祂’是谁？”
灰袍人惨笑：“是青铜源界最初的主宰……是九大仿序列的创造者，准序列存在……”
“是……‘永恒’。”
话音刚落，大地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心跳——
“咚！”
仿佛某种沉睡了无尽岁月的存在，正在……
缓缓苏醒。
林牧握紧手中剑，目光凝重。
黑暗笼罩的源界突然剧烈震颤，大地裂开无数深渊般的缝隙。
林牧立于虚空，感受到一股超越认知的恐怖气息正从地心深处苏醒。
咚！
又是一声心跳，这次整个源界的空间都随之扭曲。那些漂浮的山岳开始崩塌，缠绕其上的法则锁链寸寸断裂。
灰袍人蜷缩在地上，声音颤抖：“来不及了……祂要醒了……”
林牧目光如电，手中归墟符文骤然亮起：“装神弄鬼！”
他猛地一剑斩向大地，混沌剑气贯穿地层，直指那股沉睡的气息。
轰！
地心深处传来一声愤怒的嘶吼，整个源界的黑暗突然开始收缩，向着地心某处疯狂汇聚。
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林牧脚下形成，无数破碎的法则被卷入其中。
“有趣。”
林牧非但不退，反而纵身跃入漩涡。归墟符文在周身形成护罩，将扭曲的时空之力隔绝在外。
下坠过程中，他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无数个破碎的世界泡影在漩涡中沉浮，每个世界里都有一个“林牧”在经历不同的人生：有的成为绝世剑仙，有的堕入魔道，有的早已陨落……
“这是……我的可能性？”
就在他思索间，脚下突然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这是一片纯白的空间，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表面布满血色纹路。那些汇聚而来的黑暗，正被它源源不断地吸收。
“你终于来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林牧转头，看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不远处，面容与他有七分相似。
“你是谁？”林牧剑指对方。
少年微笑：\"我是你，也是永恒。确切地说，我是世间一切生灵斩却的'过去'。”
他抬手轻点，黑色心脏突然裂开，露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种子。
“源种……”
灰袍人的声音突然在林牧背后响起，不知何时他也跟了下来：“原来传说是真的，青铜源界核心真的藏着源种！”
少年看向灰袍人，眼神怜悯：“守序者，你还在执着那个谎言吗？”
灰袍人突然激动起来：“不可能！源种是超脱的希望，是通往真正序列之路的钥匙……”
“是陷阱……”少年打断他，\"所谓九大仿序列，不过是用来筛选合适容器的考验。而你，只是上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林牧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永恒不是敌人，而是……”
“是被囚禁的真相。”少年点头，“每个纪元都会有存在走到这里，但都选择了融合源种，最终成为维系源界运转的养料。”
他伸手轻抚黑色心脏：“这是第9999次轮回，你是最接近成功的一个。”
“成功？”
“斩碎它。”少年直视林牧，“用你的归墟之力，终结这个可笑的轮回。”
林牧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我凭什么信你？”
少年也笑了：“因为怀疑，才是真正的超脱之始。
你要知道，青铜源界之外有真正的源界，永恒之上……才是真正的自由。”
“说的非常好，只可惜……你骗不了我！”
换做其他人肯定会被骗，但林牧是准序列存在。
下一刻，林牧对着少年一指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