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二皇子的处置?(1 / 1)
与此同时,听涛山庄。
“废物!一群废物!”
名贵的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化作满地碎片。
祝涛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对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幕僚怒声咆哮:“游威呢?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从宁阳遇袭的消息传出时,祝涛的心就沉了下去。
他几乎是立刻就断定,此事必然与游威脱不了干系。
自从花吟风那个叛徒转投祝宇门下后,祝涛吃了个大亏,从此行事便变得更加谨慎。
他耗费巨大的代价,时刻监视着他在皇城中所有举足轻重的成员。
游威作为城卫军副统领,自然也在那份监视名单之中。
所以,他很清楚。
今日茶楼附近的城卫军防卫调动,正是出自游威之手。
既然如此,那参与刺杀的,也必然有他一份!
那名幕僚被吓得浑身哆嗦,颤声回答:“回殿下,我们的人正在全力搜查。”
“但游威毕竟是第四境的强者,他想要躲藏,我们的人很难找到他。”
“找不到也得找!”祝涛双目赤红,状若疯虎,“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祝宇和祝俞那两个混蛋,肯定也能查到是游威干的!”
“要是让他们先找到人,或者拿到什么证据,那盆脏水我们就洗不清了!”
“是,是!”
幕僚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祝涛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眼中满是阴霾。
他怎么也想不通,游威那个蠢货,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动宁阳!
以及,游威的背后究竟是谁?
他的势力里,还有多少其他人的奸细?
……
城卫军总部。
大统领是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
他听完手下的汇报,得知游威是刺杀案的幕后黑手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开启十方镜,锁定游威的气息!”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达了命令。
十方镜是城卫军的重宝,能够监察整座皇城。
随着灵力注入,古朴的镜面上光华流转。
很快,模糊的画面浮现出来。
画面中,有道身影正藏匿于城西废弃的民宅地窖之中。
正是游威。
“果然还没出城。”
大统领冷哼一声,身影从原地消失。
下一刻,他便出现在那座废弃民宅的上空。
然而,几乎在他抵达的同一时间。
地窖中,狂暴到极点的气息轰然爆发。
“自爆?可真狠得下心。”
说完,大统领双手猛地下压。
磅礴的灵力如同天幕般笼罩而下,将那股毁灭性的力量死死地压制在方圆十丈之内。
轰!
沉闷的巨响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大统领缓缓落下,看着那被夷为平地的民宅,脸色难看到极点。
线索,就这么断了。
成为死无对证的悬案。
毕竟,二皇子终究还是皇子。
没有确切的证据,自然不能定罪。
皇城的禁制随之解除。
宁阳也没有再去追查。
毕竟仔细观察的前提,是能够仔细观察到线索
几人各自散去。
回到客栈后,宁阳关上房门,盘膝而坐。
他能感觉到,那股深入骨髓的虚弱感,依旧如影随形。
就在这时,微不可见的暗红色流光,悄无声息地穿透墙壁,没入他身前的七咒月剑之中。
嗡。
七咒月剑发出轻微的嗡鸣。
宁阳心念一动,神识沉入剑身。
刹那间,清晰无比的影像,如同亲身经历般,在他的脑海中流淌而过。
无崖咒所化的符咒,脱离茶楼后,锁定那个黑衣刺客的气息,不紧不慢地追逐,任凭对方施展何等高明的遁术都无法摆脱。
影像的最后,是在荒芜的山野中。
那黑衣人绝望地停下,试图引爆窍穴做最后一搏。
然而,符咒化作长剑,悄无声息地落下,便终结他所有的生机。
最终,画面定格在从空中坠落,挂在古树枝桠上的尸体上。
宁阳缓缓睁开眼睛。
他已经知道了尸体的确切位置。
夜色渐深,没有告诉任何人,宁阳向着城外掠去。
……
与此同时,皇城中某座不起眼的小院内。
鬼面具人依旧安然地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的棋子。
白予怀跪在他的面前,头颅低垂,不敢有丝毫异动。
“夜江还没有回来。”鬼面具人淡淡地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应该是死了。”
白予怀心中一凛,试探着问道:“夜江……便是今日在茶楼袭击宁阳的那位第三境修士?”
“没错。”鬼面具人承认得十分干脆,“而且,当初引诱叶云轩修习魔功,将他引入门的,也正是夜江。”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白予怀身上:“现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白予怀心中茫然至极,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属下愚钝,请大人明示。”
“夜江在丹云书院的真实身份,是丹云书院武院的执事,名叫章明。”
鬼面具人的声音变得冰冷:“现在,我需要你去把章明在书院内存在过的痕迹,都销毁得干干净净。”
“什么?”白予怀大惊失色,“章明执事?可……可属下只是一名第一境的学子,如何能销毁一名执事的痕迹?”
鬼面具人屈指一弹,漆黑的令牌飞到白予怀面前。
“凭此令牌,你可以联系并调动所有潜伏在丹云书院的同伴。”
鬼面具人的身影缓缓变淡,最终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话。
“办不好,你就去死。”
白予怀颤抖着拿起令牌,按照鬼面具人传授的方法注入灵力。
很快,他的脑海中便响起了十个断断续续的回应。
他尝试着下达命令,却发现这十个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和他一样的第一境学子。
“原来如此。”
白予怀瞬间明白了。
这令牌,只能联系到与自己同境界的棋子。
估计是为了防止有人越级指挥,也是为了在某条线暴露后,能将损失控制在最小范围。
白予怀握着令牌,手心满是冷汗。
让他调动和他一样的底层学子,去销毁执事的痕迹。
这任务无异于痴人说梦。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如何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思索良久,白予怀的眼中闪过阴狠与决绝。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喃喃自语,“反正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却不知道我是谁。”
“总要有人,去当那只探路的替死鬼……”
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