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打还是不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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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胡巴(类似于槽你玛),你想死吗?”

曲泥麻地捂着脸怒吼道。

可刚吼到这里,外面惨叫声不停地响起,同时,还有隆隆的马蹄声惊心动魄。

稍后,曲泥麻地分明能听见州衙之外响起了令人头发麻的“咻咻”锐箭破空之声,伴随着喊杀声的不断临近,最后,他看见大批的亲卫部队不断地退了回来,守在了曲泥麻地的宅邸外。

但伴随着他们不断地退过来,外面的箭矢却是不断地射出来,箭速快得惊人,几乎可以用密密麻麻和永不止歇来形容,尽管那些亲卫拼命地用手中的弓箭反抗着,可是根本不顶用。

这边才射出一箭,那边至少射出了三箭,根本没办法对射。

箭雨过后,大批亲卫倒地,在曲泥麻地震骇的眼神中,大批黑衣黑甲的战士已经冲进了州衙之中,他们的眼神无比刚硬冷厉,甚至可以用残酷来形容。

他们的身姿异常矫健,三人一组,九人一队,每三人,必有一人持短枪,一人持刀盾,另外一个持大弩,三人小战阵配合无比流畅娴熟,远弩中枪近刀盾,大战阵运转如意,三个小战阵便足以绞杀五倍的敌人,几十个小战阵扑过来,形成了一张大网,当然,也可以称为绞肉机。

所到之处,那些平素里极为悍厉跋扈的西胡士兵根本经不住几下切割,三下五除二就被分割包围,然后逐渐吃掉。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整个大院子里的一百多个亲卫就死得干干净净,那些黑甲战士杀人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极其娴熟的技巧,每一刀一枪都干脆利落,能一枪解决战斗的,绝不浪费体力刺第二枪。

外围所有亲卫都清除完毕,随后,那些战士举起了手中的刀枪望向了房间里犹自才穿了半身甲胄捂着腮帮子正在发呆的曲泥麻地,眼神森冷。

稍后,人群分开,一个昂藏七尺的少年将军大步走进了院子里来,望向了对面的曲泥麻地。

“来者何人?”

曲泥麻地也顾不得半边脸疼得要死要活的,放下手来,拎起了一把大刀,向外走去。

无论如何,他都是曲泥氏的小单于,就算战败,也不能堕了曲泥氏的威风。

李辰冷冷地望向了他,负手站在那里,却是连话都不屑和他说。

和这种恶魔,还能多说些什么?

“跪下说话,否则,杀!”

刘喜子杀气腾腾地一挥手中的长刀,长声喝道。

“胡巴胡巴,我是曲泥氏的小单于,相当于你们大衍帝国的亲王,你们敢这般对我?”

曲泥麻地怒吼道。

“去你玛地!”刘喜子都懒得跟他废话,持起了重弩,“老子数到三。一……”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此乃不敬!”

曲泥麻地还以为是在喊他,怒吼道。

“傻笔,二!”刘喜子“咔啦”一下,已经拉动上弦手柄,瞄准了曲泥麻地的脖子。

“扑嗵”,曲泥麻地跪了下来,扔掉了大刀,“我,投降,我要求赎回!”

“看到了么,喜子,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以后,就这么做!”

李辰淡淡地道。

“明白,师傅!”

刘喜子重重点头,上去一脚便将曲泥麻地踹翻在地上,让人将他绑了起来。

至此,半个时辰,大获全胜。

蔚州,拿下!

“缴获战马两万七千余匹,粮草辎重无数,俘虏敌军一万六千余人,我方战损六百零三人……”

杨载星向李辰汇报道。

“这城中百姓,还剩下多少?”

李辰缓缓问道。

一句话出口,杨载星沉默了下去,周围一众将领也俱都沉默,眼神悲愤,没人回答。

“说话,城中百姓,还剩多少?”

李辰再次沉声问道。

“蔚州原本是一座大城,城中拥有五万百姓。虽然几次战乱,这里保守估计,至少还应该有两万百姓。

现在,现在,城中还剩五千出头,据说,西胡兵这几天来,就已经吃掉了近千人。

如果我们不来,再有五天,城中百姓怕是就要被吃尽了!”

杨载星悲愤地回答道。

李辰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点了点头,“知道了。”

随后,他站起身来,“将那些俘虏都绑好,然后,按家按户分下去,怎么杀,杀多少,看百姓自己的!

别忘了,最后将尸体都处理好,以防发现灾疫!”

“喏!”

杨载星重重地点头,出去处理了。

“这般残暴,那,西胡所占据之地的百姓,又将如何?”

李辰坐在大椅里,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之中。

原本,他是想再等一等,等浊河以北的北境局面再稳定一些,等跟朝廷的博弈再进行一段时间后,尤其是北莽攻入西胡之时,再杀过浊河以南,杀尽西胡,收复山河。

这是既定的战略,否则,太早收复浊河南边的半个北境,虽然战术上是成功的,但战略上包括政治平衡上,他可就处于被动状态了。

毕竟,有浊河以南的半个北境隔着,朝廷想要回北境,那可太难了,都不够折腾的。

可是,如果他把浊河以南的半个北境也就是中原地区打下来了,朝廷顺势就会要渡过黄江,到时候,整个北境,他给是不给?

不给,那就是反了,直接撕破脸开干吧。

可是,给了,别说他不甘心,就算他所有的下属也全都不甘心。

但不甘心也要给,甚至还要退回北雁关去,因为镇北王梁天还在朝廷手中。

所以,他之前的想法是,暂时不打浊河以南的半个北境,再咬牙忍一忍,等自己去一趟京城看看情况之后,再做决定!

可是现在,亲眼见到了西胡的残暴,不,是残忍,居然以人肉为食,而且虐杀成性,他真的有些忍不了了。

人之为人,岂是猪狗?同类相残,残者安敢称其为人?被残者又是何等之惨?

就在这时,城中四面八方传来了惨叫声中,一声叫得比一声凄厉,显然,那是已经分到了各家各户的那些西胡人正在被恨至骨头里的大衍百姓亲手切割中。

在这惨叫声中,李辰也继续陷入了痛苦的沉思,接下来,浊河以北的南境,到底打还是不打?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间传来了一声惊叫,那是刘喜子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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