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川巡抚也反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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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大人!”

锦衣卫百户目眦欲裂,挥刀迎敌。

双方瞬间混战在一起。

骆养性又惊又怒。

他万万没想到,沈卫国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公然派兵截杀钦差!

这已经不是夺功构陷,这是赤裸裸的谋反!

“赵大人!孙大人!快随我突围!”

骆养性厉喝一声,拔出绣春刀,身如鬼魅般从马车中窜出。

刀光闪过,两名扑上来的城防军咽喉喷血倒地。

兵部赵文博和刑部孙立哪见过这等阵仗,立刻吓得面无人色,刚钻出马车,就被乱箭射成了刺猬,惨叫都没发出一声

“狗官!纳命来!”

那城防军把总显然认得骆养性是头领,带着几名悍卒猛扑过来!

骆养性武艺高强,是锦衣卫顶尖的好手。

他身法飘忽,刀法狠辣,在乱军中左冲右突,接连斩杀数人。

但城防军人多势众,又早有准备,他带来的十余名锦衣卫护卫虽个个精锐,却也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分割包围,惨叫着倒下。

“大人快走!”

最后一名锦衣卫拼死抱住一个扑向骆养性的士兵,被乱刀砍死前发出了最后的嘶吼。

骆养性心如刀绞,眼见大势已去。

他猛地掷出一枚秘制烟雾弹。

趁着烟雾弥漫,城防军混乱之际,施展轻功,迅速蹿上城墙旁的民居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成都府鳞次栉比的屋脊之后。

骆养性强压怒火和伤痛,凭借高超的潜行技巧,避开一队又一队巡逻兵丁。

悄悄潜入了位于蜀王府旁的巡抚衙门。

他必须立刻找到巡抚刘之勃。

沈卫国造反了!

只有巡抚能调动省内其他兵马平叛。

四川巡抚刘之勃面容憔悴、留着山羊胡子,此刻正端坐在巡抚衙门的太师椅上,和下属议事。

突然闻听门外吵吵嚷嚷,皱眉问道:

“何时喧哗?”

一名衙役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洛养性一脚踹翻,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锦衣卫的腰牌吗?居然敢拦我?”

训斥完衙役后,洛养性立马换了嘴脸,对堂上的刘之勃一抱拳,郑重其事的开口:

“刘大人!请恕下官无礼,情况紧急,出大事了!”

刘之勃眼神闪烁,淡淡的回道:

“原来是洛指挥使啊……何事如此慌张?”

洛养性顾不得礼节,急声道:

“沈卫国反了!他竟敢派城防军在城门口截杀三司钦差!赵大人、孙大人及我部护卫十余人,尽皆遇害。请大人速速发兵,捉拿沈卫国,平定叛乱!”

四川巡抚刘之勃,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眼皮都没抬一下,

“哦?竟有此事?”

刘之勃放下茶盏,语气平淡,

“骆指挥使,莫不是受了惊吓,看错了?沈知府乃朝廷命官,一向忠谨,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城防军盘查过往行旅,也是职责所在。或许是误会?起了冲突?”

“误会?”

骆养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刘之勃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赵大人、孙大人的尸体还在城门口,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沈卫国的爪牙口口声声只认成都府令,这是明摆着的造反!刘大人!你身为巡抚,封疆大吏,难道要坐视沈卫国谋逆不成?”

“骆指挥使!”

刘之勃脸色一沉,声音转厉,

“注意你的言辞!本官说了,此事尚需查证!你身为钦差,遇袭脱险,本官自会派人保护你安全,并彻查此事,来人!”

话音未落,屏风后猛地冲出十几名手持利刃的巡抚标营亲兵,瞬间将骆养性围在中间。

“刘之勃!你……”

骆养性瞬间明白了,一股被怒火直冲脑门,他拔刀指向刘之勃,

“你跟那沈老狗是一丘之貉!”

“拿下!”刘之勃冷声下令。

骆养性怒吼一声,挥刀与亲兵战在一起。

转瞬间就接连砍翻数人。

但巡抚标营亲兵亦是精锐,且人多势众,更有数人手持劲弩。

骆养性左冲右突,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不慎,被弩箭射中右肩,剧痛之下刀势一滞,立刻被几把刀架住了脖子。

“押下去!严加看管!待本官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刘之勃挥挥手,仿佛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骆养性被粗暴地拖走,关进了巡抚衙门深处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

肩头的箭伤还在流血,心中的惊骇和愤怒更是无以复加。

巡抚!

一省最高长官!

竟然也公然附逆,扣押钦差?

这四川,何止是沈卫国要反。

这简直是天翻地覆了!

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已远超他的想象。

这已不是一府之乱,而是整个四川官场,烂到了根子里了。

……

三天后,巡抚衙门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腐臭的气味令人作呕。

骆养性靠坐在冰冷的石墙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肩头的伤口虽已草草包扎,但隐隐作痛,更糟糕的是,伤口似乎有些红肿发烫,显然是感染了。

“水……水……”骆养性发出微弱的声音,听起来气息奄奄。

看守的牢头是个中年汉子,这几日得了刘之勃的吩咐,对骆养性颇为“关照”。

饮食粗劣,更不给伤药。

此刻听到骆养性要水,端着水不耐烦地走过来:

“叫什么叫!骆大人,省点力气吧!进了这地牢,就别想着出去了……”

他话未说完,只见原本奄奄一息的骆养性眼中猛地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如同蛰伏的猛兽,一触即发!

骆养性左手快如闪电,一把扣住牢头伸进栅栏递水碗的手腕。

同时身体暴起,右手如铁钳般死死扼住了牢头的咽喉。

“呃……”牢头猝不及防,眼睛瞪得溜圆,想喊却发不出声!

“钥匙!打开!”

骆养性声音嘶哑,却带着森森杀气,左手用力一扭。

咔吧!

牢头的手腕被生生扭断,疼得浑身抽搐,屎尿齐流。

他哪里还敢不从,哆嗦着用另一只手掏出钥匙。

骆养性夺过钥匙,毫不犹豫地拧断了牢头的脖子。

打开牢门后,他迅速扒下牢头的衣服换上,又抓起牢头的腰刀和一点散碎银子,忍着肩头的剧痛和阵阵眩晕,悄无声息的溜出地牢。

幸运的是,此时正值午后换班,看守有些松懈。

他凭借对衙门地形的模糊记忆和锦衣卫的潜行本领,七拐八绕,竟真的被他摸到了后花园一处偏僻的角门,翻墙而出。

此时的成都府城防十分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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