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煌煌正道,心怀不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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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昆仑镜的视角当中,那根黑棒早已换了一种模样。

黑色的烟云几乎笼罩了半边天空。

无数冤魂厉鬼挣扎着欲要从中逃脱。

它看上去不像是凡铁,倒像是来自于九幽黄泉的不祥之物。

滔天的煞气扑面而来,顿时让人气血一阵翻涌。

这大凶之物似乎已有许久不曾进食过生气。

眼见到手的猎物,如何肯放弃。

吼!

霎时间鬼哭狼吼,数不清的阴灵自黑棒上喷涌而出,朝着三人一猴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昏过去的田灵儿不禁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张小凡也是几欲站立不稳,脚下一阵踉跄,差点昏了过去。

直到退到数丈之外,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宇文拓冷笑一声,将田灵儿与灰猴交由他看管,一个人迎了上去。

他手中的轩辕剑虽未出鞘,但一股浩然正气开始蔓延。

金色光芒与黑色煞气各自占据半边天空分庭抗礼。

煌煌正道最是能够克制妖邪。

轩辕神剑本就是人皇轩辕专门为了克制魔祖蚩尤打造。

吼!

隐约之中一阵龙吟响起,那些个阴邪煞气所化的厉鬼冤魂霎时间魂飞魄散。

只听得一声哀鸣,那黑色短棒如遭重击。

不但浓郁的黑色逐渐褪却成了白灰,棒体之上出现了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纹。

这件妖邪之物已被废掉了大半再也难成气候。

就连数丈之外的张小凡都不禁轻哼一声,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

脖子上那颗普智交付给他丢下悬崖的珠子邪气内敛,仿佛也遭受了巨大的创伤。

一股渴望鲜血的念头不断从珠子上传来,冲击着张小凡的念头。

最终被普智和尚留在上面佛门神通彻底压制下去。

与此同时。

大竹峰守静堂已经乱做了一团。

天色已晚,但门下三位弟子却不见了踪影。

苏茹找遍了后山的竹林也不曾发现他们的身影。

作为青云山的七峰之一,大竹峰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广阔。

寻找起来也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嗖!

恰在此时一道金光划破天际,在苍穹上留下痕迹。

宇文拓怀抱着田灵儿,手中拎着张小凡,甚至肩头上还趴着一只灰色的猴子。

这个奇特的组合让苏茹又生气又好笑,最终也只能作罢。

宇文拓好似有一种莫名地吸引力,深受万物生灵的亲近。

那只来历不明的灰猴竟然直接赖在守静堂不走。

就连田不易从小养的那只大黄狗也整日守在他的门口。

见始终拗不过它,也好只能任由它去了。

也是!

就连灵尊那种上古异兽也被他吸引,更别提是两个灵智刚开的畜生了。

时光匆匆又是大半年过去,距离七脉会武只剩下不到两年。

不但是大竹峰一脉,就连整个青云门上下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感觉。

各峰各脉所有弟子都在加紧修炼,妄图获取那极少数的参赛名额。

六十载一次的盛会,谁又不想在掌门首座乃至其他一脉仙子的面前露一把脸?

这一日破空声传来,两道白光自西边而来,落于守静堂前。

不用猜便也知晓是龙首峰来人。

光芒散去化作两道年轻弟子的身影。

其中一人张小凡自然认识,正是草庙村惨案的另一位遗孤林惊羽。

“龙首峰苍松真人座下弟子齐昊拜见两位师叔!”

另外一人长身玉立,极其不凡,对着田不易与苏茹迎了一礼。

田不易看到两人之后,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

以他的眼力又怎会看不出这是苍松道人在向他示威。

莫说这个齐昊在上一届七脉会武之上大出风头,差点折得桂冠。

就连林惊羽这个入门不过三年多的弟子都已经踏入了玉清四层。

反观张小凡资质平平,三年的时间不过才堪堪入门。

更何况大竹峰往年来七脉会武最好的成绩便是宋大仁连胜两场,偏偏在第三场败给了这个齐昊。

苍松道人派这两人前来传讯,不是示威又是什么?

齐昊能够被苍松道人看中,自然是有着一番手段。

只不过三言两语就打消了田不易的敌意,并且与宋大仁等一众弟子打得火热。

当他看到年芳十六的田灵儿时,不禁眼前一亮。

单论美貌在整个青云门的仙子们里,也是排名前列。

更何况田灵儿早慧儿童的名号也早已传遍诸峰各脉。

让他当即起了另外的心思。

齐昊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打开来顿时守静堂内水光闪烁间一片清凉。

“这清凉珠是数年之前,我与师尊一起行侠仗义,剿灭一伙魔教妖人偶然所得。”

“今日就将它赠与田师妹做个见面礼!”

田灵儿愣了一下,并没有伸手去接,反倒是将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人的身上。

齐昊循着她的眼神看去,不由得吃了一惊。

从始至终他竟然不曾发现对方的存在。

而且他隐隐发现整个大竹峰,上至田不易苏茹,下至几个弟子,竟然似乎以那人为首。

宇文拓身上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哪怕是他也无法承受。

让他瞬间警铃大作如临大敌。

是他!

大竹峰一脉本就人丁稀薄,再加上大多资质平平,很难被人记忆。

但唯有一人除外!

那便是当年道玄真人交由田不易抚养的麒麟子。

“敢问这位齐师兄今年高寿几何?”

宇文拓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

既然齐昊参加过上一届的七脉会武,那么年纪早已超越了六十岁。

竟然利用花言巧语来哄骗一个十六岁的无知少女,属实令人不齿。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给齐昊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还不曾回答,额头上就渗出了一层冷汗。

哪怕是清凉珠在手,也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不由得羞红了脸面。

算起苍松道人将他度化上山的那一刻,时至今日已有百载。

他的实际年龄比起大竹峰一脉最早入门的宋大仁来也小不了多少。

“那岂不是与大黄差不多?”

田灵儿惊叫一声,自知失言,马上捂住了嘴巴。

大黄?

又是谁?

齐昊的脸上满是疑惑,直到看到了宇文拓轻抚着的那只老狗,陡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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