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长牙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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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为什么执着于让儿子练武,这事还真是陈勇害的。

那日,山匪洗劫里正家时他就在旁边,见识到了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宗师!

又见陈勇几个月就练成了一身武艺这才动了让儿子拜师念头。

保不准哪天就飞黄腾达了呢。

但他和赵宗师之间横着个陈勇……

陈勇出生时死了娘,是宴成婆娘带大的……

这才几次三番求着宴成办事。

只是他不知道陈勇性情薄凉,之前一副憨厚样子。

现在为了前途,连亲老子都能拿来做局,哪里还管得着宴成。

但宴成还是准备去一趟,看看能不能通过陈勇向赵宗师求得一些养生的功夫。

再由系统升级,增加寿元,八十岁……

他总觉得自己快要嗝屁了。

……

县城里乡下还是有段不少距离。

现在就得出发,带上两个鸡蛋,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去。

临出门前,他回头望了眼屋里扑腾的母鸡,犹豫片刻,还是抓了把米撒在地上。

“便宜你了……”

中午。

村口老树下,几个纳凉的佃农看见宴成挺直的背影,纷纷交头接耳。

“老宴头这是回光返照了?”

小嘴抹了毒似得。

宴成充耳不闻,一个人独自走在官道上……

一匹快马从身边飞奔而过,泥土飞溅。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实在有些掉面,因为他想买一头驴。

至于为什么是驴?

这年头随便一匹马也得四五十吊钱,自耕农都买不起,更何况他还是八十佃农。

宴成看着马匹离去的方向,眯了眯眼。

好像是之前独眼龙张虎小弟中的一员,只是不知道他去哪。

陈勇铁定是出头了,整个青山县就一个宗师,作为弟子的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结。

买马、买田自然不在话下。

夕阳西下,宴成准备找个地过夜。

乡下人哪里用得上油灯,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去晚了人家都睡觉了,连门都敲不开。

宴成整了整衣衫,将木棍靠在柴房外,这才轻叩院门。

“谁啊?”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从门缝里探出头。

宴成胡子雪白,面容和善。

“老汉赶路去县城,想借个柴房歇脚……”

里屋传来男人的咳嗽声。

不多时,一个精瘦的庄稼汉拿着蒲扇,身后还跟着个更小的丫头,正怯生生地拽着阿爹的衣角。

“老丈从哪来?”

宴成指了指来时的方向。

“赵丘。”

捋了捋胡须,从怀里摸出两个鸡蛋。

“用这个抵宿…”

宴成瞧见那大丫头咽了咽口水,小丫头更是眼都不眨地盯着他手心。

庄稼汉咳嗽着指了指灶房。

“柴房漏风,老丈若不嫌弃,灶膛余热还没散尽。”

宴成怔了怔,是个厚道人家,当即就将手中鸡蛋塞了过去。

灶房里,两个小丫头偷偷塞给他半块麦饼。

宴成窝在草堆上发呆,麦饼粗糙,却散发着新麦的清香。

一口咬下。

“咯嘣!”

那颗坚守了几十年的门牙终于不堪重负,随着麦粒一起落在掌心。

有够硬的!

宴成呆望着掌心里黄黑的残牙,舌尖下意识舔过牙床……

突然僵住。

舌面触到个尖锐的凸起,用手指一摸,硬硬的,硌得指腹生疼。

“长、长牙了?”

颤抖的手,激动的心!

老树开花又一春!

灶房外,两个小丫头正扒着门缝偷看,只见白胡子老爷爷突然在草堆上手舞足蹈,吓得她们一溜烟跑回屋里。

宴成却顾不得这些,他对着水缸张大嘴,昏黄下,牙床上那点白芒虽小,却真切得像场奇迹。

【龟息术:2/1000(锁)】

对,一定是龟息术,唤醒了体内生机。

而这只是普通呼吸升级的效果,要是能获得更好更强的呢?

比如常见的养生功。

岂不是……

宴成将黄黑残牙扔进灶堂,忽然觉得明天的武馆之行正确无比。

……

天刚蒙蒙亮,宴成就轻手轻脚地起身。

推开吱呀作响房门,那汉子正在井边打水,咳嗽伴随着大喘气,脸色不是很好。见宴成要走,犹豫着递来半个麦饼。

“老丈,路上垫垫。”

宴成有点牙疼。

好嘛又是麦饼,他嚼不动。

摆了摆手,指了指嘴里。

“嚼不动哩。”

……

通往县城的官道上渐渐热闹起来。

挑担的货郎、赶集的农妇,都忍不住多看这白胡子老头两眼,他拄着木棍走得飞快,哪有半点八十老翁的蹒跚?

日头渐毒时,高大的夯土墙终于映入眼帘。

守门的兵丁瞥了眼宴成的胡须,连进城税都没收。

宴成顺着人潮往西边走去。

锣鼓喧天……

“赵氏武馆今日开张!”

门前广场挤满了人,十几个劲装汉子正在演练拳脚。

领头的是张虎,其它汉子是山匪……

山匪变良民。

果然实力够强好办事。

见宴成看的津津有味,有个小贩拎着条鱼凑了过来,腥味扑鼻。

“老丈也是来拜师的?”

宴成摇摇头。

“那你看我这条鱼,又大、又……”

宴成婉拒,在人群中瞎晃荡起来。终于在角落发现了陈勇,他正给新弟子登记名册,身后还有人给他打下手。

陈勇抬头时明显一愣。

“宴叔?”

“您怎么…”

刚想起身,却被一个锦衣少年扯住袖子。

“教头!那几招……”

宴成识趣地退到树下,看着街道上各种场景。

“三斗粟,换一包盐!”

“太少了!五斗才够!”

……

这一等,就从日正当空等到了暮鼓响起。

当最后一名弟子离去,陈勇这才在几名教头簇拥下走了出来,看见不远处的宴成后,对着身边几人嘀咕几句。

随着那几名教头离开,陈勇脸上适时流露出尴尬、懊悔的神情。

“宴叔,你看…哎呀实在太忙……”

如果不是满身酒气,他就信了。

宴成一天下来滴水未进,闻到酒肉香味,肚子很是不争气,叫的欢快……

陈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窘迫。

“宴叔,您还没用饭吧?”

好小子!

杀人还要诛心?

他引着宴成穿过几条巷子,停在一座宅院前。门楣上‘陈宅’二字熠熠生辉。

“这是…”

“来县城后师父赏的。”

陈勇解下腰间银枪递给门房,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得意。

穿过影壁时,宴成看见廊下站着个穿绸衫的美妇人,正用帕子掩着鼻子打量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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