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败剑法,月下观美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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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宗的教主是谁?抢玄火鉴,到底想干什么?”

周天声音冷得像冰,念头一动,那圈火就往里头缩,温度瞬间升了不少。

黑影在火里抽抽着,话都说不囫囵:

“教,教主是幽冥老祖,他,他说玄火鉴是钥匙,能打开‘幽冥秘境’,里面有有长生不老的,”

话没说完,他身子突然一僵,嘴里涌出黑血,腥气冲鼻,眼珠子一突,立马没了气又是服毒自尽。

周天盯着地上很快焦黑的尸体,眉头拧成了疙瘩。幽冥秘境?长生不老?幽冥宗的野心,比他想的还要疯。

周天没回头,在漆黑的林子里玩命狂奔。

直到身后那股阴冷的邪气越来越远,心头那口气才稍稍松了点,好险!

差点就交代在这鬼地方了!

冲出黑风岭,前头传来熟悉的喊声:

“周天师弟!没事吧?”宋大仁带着曾书书几个焦急地冲过来。

见周天全须全尾,大伙儿才松了口气。石头急吼吼地问:“周天道友,里头咋样?那鬼阵成了没?”

周天喘匀气,沉声道:

“火烧眉毛了!鬼阵三天后必成,得靠玄火鉴收尾。血魂子那老鬼,少说金丹修为!洞里有个大血池,阵眼就在祭坛后头,是那大阵的‘死穴’!”

他掏出刻好情报的玉简塞给宋大仁:“东西都在里头!必须立刻回山搬兵!晚一步,全完!”

宋大仁攥紧玉简,脸绷得像块铁:“走!一刻都不能耽搁!”

几人再不敢停,朝着青云山方向撒腿狂奔。夕阳把影子拖得老长,身后黑风岭的邪气像一张不祥的巨网,沉沉压向青云山。

张小凡落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片黑沉沉的林子,

攥紧了手里的烧火棍。他知道,三天后的那场仗,注定要拿命去拼。但心里头那份迷茫早散了,

身边有并肩子的兄弟,身后是要死守的山门,前头还有周天这样的主心骨。

“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他

在心里发狠,脚下又快了几分。

远处的青云山云雾缭绕,像座沉默的守护神。一场关乎存亡的风暴,正裹着黑风岭的邪气,滚滚而来。

石头走在最前头,手里耍着从邪修那儿摸来的弯刀,嘴里还嘚瑟:

“这回可算痛快了!一刀撂倒俩!下回再有这好事,我还打头阵!”

曾书书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

你小子,就知道砍砍杀杀。

不过这回是真靠谱,救那老阿婆的时候,你搀着跑路那劲儿,比平时强多了。”

石头脸一红,挠挠后脑勺:

“那,那不是该做的么!人家遭那么大罪,哪能再让他们受欺负。”

张小凡跟在后面,把那根烧火棍擦得锃亮,棍身泛着层温润的金光。

想起石室里自己那一棍子砸向血魂子腿弯的瞬间,心头就热乎乎的,,以前总觉着自己弱,只能缩师兄们后头,这回,他也护住人了!

“周天师弟,”

张小凡紧走两步追上,有点不好意思,“石室里,多亏有你。还有,你教我的那些话,我好像,真明白了点。”

周天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比往常软和了些:“明白就好。练本事不是欺负人,是护着想护的人。你做得不孬。”

就这么一句,张小凡心里比喝了蜜还甜,用力点头:“我往后更使劲练!下回指定能帮上大忙!”

田不易跟在后面,瞧见这光景,嘴角悄悄往上弯了弯,这傻小子,总算没白摔打一场。

一行人回到青云门,通天峰广场早挤满了人。

见他们回来,弟子们呼啦围上来,七嘴八舌:

“宋师兄!打赢了?血魂教真灭了?”

“周天师弟,那玄火鉴真有那么神?”

“张小凡,没伤着吧?”

宋大仁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

“都静一静!血魂教,连根拔了!那鬼阵也砸了个稀巴烂!咱青云门,稳了!”

欢呼声炸雷似的响彻广场!

真雩道长和几位长老也迎上来,见大伙儿全须全尾,脸上露出笑纹:

“辛苦你们了。此番除魔卫道,为山门,也为苍生立了大功!稍后论功行赏,厨房备了席面,都去松快松快!”

庆功宴就摆在通天峰大殿外头,几十张桌子铺开。弟子们围坐一团,喝酒吃菜,唾沫横飞地讲着黑风洞的事儿。

石头眉飞色舞,比划着一刀劈俩的威风,引来一片喝彩;曾书书捧着玄火鉴,讲古说今,勾得众人眼珠子发亮。

周天没怎么吱声,坐在角落端着杯茶,眼神时不时扫过广场入口,,心里头总惦着黑风岭消失的那道影子,觉着这事儿没完。

苍松道长瞧出他心思,挨着坐下:

“还琢磨那黑影呢?”

周天点头:“嗯。那东西身上的邪气,跟血魂子那股味儿不一样,更阴,更贼。我觉着,血魂教背后,怕是还有人。”

苍松道长脸色沉下来:

“你这话在理。清理黑风洞时,翻出块令牌碎片,不是血魂教的样式,上头刻着‘幽冥’俩字。

我琢磨着,怕是跟幽冥宗沾点边。”

“幽冥宗?”

周天眉头一拧,他曾在老书里扫过几眼,那是几百年前专修噬魂邪术的门派,早被联手剿了,没成想还有漏网的?

“对。”

苍松道长压低嗓子,

“这事儿先别往外传,免得人心慌。我已派人去摸幽冥宗的线了。你也警醒点,玄火鉴这宝贝,邪修肯定惦记。”

周天点头:“明白。”

宴席闹到日头西斜才散。周天回到竹屋,把玄火鉴往桌上一放。

鉴身红光比往日更温润些。

他试着往里注入灵力,心头猛地一跳,竟触到一丝微弱又陌生的念头!

不是他的,也不是邪修的,倒像是什么古老又纯净的东西,沉睡着。

“这里头,还藏着别的?”

周天疑惑,又加了几分力,那念头只轻轻一颤,又沉寂下去。

他收起玄火鉴,盘算着得空去藏书阁翻翻老黄历,看能不能挖出点门道。

往后几天,青云门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弟子们该练功的练功,该巡山的巡山,该下山的下山。张小凡天不亮就爬起来挥他那根棍子,动作越发利索,偶尔棍头还能迸出点微弱的金芒。

田不易看在眼里,心里头熨帖。

这天清早,周天正在通天峰竹林里吐纳,一股熟悉的阴冷邪气猛地刺进感知

,跟那黑影身上的味儿一模一样!

他豁然睁眼,身形如箭,直扑邪气源头!

邪气是从后山冒出来的!那地方存着青云门的古籍宝贝,外头有弟子守着,可来人显然有备,外层禁制已被破开。

“住手!”

周天一声断喝,人已落在后山石门前。

门大敞着,一个黑袍人正立在藏宝阁里,手里抓着一个黑木匣子,,里头装的,正是上次从血魂教杂碎身上搜刮的“血”字令牌!

“又是你!”

黑袍人一见周天,脸色骤变,扭身就要蹿!

周天哪容他跑,玄火鉴红光一闪,一道火线直射黑袍人后心!黑袍人狼狈闪躲,火线擦肩而过,“呼啦”燎着了他半边袍子!

“还跑得掉么?”

周天步步逼近,玄火鉴的红光罩住整个藏宝阁,

“说!哪条道上的?偷这破令牌想干啥?幽冥宗跟你们到底什么勾当?”

黑袍人牙一咬,从怀里摸出把黑气缭绕的匕首:

“不放老子走?那就一块儿完蛋!”他疯狗似的扑过来,匕首直捅周天心窝!

周天侧身让过,反手一掌印在他背心!“噗!”黑袍人喷着血摔倒在地。

周天一脚踩住他手腕:

“说!”

黑袍人看着周天那冻死人的眼神,终于怂了,声音直哆嗦:

“我,幽冥宗的,教主,派我来偷令牌,说,说里头有另一半玄火鉴的线头,”

“玄火鉴还有一半?!”周天心头一沉,“说清楚!”

“我我真不知道,教主只说,玄火鉴是上古宝贝,分两半,凑齐了才,才厉害,

那令牌里,有线头,”黑袍人话没说完,嘴角猛地涌出黑血,眼一翻,没气了,,又是吞毒!

周天蹲下检查,除了那匕首和偷来的令牌,屁都没有。

他捡起令牌细看,那“血”字周围,果然嵌着些极细的纹路。

以前没留意,现在瞧着,像是什么地图的边角。

“这事儿,比想的还深。”

周天收起令牌和玄火鉴,转身直奔玉清殿,,得赶紧报给真雩道长。

玉清殿里,真雩道长听完,捏着那令牌,眉头锁成了疙瘩:

“玄火鉴还有一半?幽冥宗还在打这主意,看来,这幽冥宗比血魂教更毒!”

苍松道长在一旁,脸黑如墨:

“掌门!幽冥宗当年作恶多端,如今死灰复燃,还想夺宝,绝不能留!咱现在就派人去抄他老窝!”

真雩道长沉吟道:

“不可。幽冥宗如今藏在哪?底子多厚?一概不知。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周天,那贼人,可留下别的线头?”

周天摇头:

“没有,吞毒死了,就剩这令牌。不过上面这些鬼画符,瞧着像地图碎片,许是跟另一半玄火鉴有关。”

真雩道长颔首:

“那你就先琢磨这令牌,看能不能抠出点东西。苍松,你的人继续暗地里摸幽冥宗的底,务必小心!”

“是!”两人领命。

出了殿,苍松道长拍拍周天肩膀:

“幽冥宗水浑,你琢磨令牌也当心。有事,随时招呼。”

周天点头:“谢苍松道长。”

往后几天,周天几乎泡在了藏书阁。

一边翻那些落灰的古籍,查玄火鉴和幽冥宗的旧账;

一边对着令牌上那些弯弯绕绕的纹路死磕。老书里提过,玄火鉴确是上古狐族的宝贝,传说一场大战后碎成了两半,另一半不知所踪。

幽冥宗嘛,几百年前被围剿后,残党就人间蒸发了。

令牌上的纹路像鬼画符,周天熬了几天几夜,才勉强认出几道指向南边大山。

“另一半,在南边?”

他心下猜测,打定主意等线头理清,就向掌门请命,往南走一遭。

这天下午,张小凡忽然找来,手里捧着个蓝布包,脸有点红:

“周天师弟,我娘捎来的点心,分你尝尝。黑风洞那回,还有你教我的,谢了。”

布包里是几块油纸包的桂花糕,甜香扑鼻。

周天愣了一下,接过一块:“谢了。”

两人坐在竹林里,啃着桂花糕。

张小凡絮叨着大竹峰的琐碎,田不易怎么教他,眼里亮晶晶的。周天偶尔嗯一声,心思还在那玄火鉴和幽冥宗上打转。

“周天师弟,”

张小凡瞧出来了,

“你,是不是有啥心事?要有我能搭把手的,你言语!我本事不大,跑个腿儿递个东西还行。”

周天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动了一下:

“没啥大事,就琢磨点老物件。往后要帮手,我找你。”

张小凡点头,又道:“那你,千万当心。师父说外头邪修多,你要下山,得多长个心眼。”

“知道。”

周天难得笑了笑,这小子,是长进了。

又熬了几天,周天总算把那令牌上的鬼画符,跟古籍里的零碎对上了号。

另一半玄火鉴,八成在南边的焚天谷!

那地方终年烈焰熊熊,灵气稀薄,鸟都不拉屎,倒真是个藏宝的好地界。

他立刻去找真雩道长。真雩道长沉吟片刻:

“焚天谷凶险,你一个人不成。让曾书书、张小凡、石头跟你搭伙,他们跟你闯过黑风洞,知根知底。”

周天点头:“行。”

没多会儿,曾书书仨人就收拾停当,在通天峰广场候着了。

曾书书捏着张发黄的地图:

“焚天谷的料我查了,只要别往火山口凑,应该能应付。”

石头把胸脯拍得山响:

“放心!有我在前头顶着!”

张小凡攥紧烧火棍,眼神发亮:

“我,我也护着大家!”

周天看着三人:

“那就走。路上警醒点,幽冥宗的耗子,指不定猫在哪儿盯着。”

四人朝着南方御风而去。日头给他们镀了层金边。

焚天谷的烈焰在天边烧着,另一半玄火鉴的秘密,幽冥宗的算计,还有藏在暗处的凶险,都在前头等着。

青云门后山,一道黑影盯着四人消失的方向,摸出块黑漆漆的令牌,对着令牌嘶声:

“教主,他们奔焚天谷去了,明白,我吊着,等他们摸到那半块宝贝,再动手,”两

人坐在竹林里,啃着桂花糕。张小凡絮叨着大竹峰的琐碎,田不易怎么教他,眼里亮晶晶的。

周天偶尔嗯一声,心思还在那玄火鉴和幽冥宗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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