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没那么简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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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礼挑眉,语气怀疑,“你会这么好心?”

“为什么不会?”陆思言反问。

“因为,昨日我故意为难你,想看你笑话。”陆少礼倒没有顾忌,直言道。

“最后不是没成功吗?”陆思言道。

陆少礼一时顿住,又想了想道:“八年前,我偏爱灵儿,对你不好,而且还抢了你的东西送给灵儿。”

“陆灵是你的亲妹妹,你偏爱她是应该的,至于抢糖果,抢糕点,这些只是孩童时的玩闹,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记恨你。”陆思言解释。

陆少礼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儿时记忆深刻的竟然是陆思言像软软的小兔子一样跟在自己后面叫“哥哥”。

他微微皱眉,伸手在面前挥了挥,想将这些记忆挥走。

陆灵才是他的亲妹妹,他得维护陆灵。

陆思言回来抢走了母亲的宠爱就是不对。

可她要帮自己把那讨厌的婴灵赶走,他自然乐意。

他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赶紧把那婴灵弄走,我快被它折磨疯了。”

陆思言深吸一口气,忽略他那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拿出一个黑色的木牌,对着陆少礼的肩膀念咒语。

婴灵松开陆少礼的脖子,进入木牌中。

陆少礼顿时感到肩膀一轻,萦绕在肩膀和脖子的冷意也淡了。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不确定地问:“它是不是真的走了?”

见陆思言点头,他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可突然扯到了腿上的伤口,他咬牙“嘶”了一声。

“你别高兴得太早。”陆思言将木牌递到他面前交代,“你还需每日对着木牌诵经,助它养魂转世投胎,否则它还会缠着你。”

“什么?还要我对着它诵经?”陆少礼十分不愿意。

陆思言也不勉强,收回木牌,淡淡道:“那还是让它缠着你吧,等哪一天它将你的阳气吸干,你便可以下去陪它了。”

陆少礼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从陆思言手中抢过木牌,“我诵,我诵,诵什么经?大概诵多久?”

“经……《礼德经》就行,《礼德经》乃圣人所著,整天吟诵可以增加浩然正气。”陆思言看了一眼陆少礼手中的《礼德经》,意味深长道,“不是你手里的这本,而是真正的《礼德经》,根据你每日诵读的时间和诚心,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陆少礼心中一慌,下意识把手中的书往身后藏。

陆思言不会发现了吧。

他最不喜欢读书,可母亲偏偏送他去书院,强迫他读书。

他便想了个法子,将书换了一下,封面是夫子要求读的书,内里其实是百美图。

“好,我知道了,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陆少礼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下逐客令。

陆思言心中翻了一个白眼,真是白眼狼,帮他处理了婴灵,不仅不感谢,还没好脸色。

好在她也不是为了他的感谢,否则她得气死。

“婴灵的事处理了,外面那个女人你也尽快妥善处理,以后好好读书,早日下场科考,不要令阿娘担忧。”陆思言仔细叮嘱。

陆少礼的脑子不笨,若是好好读书,未必不会有一番成就。

“知道了,知道了,一个个的烦死了,赶紧走。”陆少礼不耐烦地挥手。

陆思言刚出去,院子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好像赶走了什么讨厌的东西。

福宝对着院门握了握拳头,为陆思言打抱不平,“二少爷也太欺负人了,小姐帮了他,他不感谢,反而把小姐赶出来。”

陆思言拉过福宝,帮她顺了顺气,“没事,我不在意。”

“小姐就不该帮二少爷。”福宝气愤道。

陆思言解释:“我可不是为了帮他,我是为了阿娘,阿娘的身体一直不好,本就是忧思过重造成的,再让她为我们操心,即便有再好的灵丹妙药,她的寿命也不长。”

福宝知道夫人是个心善的,她自然也希望夫人长命百岁,悻悻道:“便宜二少爷了。”

陆思言回头看了一眼陆少礼的院子,又转头看向陆少怀的院子,神色莫名。

她原本以为,槐院的转运阵的受益者是侯府的主子,可陆少怀和陆少礼的院子里既没有接受气运的阵法,也没有接受气运的媒介。

按道理说,槐院的转运阵夺走的气运,让陆少怀功成名就,让陆少礼考上状元绰绰有余。

可如今,陆少怀没有任何功绩,只是在户部挂了个闲职,陆少礼的学问在书院只是中游,两人都没有享受到气运带来的好处。

她环顾四周,对福宝道:“我回来之后还没在侯府逛过,福宝,咱们一起去逛逛。”

福宝:“奴婢给小姐带路。”

两人在侯府转了一圈。

最终,陆思言只在陆侯爷和陆灵的院子,感受到了一丝接受过气运的痕迹。

也只是一丝,太少了!

她意识到,永宁侯府可能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

回槐院的路上,陆思言问:“福宝,你来侯府已经有半年了吧,槐院的上一任主人是谁?住了多久?”

福宝回道:“是大少夫人,住了大约半年多,大少夫人性情温和,对待下人也好,可惜年纪轻轻就死了,当时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说起大少夫人,福宝神色惋惜。

陆思言心中一动,“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详细说说。”

听她这么一问,福宝神色凝重起来,仔细想了想才开口。

“大少夫人是三个月前死的,奴婢记得很清楚是九月初九,那时,槐院种着很多菊花,大少夫人心情好摘了一些,说是要晒干泡茶喝,结果突然摔了一跤,下身出血。

说来也是巧了,那日侯爷送夫人去清源县,大少爷,二少爷带着二小姐出去登高,请的稳婆又生了病,侯府没有主子,奴婢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少夫人流血而亡。”

想起当时一盆一盆血水往外端的画面,福宝仍旧心有余悸,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她缓了缓,哽咽道:“大少夫人好可怜!”

陆思言垂下眸子,心中冷哼一声。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只不过是某些人精心策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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