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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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对对对,师叔我这就做法为你推演一番。”

孔信一拍脑门来到书桌前拿出一张泛着荧光的纸张,拿起放置的毛笔就要下笔,他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趁机教导孔学文。

“各家各派都有自己的推演神通,而咱们文宫或者说儒家一脉就落到了这执笔上,取一缕气机以浩然正气为墨自然能得出你想要的结果。”

右手隔空一抓就取来了一缕齐国公府上方的气机,万事万物自有道韵流转,作为姜家老巢的齐国公府自然也和洞天福地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道韵。

竹制的毛笔上散发出洁白的浩然正气,在齐国公府气机的牵引之下孔信手中的毛笔自动开始在纸张上写写画画。

不多时,齐国公府的样子就跃然纸上。

孔学文仔细的看着孔信施法,看着纸张上勾勒出的齐国公府赞叹道:“师叔,您老人家的修为是越发的精湛了。”

纸张上将齐国公府囊括其中,只是内里还是洁白一片没有开始填充,但从齐国公府整体的样子就知道将内部结构画出来不过是几笔的事儿。

可接下来笔锋的走势却看呆了孔学文。

孔信下笔如有神,只是齐国公府内的情况没有被画出来却写出了一个姜字,一个充满了杀伐气的姜字。

轰!

纸张轰然化作一团火球洞穿竹楼的房顶来到高空,不大一会儿间脸盆大小的火球就变成了千丈大小宛若落入人间的大日一般。

恐怖的温度瞬间引起了山火,惊起无数的文宫学子,一位位文宫学子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笔以浩然正气为墨画出一幅幅江河湖海的画,画中的江河湖海宛若真实存在开始浇灭书山上的山火。

“咦?”

姜仙洲忽然眉头一挑看向书山,他感觉到自身的拳意被人引动了,一缕拳意瞬间降临至书山高空上悬浮的大火球当中后看到书山上的山火有些愣,但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看来这是有人想要算计我啊。

“既如此,那我就再给你们加把劲儿!”

一念间千丈的火球化作万丈大小,一缕缕火焰形成的火龙不断的在火球表面升腾,火球表面橘红色的火焰温度高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一片片橘红色的火焰如同羽毛一般舒展开来。

“还请姜道友手下留情。”

一方砚台升空与万丈火球开始对峙,一张万里河山图遮天蔽日般把整个书山笼罩,江山图当中的河流走向忽然倾泻而出把书山上所有的火焰浇灭。

肌肉贲张的公羊大力一脸焦急的出现在高空当中神情严肃的对着万丈火球道:“姜道友,我文宫如今就算是再不堪也不至于让你如此欺辱吧?”

他瞥了眼已经被扑灭的火焰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他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万丈火球道:“姜道友,第一境武夫并非无法无天,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理。”

“啊?本公欺辱你文山了吗?本公怎么不知道啊?”

万丈火球收缩坍塌,姜仙洲的拳意化身从漫天火焰当中走出双手一摊,一脸无辜道:“公羊大力,这件事可算不到本公的头上啊,本公在家里忽然感觉到自身一缕气机被牵引从而根据这一缕气机降下一缕拳意,这件事你怎么算都算不到本公的头上啊。”

一位熟透了的美妇人也赶了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文宫当中的女夫子,旃漪。

“姜仙洲,你欺人太甚!”旃漪手持一柄洁白如玉尺长的戒尺裹挟着浩然正气对着姜仙洲当头打下,空间被牢牢锁定让人无法动弹。

“规矩尺?本公早就听说过规矩尺的威名,上次来的时候不知道旃漪道友修行的是规矩尺,若是知道了肯定要讨教一番。”

姜仙洲看着洁白如玉的尺子眼睛一亮,这可是文宫一脉的至高传承之一,曾有修行规矩尺的高人在某次战斗当中强行敲碎过一位神祇的头颅由此而声名远扬。

旃漪银牙一咬又用了三分力,点点浩然正气封锁空间将姜仙洲强行拉进,规矩尺看似轻飘飘但所过之处让空间都泛起点点涟漪。

姜仙洲不退反进,手捏拳印简简单单的一记直拳迎着规矩尺便打了过去,规矩尺所携带的镇压空间的能力被他强势的轰开了。

碰!!

洁白如玉的规矩尺寸寸碎裂,旃漪也倒飞了出去被公羊大力接住,洁白如玉的脸上涌现出不正常的潮红,一缕鲜红的血迹出现在她的嘴角。

“恶贼!”

旃漪站稳了之后擦去嘴角的血迹,一张俏脸恶狠狠的看着姜仙洲,许是内心当中太过气愤以至于高耸不断的起伏,宽大的儒袍都无法遮挡。

公羊大力松开抵在旃漪后背的右手背负在身后不断的松开又握紧,充盈的气血冲刷着手腕,在强大的生机之下腕骨上三道细微的裂痕正在逐渐的痊愈。

该死的姜仙洲,你这厮怜香惜玉却让我来承受,畜生啊!!!

在刚刚接住旃漪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那股子恐怖的大力透过旃漪的身体全部打在了他的右手上。

没有武夫真炁,没有武夫气血,更没有武夫拳意,就只是纯粹的力气,就是在姜仙洲什么都没用的情况下他这位第二境的武夫都没有挡得住甚至还骨裂了。

瞥了眼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旃漪他心中的怨念就更深了。

女夫子就这么吃香吗?

对面的姜仙洲没有理会旃漪的怒骂,收起拳架一脸无趣的摇了摇头道:“看来规矩尺的名头有些虚了,本公还以为是什么神奇的法,没曾想只是有些奇妙的精神攻击罢了。

“如果本公猜的没错的话,当初那位以规矩尺打碎了神祇脑袋的夫子恐怕在那一战之后就耗尽心力而死了吧。”

规矩尺看似玄妙无比,但真实的接触之后其实也就那样。

看似是一尺定空间,但那不过是外显,内里不过是以浩然正气构建出种种教化之景将敌人的心神拉进去镇压而已。

心神被镇压,外界又有空间之力的封锁,可不得被一尺子敲碎头颅。

规矩尺是虐菜的好法门,对待同级敌人也能压上一头,但是对待比自己强的人就力有不逮了,完全没有一点点胜利的希望。

姜仙洲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放肆,我文宫法门也是你能够侮辱的?”旃漪更怒了,恨不得上去一尺子把姜仙洲的嘴巴给抽烂。

“可现实情况就是规矩尺不行!”

体验过规矩尺之后旃漪对于姜仙洲就没有半分用处了,他无视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旃漪,对公羊大力说道:“这件事你们文宫需要给本公一个交代。”

公羊大力还未开口,旃漪就抢先开口道:“你这恶贼,上一次来我文宫闹事的事情还没个定论,如今又放火烧书山,你还敢开口让我们文宫给你交代?你以为你是谁?”

姜仙洲笑吟吟道:“本公不是谁,本公只不过是一个手下有二十万龙象骑兵的国公而已,二十万龙象骑兵也仅仅只能够围一座山,灭一道传承而已。”

“慎言!”公羊大力神色瞬间变得冷冽:“姜仙洲,你想要灭了文宫吗?”

“哎,本公可没有这样说啊,这是你自己说的!”姜仙洲一副你不要吓唬我的样子。

“好了,不和你们扯闲篇了,你们吃饱了没事儿但本公可是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姜仙洲垂下一缕目光抬手一拘把孔信和孔学文拘到了高空当中。

孔信和孔学文一脸震惊的样子,在看到姜仙洲之后瞬间把头埋低,两人见到姜仙洲之后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

“他在我齐国公府外监视了一整个人。”姜仙洲指着瑟瑟发抖的孔学文道,而后又指向孔信道:“他隔空拘了齐国公府的一缕气机,结果却意外的牵引了本公的一缕气机导致拳意降临,你们需要给本公一个交代。”

废物!

旃涟听完之后洁白如玉的脸庞通红无比,一双清澈的双眸赤红无比恨不得一尺子把孔信和孔学文全部敲死。

蠢货!

公羊大力现在感觉非常的累,看着孔信和孔学文的眼神也非常的复杂,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蠢到这个地步。

监视一位第一境武夫的家,这得吃了什么样的豹子胆才敢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嘛,这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大好年华太过于浪费时间想直接走到人生终点了。

至于孔信他也懒得再去说什么了,一个蠢徒弟必定有个蠢师长,而孔信就是那个蠢师长。

“说说吧,为了什么?”公羊大力想要扭头就走,可他不能。

孔信自知无法隐瞒了,因为就算是隐瞒了姜仙洲也有能力对他直接搜魂,所以将一切都和盘托出,“我最近查到齐国公府一直在找我师兄的转世身,再加上前一段时间姜仙洲和姜唯擅闯文宫的事情所以我就想要杀了姜唯给姜仙洲个教训。”

姜仙洲听到后问道:“本公的儿子姜仙芝才是本公的至亲,你若是想要给本公一个教训为何不杀了本公的儿子反而要去杀本公的侄子呢?”

孔信道:“你立姜唯为世子没有立你的儿子为世子,所以我猜测你更加看重姜唯而不是姜仙芝。”

“蠢货!”公羊大力和旃漪齐齐出声。

“他俩说的对,蠢货!”姜仙洲无语的摇了摇头,话音刚落两簇火焰便吞噬了孔信和孔学文,“本公从来都没有给想要杀本公家人的人留一条命的习惯,你们不会介意本公出手弄死他们两个吧。

“对了,就算是你们介意本公也会弄死他们两个。”

旃漪扭头就走,无论是姜仙洲还是孔信和孔学文都落了她的面子,她已经无颜再留在这里了。

公羊大力没有回答姜仙洲而是反问道:“你知道他们两个的背景吗?”

姜仙洲摇了摇头。

“唉!他们姓孔!”公羊大力提醒道。

“那又怎么了?”姜仙洲反问道,他一脸诧异的说道:“本公已经下令找孔夫子那老货的转世身了,你不会以为本公是要把孔夫子的转世身找回来供着吧?”

公羊大力瞪大眼睛不敢接话,他已经竭力的避免提起孔信的“师兄”了没曾想还是被姜仙洲给说出来了还是如此的毫不在意。

“孔夫子那老货本公都要杀,还怕那老货留下的孔家吗?”姜仙洲一副你在逗我的样子,说完之后便轰然消散。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公羊大力苦笑着摇了摇头来到书山顶的学海旁边一屁股坐在如同一块儿石头一样的公羊半圣道:“您老人家闭关突破无事一身轻,我现在可是遭了老罪了。”

无风无浪的学海上忽然泛起一阵涟漪,墨水组成的海水形成一个字。

“走。”

公羊大力翻了个白眼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要离开学海,“免费陪您聊聊天您还不愿意,您这么一直下去小信真的变成一块儿石头。”

“我明白了,老祖不是让我走,而是让我走啊!”

回去的路上公羊大力忽然停下了脚步,而后神色一喜飘然御风来到了天空离开了书山。

齐国公。

姜仙洲抬头看了眼离开的公羊大力暗暗点头:“还算是有脑子,文宫现在是风暴眼早点离开对谁都好,真要是再像个愣头青留在文宫迟早会被吃的连个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文宫山脚下有一片宫殿群,宫殿群当中来往的都是皓首白发的老书生,宫殿当中竖立着或站、或躺、或坐的白玉雕像。

宫殿深处的祠堂当中竖立着一座百丈高大的白玉雕像,雕像下是数十位身着被洗得发白的儒袍的老头子。

端坐在上首的孔仁沉声道:“老五和学文已经死了,现在怎么办?”

一堆老头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其中一个老头子脸色一黯,随之而来的是阴狠,“大哥,不如我们去和西卫那边的人谈一谈?”

“老二住嘴!”孔礼颤颤巍巍的走出来道:“你是想死吗?我们怎么能和西卫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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