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不配(1 / 1)
“那是怎样?”
蓦地,一道声音从玄关处传来,姜绾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苏宁。
苏宁一袭宽松的白色真丝睡衣,正斜倚着墙壁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
挑着的眉梢显然是在好奇两人有过什么交集。
“你们认识?”
姜绾和苏挚情异口同声,“不熟。”
苏宁眉梢挑的更高了。
倒也没说什么,很快把雕花铁门打开,把姜绾让了进来。
苏挚情自然也是跟着一块进来了,进门之后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道:“姐,你确定要雇佣姜律师来代理你的离婚官司?”
“事关姐夫的财产分配,您可不能马虎,一旦官司输的话,您的损失重大。”
姜绾立刻反应,“你这么期盼苏女士输吗?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挚情一噎,本来打算给姜绾使绊子,没想到她居然变得这样犀利。
“你怎么说话的?”
她立刻开始针锋相对,并且委屈巴巴的对苏宁告状,“姐,你看她什么态度,就这样,确定能当好你的律师,帮你争取到姐夫手里的钱吗?”
姜绾的心猛的一提。
苏宁开出的佣金很高,一旦这个官司打赢了,她能够获得不少的分成。
如果这么好的案子被苏挚情搅黄了,她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当即就对苏宁表示,“苏女士,我和苏挚情之间的确有一些陈年恩怨,但是这和我的能力无关,我希望您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咱们之间的合作。”
苏宁闻言看了眼苏挚情。
苏挚情目光有点闪躲。
“姜律师,放心好了,我不是会公私不分的人,来,我们来谈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她转头看向苏挚情。
“挚情,你先去你那,一会姜律师离开了你再过来,免得打扰我们谈正事。”
苏挚情忿忿的咬紧了唇。
*从苏宁的别墅出来,已经是灯光初上。
刚走过别墅的转角,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挡在面前,苏挚情双手环胸看着她。
“没想到姜律师还挺有手段,不但魅惑男人有一套,魅惑女人也不遑多让。”
这话可算的上难听了。
姜绾皱眉,下意识反唇相讥,“比不上苏小姐,只要苏小姐想要的,迟早都会落到你手里。”
“所以苏小姐大可不必对我摆出这幅姿态来,我们不是敌人,你想要的,我未必稀罕。”
但也正是姜绾这幅冷淡的样子刺激了苏挚情。
“不稀罕?”
“不稀罕姜小姐还知三当三,跑上去给时逾白当床上用品?”
姜绾的心里“咯噔”一声。
她自认为隐瞒得当,就连顾夭夭也不清楚她和时逾白之间的纠缠,没想到竟然被苏挚情看穿了。
闪过脑子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苏挚情在试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和时逾白唯一的联系,就是公务。”
“那次的晚宴也是吗?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和尤夏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借着旧情往上爬吗?”
“我警告你,最好别痴心妄想,不然你可能会死的很惨。”
警告,警告,又是警告。
一个个的以为她是什么软柿子,动辄就来警告她。
现在她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些。
\"哦?\"姜绾朝着苏挚情走了一步。
“我会死的如何惨?那个想让我的死的人——是你吗?苏挚情,苏小姐,请问你是用什么身份在对我说这番话,时逾白的青梅竹马,时逾白暗恋而不得的窥伺者,还是——时逾白婚外情的对象?”
苏挚情的脸扭曲了一瞬,很快找到了理智。
“你别管我是用什么身份,总之,你如果识趣,最好还是离时逾白远一点,当初他一文不名,你想都不想抛弃了他,从那时候你就应该清楚你和他再也不可能了。”
“我和他当然不可能,毕竟我没有捡破烂的习惯,倒是苏小姐你,以为警告了我,驱赶了我,时逾白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吗?”
“还是你认为你能够在他离婚之后随时上位?”
苏挚情被戳破心思,脸上红红白白的变幻。
“我是什么心思,那就不是你能探究的了,总之你要记住我的话,远离时逾白,不然不但我不放过你,就连顾夭夭和她身后的顾家也不会放过你。”
“如果我在你眼里不值一提,连对手都算不上,苏小姐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来警告我?”
姜绾抛出来的问题越来越犀利,逐渐让苏挚情无力招架。
她也不是善茬,很快抿直了唇,道:“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
“我也好,顾夭夭也好,我们谁都可能和逾白修成正果,唯有你,不可能!想知道为什么吗?等一会我会把原因发送到你的手机里,欢迎随时观看。”
姜绾的瞳仁瞬间变大。
*姜绾回到律所的时候,日头正盛。
办公室打着恒温的冷气,她摁灭了空调,整幅身子沉入松软的座椅,心也像断了线一般,一个劲的往下沉。
不一会助理过来和她汇报工作,“姜律,下午咱们要去云翼航空竞聘经济律师。”
云翼航空四个字就像斧头,劈开了她的神志。
她清醒了许多。
正了正身子,面对助理,努力表现的镇定一些。
“嗯,去。”
“对了,小陈,一会帮我定两份饭,我想提前去一趟云翼航空。”
小陈有点诧异。
“您要提着饭去云翼航空?”
“嗯,一会菜单我让人发给你。”
“好。”
小陈离开的时候还在感慨,姜律师真敬业呀,为了拿下案子,竟然要提前去和时总打好关系。
姜绾定了定神,颤抖着指尖,将菜单一一发送到小陈的手机里。
手指不经意触碰到鼠标,原本已经黑掉的屏幕在顷刻间亮起。
那是一则视频,时逾白,不,是陆行简狼狈的被两个人殴打。
其中一个是时家原来的大公子,一个是时家的二公子。
暴雨如注,暗色的背景下,两个人站着,一个人狼狈的趴在雨幕中,指尖攥着一枚简单的情侣戒指。
躺着的人赫然是时逾白。
雨珠成串的顺着他被淋的湿透的头发落下,洇的眼尾通红,痛苦撕裂了他瞳仁的平静,顺着他捏紧的指尖,一缕缕的红色正顺着插透掌心的刀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