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得抓紧时间搞钱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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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没有问题。”杨秋生平静地道。

“不可能!”那伙人异口同声大喊。

“大黄花鱼向来稀缺,赵平安够善良的,知足吧。”

杨秋生板着脸,把中间人的成本也算在内,简要讲了一下市面上大黄鱼的价格。

众人哑口无言,这么一比,赵平安确实已经手下留情了。

张山满脸憋屈,脸色发黑,想反悔又不敢。

他怕赵平安借机以“出尔反尔”为由,请杨秋生出面评理,到时候再在“十年强制屯垦”基础上加码,那他可就彻底栽了。

“十五天宽限期,到点不履约,强制屯垦三年。”杨秋生当场宣布。

林海棠等人心里暗自庆幸,有张山这个冤大头主动跳出来,他们干脆装聋作哑,不再帮腔。

张山无话可说,只能老老实实接受。

“都去休息吧。”杨秋生挥手。

众人纷纷回屋,各自散去。

杨秋生带着程菊菊和三名巡役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赵平安和正抱着瓦罐坐在地上的徐富。

赵平安走上前,帮忙把衣物收拾进木箱。

“赵兄……”

徐富满脸感激,泪痕未干。若不是赵平安挺身而出,他母亲的骨灰今晚多半就保不住了。

“边境条件艰苦,大家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赵平安低声道,“今晚之后,那几个家伙应该会老实些。”

“谢谢赵兄仗义相助,以后若有吩咐,小弟定当鞍前马后。”徐富真挚地说道。

“地上凉,快起来吧。”赵平安抱起木箱站了起来。

徐富这才听话地站起身来,仍紧紧抱着瓦罐。

赵平安还是不太相信徐富是女子,借着这个机会偷偷瞄了一眼。

没看到喉结,胸口也平坦。

他心里犯嘀咕,或许是年纪还小,性征还没显现。

赵平安一路帮着把箱子抱回屋。

之前被林海棠一伙翻乱的被褥,已经被那个勇敢的小男孩整理好。

他把木箱放下后就转身离开,免得打扰其他人休息。

徐富一直送到门口。

院子里堂屋灯光还亮着。

李云珠正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盯着那根蜡烛,时不时朝门口张望。

赵平安的身影一进院子,她立刻站起来:“姐夫!”

赵平安快步走进屋,顺手把门关上:“你姐呢?”

“跟程奶奶约好明早去磨面,先去休息了。让我等你回来。”李云珠说着凑了上来。

赵平安转身差点撞上她,下意识伸手按住她额头:“这里可不比清源郡,冬天会下雪结冰。大晚上的不能开着门瞎等,看看你鼻子都冻红了。”

李云珠脸颊顿时泛红。

这段时间事太多,李玉兰也没机会和妹妹谈“转嫁”的事。

李云珠心里仍以“寡妇”自居,被赵平安这一按头发,先是别扭,随后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悸动。

现在的姐夫不光能干,还温柔体贴,简直像她梦中描画的模样。

赵平安满脑子想的都是一家人怎么安全过冬,根本没往旁处多想,边收手边道:“我给你熬点姜汤喝,不然夜里被贼风侵了,染上风邪麻烦。”

“没事,我不冷。”李云珠赶紧劝住。

“以后喝水都得烧开。”赵平安认真叮嘱。

这个时代柴火金贵,特意烧水是一种奢侈。

他却坚持这样做,为的是让家人养成好习惯,毕竟喝生水很容易生病。

说完他进了厨房。

李云珠小跑着跟上,边点火边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之前程菊菊报信后就直奔村公所,根本没交代清楚。

赵平安边切姜片边讲了今晚的经过。

李云珠一边烧火一边听,不时点头。

“那小徐本是肉铺的小姐,自小吃穿不愁。两年前遭奸人陷害,和娘亲被赶出家门……”她感叹着说道。

“你也知道她是女的?”赵平安忍不住打断。

“书书告诉我的。他还特地说不能和第三个人讲,姐夫你就当没听见啊。”

“这小子嘴真严。”

赵平安一脸无语,程书书所谓的“第三人”,恐怕就是除了他全世界都能知道。

姜汤很快熬好。

李云珠喝姜汤,赵平安则坐下吃了点晚饭。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无所不谈。

一个被迫嫁给村夫、第一天就守寡的女人,一个前世当了二十多年光棍的男人,说起话来毫无边界。

赵平安偶尔冒出些“奇怪词儿”,逗得李云珠咯咯直笑,越看他越顺眼。

一聊就忘了时间,直到李玉兰出来喊他们睡觉,才匆匆散去。

次日清晨。

赵平安睡醒起床,发现屋里静悄悄的,找了一圈竟然没见到吃的。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自己预缴了好几个月的公粮,竟然连顿早饭都没换来?

“平安哥,怎么啦?”程书书迈进门来。

“你嫂子可能在外头有人了。”赵平安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道。

“啥意思?”程书书瞪大眼睛。

“早饭都不给我留,带着妹妹跑了。”

“她们不是和我奶奶、妹妹去田安村磨面吗?”

“不冲突。”赵平安撇撇嘴,从架上取下前天灌的猪血肠,“你吃早饭没?”

“早饭?哪有早饭?”

“早……唉,我咋忘了。”

赵平安一拍脑袋,才想起来现在这个时空一日两餐,上午九点后才吃“朝食”,下午三点吃“晡食”,还吃得寒酸。

“这几天太忙了,我都没注意这些细节。我对不起你嫂子了。”

他说着,还不忘替自己解释,生怕程书书哪天嘴快回去乱说。

他一边说一边动手切猪血肠,打算自己动手。

他无法接受一日两餐的生活,锅里烫了血肠,又烙了两张饼,顺手喊程书书一起吃。

“平安哥,这味道……怎么这么香?”程书书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

“受限于佐料,我这水平连我爸的三成都不到。”赵平安略显不满。

前世母亲是兽医忙得没空管饭,全靠父亲亲自下厨,他亲眼见证老爹从笨手笨脚练到比饭店大厨还强,也养成了对吃极高的标准。

“过两天镇上有入冬大集,很多外地人也会来,去年连邻国的人都来了。”

程书书边吃边说,“平安哥要不要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你要的佐料。”

“当然要去。”

赵平安眼睛一亮,佐料只是其中一项,另外他心里还有更大算盘。

“有人卖棉花吗?”

“有啊,西边邻国来的最多。”程书书语气遗憾,“不过价格没便宜多少。”

“多少钱一斤?我说的是虚棉。”

“二两银子。”程书书咬牙。

“比内地还便宜!”赵平安心里猛地一跳。

昨儿在镇上棉布铺,那女掌柜张口就是一斤实棉两百纹银,这么一对比,虚棉简直白菜价。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

目前最低要求二十斤虚棉,起码需要四十两银子。

他家存款才刚刚三十两,就算凑够了也不能全投出去,还得留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大集办几天?”他问。

“三天,但基本第一天就被抢光了。”程书书回答。

赵平安心头一沉,只剩两天时间想办法搞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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