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逼迫帝辛,释放姬昌(二合一)(1 / 1)
微子启似乎没有察觉到帝辛眼神之中的冷意一般,直接向前一步,然后朗声开口道:“陛下,西伯侯姬昌乃我大商忠臣,如今滞留朝歌已久,对西岐而言实属不公。如今,启愿为其求情,望大王能网开一面,释放西伯侯。”
微子启的语气十分认真,将西伯侯姬昌的忠诚与贡献一一列举,强调了他对于大商的重要性。
而微子启话音刚落,其身后便又有其他大臣走出来。
他们或手持奏章,或表情恳切,纷纷附和微子启的请求,为西伯侯姬昌的释放发声。
这些大臣中,既有与微子启私交甚笃者,也有本就与西伯侯姬昌交好者,认为其不应无辜受囚。
一时间,大殿之内,为姬昌求情的声浪此起彼伏,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帝辛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群臣。
脸色不由有些阴沉,他虽对这一幕早有预料,但是此刻心中却仍然感觉十分不悦。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西伯侯之事,寡人自有定夺,何须尔等多言?再者,姬昌或有反商之心,岂可轻易释放?”
微子启听到这话,仍然面不改色,他深知此刻必须更加坚定。
“大王,所谓反商之心,不过片面之词,其中或有误会也未可知。西伯侯一生为大商鞠躬尽瘁,其功绩昭昭,天下共鉴。若因一时之疑,而寒了忠臣之心,恐非大商之福。启斗胆,请大王三思。”
此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也站了出来,他是朝中元老,威望极高,他的话语更是分量十足。
“大王,微子启所言极是。西伯侯之事,若处理不当,恐将引起朝野动荡,不利于大商安定。臣恳请大王,以大局为重,审慎考虑。”
随着这位朝中元老的发言,更多的大臣开始低声议论,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紧张。
帝辛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心中愤怒不已,眼神之中更是充满冷意。
他冷笑一声开口道:“原是寡人不知,这大商竟变成了姬昌的大商!你们口口声声的说他西伯侯忠心,那其私会各路诸侯之事又如何说?你们如此行径,究竟想要置寡人于何地?寡人乃大商之王,自有明辨是非之能,何须尔等在此聒噪!莫非,尔等欲以众凌寡,逼宫不成?”
帝辛的话语如同寒冰,瞬间冻结了大殿内的气氛。
他的眼神凌厉,扫过每一位大臣,那其中蕴含的威严与怒意,让不少人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微子启见状,心中虽急,但仍保持着冷静与坚定。
他面色平静的开口道:“大王息怒,臣等绝无此意。臣等只是心系大商,担忧因一人之误判而伤了忠良之心,引得朝野不安。”
其他大臣也再次开口道:“大王英明神武,自能洞察秋毫,微臣等只是希望大王能更加审慎地考虑此事,以免留下遗憾。”
帝辛听到这话,面带讥讽的看了一眼下方的微子启众人,然后冷声开口道:“你们口口声声的说西伯侯是忠良,想让寡人将其放归西岐。但是寡人偏偏不想这么做,尔等又能如何?”
微子启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
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坚持:“大王,微臣理解大王对西伯侯的疑虑,也深知大王作为一国之君,自有其考量与决断。然而,微臣仍愿冒昧提醒大王,大商之基,在于民心;民心所向,便是忠良。”
“西伯侯姬昌,不仅是大商的臣子,更是百姓心中的楷模。若大王因疑虑而错失一位忠臣,恐将令天下士子寒心,不利于大商的长治久安。”
这时,一位年轻的大臣也站了出来,他低头一拜道:“大王,微臣虽年轻,但也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理。”
“西伯侯若真有反心,大王自当早作打算。但如今并无确凿证据,仅凭猜疑便将其囚禁,岂不有损大王英明?微臣斗胆,恳请大王以国家为重,释放西伯侯,以安民心,稳固大商之基。”
随着这话落下,大殿之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一些原本沉默的大臣也开始低声交头接耳,显然,年轻大臣的话触动了他们的心弦。
帝辛看着下方的一众大臣,心头的愤怒不由更甚了几分,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之时,却见姜子牙走了出来。
他向着高处的帝辛一拜,然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微子启,接着缓缓开口道:“微臣实在孤陋寡闻,竟不知,区区一个西伯侯,便能代表我大商所有子民的民心!”
姜子牙的话语中亦是带着几分讥讽,显然他对微子启等人的观点并不赞同。
他此时的声音虽不高亢,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让原本微妙的气氛又添了几分紧张。
微子启闻言,目光微闪,他看向姜子牙,神色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
“国师此言差矣,西伯侯姬昌,一生为大商效力,其仁德之名远播四海,深得民心。臣等并非说西伯侯能代表所有子民,而是指出,他的遭遇若处理不当,恐会动摇民心,影响大商根基。”
姜子牙轻轻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深意。“民心?民心岂会因一人之得失而轻易动摇?大王英明,自有判断。西伯侯之事,若真有冤屈,大王自会查明,无需我等在此争论不休。再者,大商之基,在于法治,而非个人情感。法治之下,人人平等,岂能因一人之德而偏废?”
这话一出,大殿内不少大臣面露思索之色,显然姜子牙的观点让他们觉得也不无道理。
而微子启则是微微皱眉,姜子牙会反对他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其是帝辛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会与帝辛是一条心。
只是,此事他早已联合了许多王室子弟,还有一众贵族大臣,仅凭姜子牙一人反对,又能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姜丞相所言法治,微臣自然赞同。但法治之外,亦需兼顾人情。西伯侯之事,若处理不当,不仅寒了忠臣之心,亦会让天下士子对大王产生疑虑,以为大王不重贤良,不利于大商招揽人才。”微子启语气平静的开口反驳道。
姜子牙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人情与法治,并非水火不容。但法治乃国之基石,不可动摇。至于西伯侯,若其无罪,自当还其清白;若有罪,亦需依法处置。大王身为人王,自当会秉持公正,不会因私情而偏废。”
“而至于微子启大人口中所说的贤良,恐怕那西伯侯姬昌并不能当得起!还望诸位莫要被人蒙骗了,真当西伯侯是什么大商忠臣了!”
姜子牙的话音刚落,大殿内顿时响起了一阵低语,气氛愈发紧张而微妙。
而微子启也微微皱了皱眉,心头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国师这话是何意?难道西伯侯为大商所做的一切,在国师眼中都一文不值吗?为何张口就说西伯侯不是我大商的忠良之臣?”
微子启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悦,他目光锐利地紧紧盯着姜子牙,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什么。
姜子牙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微子启大人言重了。西伯侯姬昌的功绩,我当然也有所耳闻。但功绩归功绩,过错归过错,两者不可混淆。若因过往之功便对其过错视而不见,那岂不是置大商律法于何地?置大王威严于何地?”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见不少大臣面露思索,显然他的言辞触动了一些人的心弦。
于是他继续开口说道:“再者说,真正的贤良,应当是明辨是非,忠君爱国,而非仅凭个人仁德之名,便可凌驾于律法之上。至于我为何言西伯侯不忠,自然是因为我手中有其不忠的证据!”
姜子牙的话语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大殿内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微子启听到这话,瞳孔更是猛地一缩,他没想到姜子牙竟会如此直接地抛出“证据”二字,难道其真的掌握了什么不成?
可是,那伯邑考明明说过,西伯侯的确联络过各路诸侯,但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若其所言是真,那姜子牙应该拿不到什么证据才是!难不成,伯邑考没有与他说实话?
但是,伯邑考应该不太可能在此事上骗他,因为此事关系到能否成功救出他父亲,他若在这事上欺瞒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伯邑考并不是一个傻子,想来应该不会这事上撒谎!
那这姜子牙所言的证据又是为何?难不成姜子牙手中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在诈他们?想让他们知难而退?放弃救出西伯侯的想法?
微子启此时心中盘算不断,但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保持着冷静,他沉声道:“哦?证据?姜丞相既有此说,何不即刻呈上,也好让大王与诸位大臣一同审视,以免有所偏颇。”
姜子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他缓缓转身,面向帝辛,行了一礼后,才缓缓开口道:“大王,微臣所言之证据,关乎大商安危,不宜在此公开。但请大王放心,微臣已暗中调查多时,确有确凿无疑之证,证明西伯侯姬昌心怀异志,对大商图谋不轨!”
帝辛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在姜子牙与微子启之间来回巡视,而大殿之内的气氛因他的沉默而更加压抑。
片刻之后,帝辛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国师既有此言,寡人自当重视。然,此事体大,关乎朝纲稳定,不可轻率行事。你既说证据确凿,那便私下呈于朕前,由朕亲自审阅,再做定夺。”
姜子牙点头应允,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他深知,这一局棋,才刚刚开局罢了。
而一旁的微子启听到这话,却是微微皱了皱眉,他并不相信姜子牙手中真的会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所以他自然不愿意将此事就此揭过。
而且,他很清楚,若是此次不能让帝辛放了西伯侯,那等其有了防备之后,更不会有什么机会了!
于是,他缓缓起身,向帝辛行礼道:“大王圣明,国师若有证据,为何不能现在就呈上?莫非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微臣恳请大王,为了大商的公正与清明,让国师立刻呈上那所谓的证据,以明真相!”
帝辛闻言,目光不由更加深沉了几分,他缓缓扫视全场,似乎在下方所有人的心思。
与此同时,大殿内的气氛也紧张得几乎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所有人都不敢再随意开口,尽数将目光都聚焦在帝辛身上,等待着他的最终态度。
姜子牙神色不变,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他淡淡说道:“臣所虑,正是为了防止奸佞小人趁机作乱,混淆视听。证据之事,非同小可,一旦公开,恐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与混乱,对大商不利。还请大王明鉴。”
微子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更加确定姜子牙手中并无实证。
于是他步步紧逼道:“国师此言差矣。若真为铁证,何惧公开?莫非是国师心中有鬼,担心证据站不住脚,才故意拖延?又或者,这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国师为了迎合大王心意,而刻意捏造的?”
姜子牙听到这话,微微一笑,然后讥讽的看了微子启一眼。
然后缓缓开口道:“微子启大人此言,实属无稽之谈。我姜子牙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又岂会行此卑劣之事?只是这证据之事,关乎重大,自然需要谨慎处理,此乃对大王负责,对大商负责。”
微子启闻言,神色却依旧平静,因为他现在已经认定姜子牙就是在诈他。
于是他面色从容的开口道:“既然有,那就还请国师速速将证据呈上来!有大王在此,有我等在此,国师又何必过于担忧?”